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快去把人找回来。
“嗯。”陆沉言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表示。
林逸:“……”
嗯是什么意思?去找还是不去找啊,既然这么不高兴,为什么要放任她离开呢?
林逸百思不得其解,决定不再委婉,劝说道:“那晚的事情其实细细想来是有很多的蹊跷地方的,夫人对顾北辛的态度一直都是厌恶,不太可能去跟他……私底下见面。”
他本想说有染,怕被拉出去凌迟,机智的换了个说辞。
“并且夫人对您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根本不像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林逸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当然这除了是为了陆沉言好外也是为自己谋福利,空调已经很给力了,不想再接受新的冷气洗礼。
无论他怎么说,陆沉言都是一副冷峻的外壳,也不知道听进了多少,顿时内心直叹气。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陆沉言抿了抿嘴角,眼神晦暗不明。
最开始撞见那一幕时,他是生气的,怒火和妒忌冲破了他的理智,第二天才冷静了不少,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太多。
林逸都能察觉到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会忽略,当天便让人去查了。
除了那些疑点,他最为确信的理由便是陆知晗不会是这样的人,认主的猫咪,怎么可能转而投向其他人的怀抱。
调查结果出来了,果不其然是被人设计的。
陆沉言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惊讶的挑眉,意外的在这上面看到了那个名字:穆嫣然。
一个心脏病患者,还将救治的机会让给他,现在却在设计他的妻子。
脑海中浮现起穆嫣然所表现出来的纯洁懂事形象,陆沉言只觉得一阵恶心,心中却有了另外的计划。
她费尽心思的在自己面前营造出深情的形象想必是另有目的,那何不趁着此次机会见她彻底解决了?
陆沉言有着自己的打算,将冷漠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五天过去了,对叶知晗依旧是不闻不问。
然而陆丰年却是看不下去了。
晚宴上。
陆丰年看着平静用餐的陆沉言就气不打一处来,皱眉道:“你跟知晗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搬出家里住了?”
回应他的是沉默。
陆丰年:“……”
陆丰年更生气了,重重的放下筷子,斥责道:“你看看你这像什么话!自己妻子在外五天了都不闻不问!万一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这丢的是我们陆家的脸!”
因为太过生气,丢筷子的动作大了些,撞在餐盘上又因为反作用而弹跳出去掉在了地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见状,陆沉言这才施舍的抬眸,淡声道:“只是出去玩几天,不必担心。”
此话一出,陆丰年更气了,拍桌而起,“放肆!”
旁边的苏菱连忙拉着人坐下,温声细语的劝道:“丰年,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年轻夫妻嘛,怎么能不吵个架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嘛,你操心着这么多做什么。”
“我能不操心吗?!”陆丰年怒气冲冲道:“你看看他像个什么样子,对妻子不闻不问的,哪里有半点男人的担当!还有知晗也是,夫妻之间吵架居然还离家出走!不像话!”
他越是斥责陆沉言,苏菱的心里也就越高兴,她面上不显露,继续劝解道:“消消气,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家的条件比较特殊,知晗在家也是个受宠的,有点小性子是正常的,过几天就好了。”
一番话看似在宽慰他,实则在暗戳戳的说陆沉言是个残废,叶知晗也是个娇生惯养的,都不是好东西。
果然,听完后得陆丰年更生气的了。
闻言,陆沉言抬眸,不咸不淡的睨了一眼苏菱,放下碗筷,“管好你自己便是。”
说罢,就转身回了楼上。
苏菱脸色难看起来。
虽然方才那番话陆沉言并未指名道姓,但她知道那是对自己说的。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收紧,眼中闪过冷色。
贱人留下的贱种,还是个残废,有什么资格来跟她耀武扬威?等你垮了,这一切还不都是她儿子的?
暗地里打着主意的苏菱在晚餐结束后找人要来了穆嫣然的电话,趁着两人都上楼的功夫,拨通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穆嫣然的声音传了过来,“喂?”
苏菱无声的清了清嗓子,脸上连忙摆出温和的笑容,温声道:“喂?是嫣然吗?”
“我是,请问你是?”穆嫣然对这声音没什么印象,疑惑道。
“我是苏菱,不知道你还记不得记得我。”苏菱笑容假得不行,故作谦虚的说道。
她心里是很清楚的,穆嫣然既然是喜欢陆沉言,那么一定会将他周围的人都调查清楚,自己占据着这么重要的位置,不可能被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