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事情做得不对,他偏要固执己见,死活不认为自己错了。
然后你后退一步,提前认了错,他又开始学会反思,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一个人在原地尴尬的无处安放。
傅墨言就是这样一副狗脾气。
南笙一道歉,他就反思自己那天吃醋的行为确实有点……无理取闹了。
但要让傅二爷在大庭广众之下认错,他又拉不下面子。
傅二爷冷峻的脸下是一颗变化多端的男人心。
南笙着实看不透,牵着他继续往前走。
上车后,南洛见氛围缓和,转头巴巴的看着两人,故意道:“二姐你可真偏心,只给姐夫买,都没想起给我顺便带一个。”
南笙这次没哄她了,嗓音温温柔柔,“这次只能给你姐夫买,哄人的东西当然要独一无二。”
南洛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她意味深长道:“哄人?独一无二?”
南笙睨了她一眼,“怎么,不行?”
傅二爷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心里其实有点奇奇怪怪的感觉。
有些尴尬羞耻,但好像更多的是喜悦。
南洛赶紧摆手,瘪嘴道:“行行行,当然行!你们俩秀恩爱都秀到我脸上来了!”
说完就赶紧转头,没看到她姐夫听到这句话时,嘴角咧开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傅二爷心里已经开始想着,自己是不是要为那天无理取闹吃醋道歉?
车子一路开到傅家老宅。
三人在这里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二姐?”南笙有些惊讶上前,“你怎么回国了?”
南洛也开心上前,抱着南烛的手撒娇,“二姐,好久没见你了,我好想你呀!”
傅二爷站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遭雷劈了。
南烛不会是接了他的电话特意从国外跑回来的吧?!
醉酒第二天,傅二爷偷偷看了自己手机的通话记录。
里面有和一通陌生号码打电话几分钟的记录。
他记性不错,在南笙手机里看过这串熟悉的号码,当即自欺欺人的把通话记录给删除了。
傅二爷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现在看到五官精致,气质冷冽的南家二姐南烛时,傅二爷就知道这件事过不去了。
南烛摸了摸南洛的头,一边和南笙说话:“昨天刚回国,就没提前告诉你。正好收到老夫人的邀约,想着来傅家看看两位老人。”
说着低头看了看她的肚子。
“有点显怀了,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南笙摇了摇头,神情温柔,“还好,这孩子很会心疼人。这段日子还是很忙?”
南烛表情淡然,“习惯了,反正我也没其他事。”
三人坐到了沙发处。
傅墨言无声跟在后面,在南笙身边落座,叫了声:“二姐。”
这两个字好像格外沉重,听的南笙和南洛都笑了起来。
南烛对着他轻轻颔首,瞥见傅墨言手上的棉花糖和气球,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你这是?”
南洛立马凑近南烛耳边低语了几声,南烛眼底难掩震惊,也有几分笑意。
视线在南笙和傅墨言身上徘徊,看到南笙悄无声息安抚傅墨言的动作,挑了挑眉。
“你们夫妻感情倒还不错。”
傅二爷如临大敌,“我和小笙感情一直都很好,二姐不用担心!”
“我本来没担心,如果不是……”
南笙知道傅墨言好面子,如果南烛这会提打电话的事情,保不准傅二爷会原地恼羞成怒,原地暴走,赶紧打断她说话:“话说我们还要去见见爷爷奶奶……”
她刚说完,傅老爷子和傅老夫人就被人搀扶着下楼,身后还跟着傅正林和陆鹿。
这两人……怎么说呢?
总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看见傅墨言和南笙,两位老人又是一顿激动问候,完全把身后的傅正林夫妇给抛在脑后。
傅正林神态自若,旁边的陆鹿则是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看到傅老夫人拿出一个水种极好的帝王绿手镯出来时,她猛地抬头,眼底露出几分惊色,随后又垂下头,赶紧掩饰自己的不满和嫉妒。
傅老夫人解释道:“这东西是我的嫁妆,就是用来传给孙媳妇的。
之前墨言一直没有结婚的意思,东西就一直放在瑞士银行的保险箱,最近才走完手续带回国的。”
南笙愣了一下,“奶奶,这不行,太贵重了。”
不仅仅是手镯的价值,更因为这是老人家的嫁妆。
傅老夫人扯着她的手,要给南笙戴手镯,“贵重什么?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没多久活的了,东西迟早都是你和墨言的,现在不给你,以后还得给,还不如先给你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