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法轶精心安抚下,陶云盼面色苍白地探出头,气息有些许微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法轶安抚她:“你不用这样,你没错做什么。”
罗绮克制住笑意,解锁手机打开视频,恨不得把屏幕怼在陆法轶的脸上:“你仔细看看。”
诧异,惊讶,哑然,陆法轶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最后都化成了一句:“她心情不好。”
“我看她不是心情不好,是有病,你也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罗绮宣泄一通,转身打算回自己的新家。
回去被甲醛毒死也比在这受气强。
等电梯的功夫,陆法轶不甘心的追出来,死死抱住罗绮:“罗绮,别走,我不能没有你。”
“别用抱过她的胳膊抱我,我嫌恶心。”罗绮狠狠踩他的脚。
陆法轶吃痛,仍不松手,声声追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走,给你下跪行不行?”
“放开我。”罗绮拼命挣扎。
“只要你不走,我做什么都可以。”陆法轶下定决心,松开罗绮跪在她的面前。
动不动就下跪的人,在罗绮眼里比小人更可怕。
他们没有底线,更没有自尊。
别说什么因爱下跪,如果他爱,就不会把天平倾向陶云盼,一次又一次因为陶云盼委屈她。
罗绮绝对不可能从茅坑里捡石头,等电梯上来,疾步走进电梯。
到了一楼,她忽然想起在陆法轶家里的电脑设备。
十几万的东西,不能说丢就丢。
罗绮在门口给二十四小时搬家公司打了电话,和门卫打了声招呼。
她不知道陆法轶是跪是起。
为了给他留些面子,罗绮先上了楼。
电梯门缓缓打开,陆法轶还跪在原地。
看到罗绮出现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膝行到她的身边,抓住她的手:“你不走了对吗?”
罗绮怎么看他怎么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他有狗的可怜,却没有狗的忠诚。
“你先起来。”罗绮淡淡地说,走进电脑房内,拆线整理。
陆法轶几次上前阻止,差点就把东西丢在地上。
罗绮喜爱设备如命,以想吃东西的借口,把他支去了很远的地方买东西。
来回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足够她收拾离开。
正收拾着衣服,罗绮听到了脚步声。
陶云盼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她的卧室,抱着手臂对她冷嘲热讽:“小三生的孩子就是没骨气,他都不相信你,你还和他纠纠缠缠,给他希望。”
难听的话再次响彻在耳边,罗绮心里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眉眼间带了些许倦意。
“要不是我放他走,他绝对不会去找你。”陶云盼啐了口唾沫,“没人要的杂种!”
罗绮确实没人要,也确实是个杂种,她无法反驳,却忍不住回头看陶云盼,见到了陶云盼眼里的嘲讽和得意。
她静静回过头拉上行李箱拉链,轻轻开口:“杂种也好过贱种。”
“你骂谁是贱种!”陶云盼激动地抄起门口的装饰画,朝罗绮砸了过去。
罗绮轻易躲开,温和的眼中幽深:“你赶走我,无非是为了去陆长识面前邀功,可邀功又有什么用呢,他从来没把你当成人。”
“你有什么资格提他!”陶云盼握紧拳头,脸涨得通红,就差把我是恋爱脑写在脸上。
罗绮拯救不了这样的人,提着行李箱向外走。
“我要惩罚你,我要惩罚你……”陶云盼神经质地重复,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匕首,朝罗绮刺了过去。
罗绮有预感般,松开行李箱躲开。
“啊!”陶云盼疯狂地叫嚣,拼着蛮劲一次次向她刺过去,脑海中只剩下了杀戮。
好在罗绮在蒋傅时的逼迫下学过一段时间散发,有能力和她抗衡。
只不过她水平不高,几次差点被陶云盼划到。
逃脱至门口,她来不及开门,再一次被陶云盼牵制,你来我往之间,一下被陶云盼划伤上臂。
她吃痛,捂着手臂踉跄着后退几步,摔在了地上。
陶云盼砍红了眼,理智荡然无存,扬起刀朝对准罗绮的心脏刺过去。
体力不足的罗绮彻底放弃挣扎,紧紧闭上眼,等待最后的宣判。
刀离头顶十几厘米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陶云盼惊到一愣,扭头盯着门看了几秒,拿着刀慌里慌张躲回卧室。
罗绮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开门。
搬家公司的夫妻俩对她笑了笑:“我们来帮你搬东西。”
“谢谢!”罗绮让开身,指引他们需要搬的东西。
搬家女师傅心细,发现了她手臂上的伤口:“你怎么弄的?需要帮忙包扎不?”
罗绮下意识看了眼陶云盼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