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使人充盈进步,空条博士很赞成这一点,当然——他监督着三河不滥用她的‘小天赋’。
“……我读高中的时候,哪怕是参加センター試験(中心试验)和一般入学试験(一般入试),也没有用过白金之星的时停。”
空条先生的语气无奈又严肃。
“中心试验”差不多是日本“高考”的意思,“一般入试”是国公立大学招生本科新生的选拔。
三河美穗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假如是她是那时候的承太郎,估计会‘时停’到做出满分试卷为止。
于是一边点头附和着严格的空条博士,三河一边咬着圆珠笔单方面认为:空条承太郎在读书的时候是个有品德道义的好青年。
才刚从佛罗里达回到那不勒斯,空条承太郎就受到了东京大学大气海洋研究所的邀请,需要回日本工作一段时间。
三河也很久没有回祖宅了,“回家”是一件让人倍感温馨的事情。
之后的生活回归了空条夫妇的平淡日常。
乔鲁诺和他的“宠物猫”则在空条夫妇的邀请下一起来到了日本旅居。
空条家离东京都千叶县柏市不远,差不多40公里,坐JR京叶线到东京站需要一小时,和东京上班族平均的通勤时间差不多。从研究所回来,承太郎总喜欢给三河和小朋友们带各种口味的甜点。
偶尔他拿回家的是慕斯小蛋糕。
三河煞有介事的调侃起了承太郎的这一行为:
不仅仅是人类,一些动物寻求配偶、讨好异性的时候,也会叼虫子、兔子等等猎物作为礼物——食物是最好的抚慰剂。
承太郎惯着三河侃侃而谈,他们就“人类的动物性”展开了小小讨论。
“你看了这篇瑞士生物学家克劳斯·韦德金德(Claus Wedekind)的新研究吗?”
三河把笔记本推到了承太郎的面前,示意了一下她正在看的期刊——《自然遗传学(Nature Genetics)》。
空条承太郎眯了眯眼,看清了标题:MHC和体味:由平均愉悦度的变化引起的任意影响(The MHC and body odors: arbitrary effects caused by shifts of mean pleasantness)。
身体的味道是由基因和免疫系统决定的。
人们能够通过衣服的味道,一定程度判断对方的吸引力,闻出对方的免疫系统与自己的是否相反。
父母双方MHC基因相差越大,两个人的性吸引力越强,他们的孩子更可能会获得“免疫系统多样性”。
这样的结论很有趣——
“基因最终目的就是繁衍,所以动物最大的快乐就是能安逸地繁衍,基因没有足够的智力去思考生活的意义。在基因选择上,没有比‘让自己的孩子拥有更强的免疫系统’更性感的事情了。”
三河美穗对承太郎这样说了自己的观点。
“老鼠和棘鱼也是通过气味选择伴侣的。”空条承太郎点头赞同了她,“基因型的适者生存。”
“所以‘作为替身使者’也很吸引人,对吧?”
三河笑眯眯的对承太郎说道。
“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白金之星啦。”
她突然夸赞了他一句。
替身是本体的映射。除了力量,白金之星还拥有超一流的精密度和稳定性,这是承太郎本身的吸引力。
听完一愣,空条承太郎笑了。
他没有想到先前的长篇大论都是为了这一句俏皮话做的铺垫。
大约是昭和男人的共性,空条承太郎很少微笑,明明是很稳重深沉的一个人,笑起来却格外温柔好看。
——这大概是代沟。
出生在平成年代,三河美穗的身上表现着偶尔活泼跳脱的性格,而昭和男人已经29岁了。
沉默的昭和男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不太有趣的年长的一方了。
——这太不公平了,他们在年轻时共同经历旅程,难道不算青梅竹马吗?
这样想着,空条承太郎伸手捏了捏三河的脸颊,在三河吃痛惊疑的表情中……心安理得的找回了平衡。
从那不勒斯到日本,空调博士一直对“三河遭遇危险”的事耿耿于怀,以至于从头到尾,他对黑皮神父和Dio猫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你还记得……我是在圣露西港的哪里找到你的吗?”
坐在沙发上读着报纸,承太郎突然抬头对修改着论文的三河问道。
“……绿海豚监狱?”
右键另存文档,三河摘下了耳机,思考着眨了眨眼,回答了承太郎。
“为什么是‘海豚’?”
他故作不悦却淡然的开了个玩笑。
“这是一种挑衅吗?”
空条承太郎修的是海洋学博士,上一篇在杜王町发表的论文正是关于海豚与海星的。
他本能的感觉到:当时的Dio和普奇可能在用这个地名编排他的博士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