“砰砰砰。”他敲了敲玻璃，目光幽冷。
车窗缓缓打开，露出一张毫无情绪的脸庞。目光之中的冷意似乎能和陆宴庭叫个输赢。
“怎么，不请我进去。”陆宴庭的声音渗着丝丝冷意。
暗零看着他，静默一会，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陆总想进来，还需要我同意吗？”
陆宴庭微微闭上眼睛，将怒火压抑住，转了个身，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陆总找我，难道没有什么事情吗？”暗零透过车窗，目光穿越一座座店铺，看着微微有些发亮的天际。
“自然有。”陆宴庭声音冷冽，说道：“宋湛的事……”
“宋湛？”暗零摇了摇头，“还没听过。”
“不爱装作不知道，你了解我的。”陆宴庭死死地盯着他，好像下一秒就会把他生吞了一样。
暗零是陪着他最久的老人了，但即使如此，他没有任何一段时间敢把他当做下属来看。
因为暗零本身就不是池中之物，他对他，也只能做到制约，而做不到压制。
暗零讥讽的笑笑，从手旁的手扣里拿出一包烟，取出一根，缓缓点燃，说道：“我了解你，可你不曾了解我。”
此话一出，陆宴庭静默片刻。
他却是对暗零不太了解。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陆宴庭。”暗零把嘴里的烟雾，透过窗口吹到外边，继续说道：“就是你自以为是的样子，你以为什么都能在手心里掌控的住。”
“我不妨称其为自大。”暗零讥笑道。
陆宴庭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暗零继续说道：“宋湛这个人，我不认识他，我也懒得管他，他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我没必要。”
陆宴庭声音清冷，这次，不含半点情绪：“可陆家的情报系统。”
“陆家的情报系统掌握在我手里，难道就一定是我做的吗？”暗零的声音有些激动，把刚燃了三十秒的香烟准确的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箱。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陆宴庭，别那么自以为是！”
陆宴庭盯着他的眼睛，对视了三秒，摇了摇头说道：“温可心……”
“不必与我谈她。”暗零看着他，良久，缓缓说道：“我喜欢她。”
陆宴庭叹了口气，欲言又止，许久，打了个招呼，便下了车，朝远处走去。
暗零看着他的背影，眼里的光芒，晦暗不明。
——
顾雪和顾枫在陆宴庭走之后，在顾枫强烈的要求下，两人无奈的进了一家高定西装店。
一个导购员随之走了过来，鞠了一躬，说道：“小姐，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顾雪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没有，我们随便逛逛。”
导购员似乎有些为难，但半晌后，却也鞠了一躬，选择跟在两人身后。
顾雪对此也没有太多意见，这是正常的。
她和顾枫转悠了一圈，这才看到一件比较完美的黑色西装，顾雪伸手摸了一下面料，说道：“这件可以给我介绍一下吗？”
“当然可以。”导购笑了笑，站在一旁，开始详细讲解起来，“这件衣服是我们店最新到货的高定西装，由国外著名西装设计师斯蒂文亲手设计。”
顾雪摸了一下几个关键部位的面料，开口打断道：“这件衣服面料很好，但我想知道它的设计理念。”
导购员愣了一会，看着顾雪，忍不住问道：“您是设计师？”
“不是。我只是问问。”顾雪眼底涌出一抹悲伤。
导购员想了想，指着西装上的颜色和细纹，说道：“斯蒂文老师说，这件衣服采用纯黑，亦是本初，本真，融合中国古老文化中的太极衍生说法。”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无极生有极，有极生太极，万事万物，由无极衍生而出，斯蒂文老师的意思是希望这件服装的主人，能够不把外物看得太重。”
顾雪安静的听着，等到导购员的话结束，他摇了摇头，西装配商业人士，这样的设计理念自然不错，但也有些许的不足，她刚想指出来，耳边就听到一道刺耳的声音。
“呦，姐姐还来这种高等消费的地方？”
顾雪和顾枫微微抬头，就看到一脸高傲的顾可可手腕抱着宋湛的手臂，缓缓走了过来。
顾雪当即脸色一冷，“你有意见？”
“那我哪里敢啊！”顾可可侧头一笑，说道：“我只是怕，姐姐没有这样的消费能力。”
顾枫一脸不耐烦，说道：“顾可可，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小枫！”宋湛突然发出声音，看着顾枫的眼色略微有些不满。
“宋湛哥……”顾枫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顾雪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