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陶弘毅被陶潜带到了美国,陶弘毅试图反抗,却并未成功,毫无疑问陶潜是暴力且冷漠的。
为此陶弘毅不止一次在陶潜面前表达过不满。
他还记得在他们即将出国的前一天,陶弘毅梗着脖子说不去的时候,陶潜一脚将他踹趴在地上,然后扯出腰间的皮带,动作狠厉的往他身上抽的情景,冷酷无情又决绝。陶弘毅从未想过,他会有这样的一天。
他大声质问陶潜:“十八年来你从未管教过我,甚至从未养过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骂我,陶潜你算什么玩意儿!”
这话彻底激怒了他,身上是陶潜穿着皮鞋,一脚又一脚踹向他的吃痛。然后在他彻底无力反抗时,陶潜拖着他的衣领,对着他说吗,“我无数次祈祷你死,可能为什么偏偏就是要活下来啊”
这句话给陶弘毅的印象无疑是巨大,又具有毁灭性的。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他甚至不能理解,这个把自己打的半死不活的人,凭什么流下眼泪!
那天,一身是伤的陶弘毅,还是没能逃过陶潜的手掌心,被强制性带去了米国。期间他几次想要跟木婉宁联系,却始终找不到机会。
而他自己也被陶潜不由分说的把他塞进了米国的某所大学,他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获得他国内的班长任电话,得到了他各学科的全部成绩单的。亦或者说,在陶潜来接自己时,已经帮他决定了他未来该走怎样的路了。
陶弘毅无力抵抗,唯一能做的就是互补打扰。
可即便是这样,他的日子也仍旧不好过,因为陶潜的第二任妻子和继女……
陶弘毅望着面前啃鸡翅的木婉宁,心里很高兴。
“婉婉,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五年来他一直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木婉宁望着陶弘毅忽如其来疲惫的脸色,内心生出几分不忍,难道说,他这几年过得很不好?木婉宁不由怀疑。
这晚木婉宁到最后都没有听到陶弘毅给她的解释,她按下心中的不爽,打算找机会在打他一顿,把两人之间的账算清。
第10章 兄弟有房要出租
凌晨一点,陶弘毅开车把木婉宁送回了南泸苑,临走时,木婉宁还是客气地主动叮嘱陶弘毅赶紧回去休息。
陶弘毅表现的很顺从,但木婉宁见他迟迟不动,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再见陶弘毅她总有一种在抑制自己不揍他的冲动感。她只好不在看他,转身离开。
望着木婉宁走远,陶弘毅默默给自己点烟楼下,沉默渐渐在他周围荡开,宛如化不开的浓烟,一点点将他彻底埋没,只有微弱的月光还在认真的工作着。
陶弘毅摇下车窗,让烟雾及时散出去,他回想起小时候和木婉宁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当时木婉宁也不过三四岁大,他记得她扎着两只小辫,走路时一翘一翘的非常活泼可爱。
那是他和外婆刚搬过来,面对陌生的坏境会下意识排斥和恐惧。他像往常一样,悄悄躲在外婆身后,羡慕的望着他们玩游戏的样子,是婉宁跑过来抓住他的手,邀请他一起加入……
夜幕愈发深沉,陶弘毅掐断将近燃尽的烟,将烟头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准备驱车离去,却没想到在转身时遇见了一个酒鬼。
那酒鬼手上拎着半瓶啤酒,脚上叽拉着拖鞋,挺着六月的啤酒肚,用两只手指不轻不重的敲击着陶弘毅的车窗,不知道是找茬还是找事。
陶弘毅摇下车窗,问,“你有什么事。”
那酒鬼直接从兜里掏出卡片塞过来,“租房有需要吗?价格合理,服务周到,诚信经营,良心房东。”他用拿着酒瓶的手指了指自己,“对,就是我贺牟。”
陶弘毅不予理睬,打算摇起车窗直接走人,但酒鬼显然很执着,干脆用胳膊抵住车窗,随后直截了当到,“你对木婉宁那小姑娘有意思对吧,我刚看到了,恰巧我是她房东,你就不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一下?”
他往嘴里灌了口酒,继续透露。
“木婉宁那姑娘很不错,我认识她也有快一年了,从没看她坐陌生男人的车回家。”足以说明她私生活检点,是个很规矩的女孩。
起先,贺牟说起木婉宁的时候,陶弘毅是排斥的,觉得这个男人很不靠谱,他甚至下意识觉得贺牟一定跟很多人这么推销过他的房子。但他的第二句话,又无法忽视的打动着他。
大概是陶弘毅的沉默让贺牟觉得自己还有争取的机会,他立即殷勤到,“现在木婉宁所住的隔壁房还空着在。”他把手里的名片往陶弘毅面前又推了下,引诱到,“想清楚了联系我,我不能保证那间房子会一直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