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扬这个男人,怎么还禁欲了呢?
她坐起身,缓了缓,下了床四处看了看,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并没有楚扬的身影。
陶心摸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给楚扬拨打了过去。
却一直无人接听。
中心大厦顶楼办公室,手机持续响了三分钟了,没被接听也没被挂断。
一道不耐烦的男声响起:“要不你给手机静音呢?”
手机的主人并不理睬,慢条斯理地看着企业简报,抿了一口咖啡。
好在,手机不响了,暴躁男声止住了暴躁,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楚扬睨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冷冰冰地说:“你打算一整天都藏在我这?”
周子学不乐意了:“什么叫藏你这?我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来找你玩。”
楚扬淡淡“嗯”了一声:“那我给李卷卷打个电话,让她来接你吧。”
周子学“啧”了一声,没还气地说:“你成心的是吧。”
楚扬轻笑:“我可不收留出轨的男人。”
周子学吐掉嘴里没点燃的烟,收敛了痞气,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没出轨。”
楚扬收回目光,继续看回简报,一副不想听他解释的样子。
周子学弹掉了手里的烟,语气略带无奈地说:“就是个误会,我当时也是好心,我看她自己带孩子不方便开门,我帮个忙,谁知道那个门重,我用了点力,那个力气就没控制好,就跟她撞倒一起了。”
楚扬颔首,模仿着他的语气:“谁知道就嘴对嘴贴上了,还恰好被李卷卷看见了。”
周子学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可不就是嘛!你说哥们儿倒霉不倒霉。”
楚扬未置可否的态度让周子学明白,他不信他。
他呆滞了两秒,把楚扬面前的简报合上,附身探头,盯着楚扬的脸说:“她一个有夫之妇,孩子都两岁了,我出轨也不能找她啊!我凭什么啊?”
楚扬盯着简报的封面出神,似乎在思考着他的话,又似乎在想着别的什么事情。
须臾,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呢喃道:“是啊,我凭什么啊?”
“啊?”周子学没听清他的话,“你说什么?”
楚扬长睫垂着,漆黑的双眸泛着些许迷茫,抿了抿浅色的唇,斟酌着词汇反问道:“如果,李卷卷是有夫之妇,有个两岁的孩子,你会心甘情愿地跟她吗?”
周子学犹豫了。
可随后又马上反应过来,甩了下头说:“怎么可能,要我做她小三?李卷卷也不行,我再爱她也不行,疯了吧?”
楚扬默然,他可能真的疯了。
——
房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没变,没增没减,且能看出每个角落都很干净,每样物品都是用心维护清洁的。
所以陶心轻易地找出了之前常用的杯子,接了杯温水,站在露台上慢慢喝着。
她很喜欢从这个角度看老城区的街道,有股法式复古建筑的风格。
打了一上午电话,仍然联系不上楚扬,陶心明白他的意思了。
昨天属于人道主义救助,她此刻应该识相地离开,不要再纠缠。
她给自己助理打了个电话,秒接。
一上午没拨通电话的烦闷感被治愈了些,她跟田一元说:“给我找出十家投资公司的资料,要详细的。”
田一元瞬间明白老板的意思,问道:“姐,是聚心那边出什么变故了吗?”
陶心用沉默代替回答。
田一元纳闷地说:“可今天我还跟蓝印联系呢,他还问我项目进度问题呢,不像是要取消投资的样子啊。”
陶心想了想说:“对了,蓝印出院了吗?”
田一元:“好像明天出院。”
陶心:“咱们去医院看看他吧。”
五分钟后,楚扬收到了蓝印的信息。
【蓝印:陶总要来医院看我,我顺便把背调做了吧。】
楚扬看着手机,唇角绷直,思忖了几秒,站起身从衣架上拿过西装外套,丢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你在这藏着吧,我有事出去一趟。”
大门关上,阻隔了周子学气急败坏的声音:“谁藏着了!”
陶心跟田一元买了束花一篮水果到了医院。
乘着电梯到了7楼住院部,刚出电梯,迎面撞过来一个小女孩,直接扑到陶心腿上。
陶心被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女孩。
小女孩一身粉,圆圆的小脸长得跟翡翠有点像,拎起来小小一坨,像抱个洋娃娃。
陶心抓着她的小手问道:“你是谁家宝宝啊?是不是找不到妈妈了?”
小女孩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陶心,“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奶声奶气地说:“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