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轻声的喃喃道:“秋秋,听娘的话,如果这次能出宫,你就想发设法留在宫外,去你爹之前的书院藏着,那些叔叔伯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定不会苛待你。”
“你在那里等娘。皇上总有一天会厌弃娘,到那时娘就去书院找秋秋。”
山秋听完沉默,她红了眼眶:“我爹他真的不在了吗?”
娴贵妃哽咽:“不管你爹在不在,他一定希望我们逃出皇宫。”
东宫。
司泓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子边缘。
缘大皱眉问道:“殿下,要带着静乐公主?”
缘大不服:“为什么要带着静乐公主?”
司泓有些疑惑的看向缘大和缘小,开口问道:“你们见过静乐公主了吗?”
缘大和缘小都摇摇头。
司泓微不可查的扯扯嘴角:“孤也就见过两次。”
“第一次在父皇的书房,父皇介绍静乐公主给我们几个兄妹认识。第二次在上书房,静乐公主胆小敏感,才能被三弟那拙劣的谎话骗的团团转。”
缘大疑惑问道:“当时殿下已经看出三殿下的意图?”
司泓点点头:“意料之中罢了。”
“孤的母后去世后皇后之位就一直空缺,秦氏一族大权在握,秦若风更是掌管大燕的兵马粮草,秦贵妃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半路却杀出哥程咬金,也难怪三弟他会先下手为强。”
缘小担忧的问道:“那娴贵妃能是秦贵妃的对手吗?”
司泓一脸冷淡:“娴贵妃本是一只麻雀,只因入了父皇的眼,才飞上枝头便凤凰。”
“娴贵妃手中的王牌就是帝王之爱,而帝王的喜欢却恰恰是世上最缥缈的最不可靠的。”
缘大皱着眉头询问:“可否为殿下所用?”
司泓却一脸无所谓,冷淡的回答:“孤从不和女人合作,尤其是父皇的女人。”
缘大继续询问:“那一路如何对待静乐公主?”
司泓随口回答道:“父皇倒不至于派静乐来防备孤,孤倒觉得,父皇只是想让静乐出宫散散心,毕竟前不久,才见识了皇宫的可怕。”
缘大同缘小对望一下,没有说话。
东宫,夜。
司泓正在查阅历年的户部对黄河堤坝的拨款,缘大从外面进来。
缘大对司泓行礼后,垂头说道:“禀太子,娴贵妃求见?”
司泓听到娴贵妃的名字,皱眉问道:“娴贵妃?可有说何事?”
缘大想了一下,回禀道:“只说有重要之事与殿下商量,殿下见么?”
司泓却直接拒绝:“就说孤正在忙。”
缘大点头,应答道:“是。”
没过多长时间,缘大再次进来。
缘大走到司泓面前,复述刚才外面发生的一切:“娴贵妃让我转告殿下,说殿下先忙,娴贵妃下次再来拜访。”
司泓听完皱眉道:“怎么?娴贵妃还想三顾茅庐?”
缘大猜测道:“是不是关于静乐公主这次跟着我们出宫有关?”
司泓却一脸肯定:“不是。”
缘大有些奇怪,怀疑的问道:“殿下怎么知道?”
司泓放下毛笔:“夜深人静之时,独自一人拜访,娴贵妃此行必定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再说若是因为静乐公主的事情,娴贵妃绝不会如此低调。”
缘大听完司泓的解释,豁然开朗道:“殿下分析的在理,不过属下还有一事不明,还望殿下提点。”
司泓看了缘大一眼:“说吧。”
缘大一脸疑惑:“娴贵妃来此到底有何目的?”
司泓却冷笑:“父皇。”
缘大不再继续询问下去,有关皇室岂是他一个侍卫打听的。
缘大打住话题:“属下先行退下。”
缘大和缘小坐在东宫的池塘边上。缘小听完缘大的话。
缘小惊讶问道:“娴贵妃竟然来找殿下?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令人不可思议。”
缘大倒是赞同缘小的话:“太子殿下倒是不在意。”
缘大继续解释道:“现在太子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黄河堤坝上。”
缘小附和道:“那是当然,太子殿下想的都是天下大事,岂会在乎后宫的那些勾心斗角!?”
缘大还是有些担忧,忧心忡忡的说道:“话是没有错,可是主子现在是东宫的太子,不是那个位置,太子之位离那个位置只差一步之遥。”
缘大闻言一惊,立刻抬头:“离那个位置最近的是东宫,往往离那个位置最远的也是东宫。”
缘小小声反驳:“殿下自出生那日就被册为太子,可见在皇上的眼中就是无与争锋的太子人选。”
缘大微微摇头说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皇上也想不到不亲自接一平民女子进宫啊?”
缘小惊讶问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