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死心,还在劝说:“二少,你别这样,老板都是为了你……”
“闭嘴!”陆法轶又狠狠踹了那人一脚,转身询问罗绮,“他都打你哪了?”
伤口的神经不断传来痛感,罗绮的表情极其痛苦:“是我自己咬到了舌头。”
“自己咬到了舌头?”陆法轶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几步走过去,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不顾罗绮的反应快慢,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命令她张嘴。
罗绮舌头很疼,顾不上和他较劲,乖乖张开嘴,露出了还在渗血的舌头。
陆法轶看了眼,沉声说:“去医院拿药。”
罗绮看了眼趴在地上的人,找到手机准备报警。
“别管他了。”陆法轶出手阻止,存有私心般加重语气,“他不重要,我们先去医院。”
罗绮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陆法轶,悻悻放下手机,跟着陆法轶去医院,完全忘了路上孤零零的行李箱。
医院,罗绮坐在长廊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来往的行人。
“抬头。”陆法轶拿着药站到了罗绮的面前。
罗绮抬起头,笑眯眯地问:“药好吃吗?”
陆法轶没说话,伸手掐住罗绮的脸,迫使她张嘴把药塞了进去,让她含着。
一种怪味在口腔里迅速漫延,罗绮皱着眉头就要吐。
“别吐,”陆法轶吓她,“药吐出来你会变大舌头。”
罗绮震惊地看着他,眼泪说来就来,水汪汪的样子,可怜极了。
陆法轶心软下来,耐心的解释:“你不会大舌头,上药只是为了好得更快。”
罗绮眼睛动了动,将信将疑。
“真的,我不骗你。”陆法轶伸手去扶她,“走吧,回家休息。”
罗绮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犹豫着是该跑,还是该跟他回家。
“想什么呢?赶紧走啊。”陆法轶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向前走。
曾几何时,陆法轶是最能让罗绮放心的人。
她愿意再相信他一次,跟着他回了家。
没有脏乱差,没有怪味道,两室一厅的房子被陆法轶收拾的干干净净,隐约间还有一股淡淡的柠檬味,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
罗绮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这才突然想起不知所踪的行李。
“我行李好像丢了。”罗绮回过头看身后的陆法轶,舌头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行李箱里有重要的东西吗?”陆法轶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
人多手杂,估计行李箱早都被人拖跑了。
罗绮晃了晃一直挂在身上的小包:“重要的都在这。”
“先进屋休息,缺什么我明天给你买。”陆法轶把她带进屋,在她脚边放了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看样子是特意准备的,“你睡主卧,我睡客卧。”
罗绮点点头,换了脚上的鞋,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有其他女人生活过的痕迹。
“还满意吗?”陆法轶冷不丁从她身后冒出来。
罗绮若有所思:“屋里环境可以,小区不怎么样。”
“住这是为了上班近。”陆法轶递给她一杯插着吸管的牛奶,“我在TC那边还有一个大平层,等明天找人打扫打扫,我们一起搬过去。”
罗绮没回话,心思全都在刚才袭击她那个人身上。
她无法预知,陆长识会在什么情况下派人过来。
想要留在陆法轶的身边,就要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
“你觉得怎么样?”陆法轶询问她的意见。
罗绮收回思绪想了想,明知故问:“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刚才那个人为什么叫你陆二少?”
“这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陆法轶避而不谈,“以后我去哪你就去哪,半步都不要离开我,我会保护好你。”
他的意思是,要每分每秒和他待在一起才能保证安全?
罗绮感觉头大,自顾自嘀咕:“不如不来。”
“别担心,你老老实实待着,我会解决。”陆法轶沉沉地说,动身走向客卧,“浴室有新毛巾,你洗洗睡。”
“等等。”罗绮抓住他的衣角,“我行李丢了,没睡衣穿,你借我一件,明天我就出去买衣服。”
陆法轶回过头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扮,露肩超短连衣裙,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明天陪你去买。”
“明天再说明天,先把今天的难题解决了。”罗绮催促他,“你赶紧去找衣服啊。”
陆法轶“嗯”了一声,去衣柜里拿了一套运动服出来。
罗绮抓着手里的运动服,质疑道:“你让我穿这个睡觉?”
陆法轶:“不然呢?”
“换一件,穿这个不舒服。”罗绮塞回给他,“你要不给我找,我就光着跑。”
陆法轶深深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回去找了一件他的衬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