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千柠眨着迷人的眸子，幽幽的瞳孔泛起微光，让人沉醉。“这些话，你从哪里学来的啊？”
霍闫城黑眸里装满了她，柔情蜜意，声音淡淡的，“看着柠柠，就自然而然到嘴边了。”
她的美好哪是能用几个优美的词语可以形容的。
柠柠于他而言，是唯一。
是不可替代的。
方千柠嘴角微勾，心里甜蜜极了。
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霍闫城有一个白月光！
还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些甜蜜的情话，他是不是都对他心中的白月光说过了啊。
虽然那个所谓的白月光已经不在了，可是一想到霍闫城的温柔和爱都给过别的女人，她心里像是被刀扎了一样。
疼……
小姑娘在脑海里胡思乱想，明亮的眸光渐渐黯淡下来，灿烂的笑容也收回去，委屈地瘪了瘪嘴。
心里又出现两个小人，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
天使说，“为什么要在意这些啊，不是都过去了么。现在霍闫城身边只有你不是么。”
恶魔却又说，“笑话，初恋往往是最难忘的，说不定霍闫城就是拿你当替身！因为得不到白月光，你就是只能是做她的影子。”
她该听谁的……
脑子好乱。
霍闫城眉头微拧，低首看着怀里脸色难看的人儿，担心地拉着她的手，轻声细语:“宝贝，你怎么了？”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一脸委屈。
他说错话了？
好像没有啊，他的话没问题，柠柠刚刚还笑了呢。
方千柠不想因为自己的小纠结为难他，低着头晃了晃脑袋，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我没事。”
白月光离开了他，霍闫城应该很难过吧。
她不能扯开他的伤痛，她也不想听他谈他的白月光。
方千柠深吸一口气，小天使说的对，她还是不在意的好。
可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烦躁。
霍闫城是不是真的把她当成替身了。
看出小姑娘的不对劲，男人把她身子转过来，按住她的双肩，温柔耐心地开口。“宝贝，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
他最害怕她哭了。
要是她做错了，怎么惩罚都行，只要她不哭……
小姑娘摇摇头，故作坚强，躲闪男人的眼睛，声音带着哭腔。“没有，我就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现在已经没事啦。”
她要坚强一点，不能总是哭。
至少不能因为白月光的事哭，她不想在这件事上认输。
“柠柠……你要是不想说，那我不问。”霍闫城无奈，忧愁地把人搂在自己怀里，安慰着。
男人轻叹一声，拧着眉头，继续说道:“但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听到男人温柔的话，方千柠心里更加难受了。
世上有一种人，难过的时候你越是安慰，那人心里越是难受，哭得越起劲。
很明显，方千柠就是这样的人。
怀里的人失声大哭，霍闫城慌乱地松开她，心头在滴血。
“柠柠，别哭了……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方千柠眼眶红红的，泪水跟不要钱似的，怎么也止不住。
她也不想哭，但是她忍不住……
啪啪啪——
霍闫城用力扇了自己几个又大又响的耳光。
一定是他惹柠柠生气了。
几个响亮的耳光把小姑娘吓到，哭声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方千柠抽噎着，眨眨眼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你这是干什么呀？”
方千柠虽然心里难受，可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自虐。
男人用了狠劲，打了几耳光之后，手都是麻的。
心疼地抚摸着女孩的脸颊，亲吻掉她的泪水，语气低沉温柔，“宝贝，告诉我为什么哭？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你不高兴的事？”
方千柠泪汪汪的眼看着他，嘴巴撅起，哭音沙哑，“不是，我就是……有点难过。”
“难过什么？”
“你有白月光……”
霍闫城懵了，拧着眉头，神色严肃的问，“什么白月光？”
缓了好一会儿，霍闫城才渐渐明白了。“所以你认为我有白月光，认为我对你说的话对其他人也说过？”
小姑娘没有说话，眼睛巴巴地看着她，眼里都是泪水。
男人当她是默认了，不禁失笑一声，“谁告诉你我有白月光的。”
方千柠咬着嘴唇，还是说了出来，“沈川。”
霍闫城紧皱眉头，眼眸一暗，“嗯？”
他万万没想到，这事会跟沈川有关系？
方千柠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袖，小脸委屈的让人心疼，娇嫩的红唇微张，嘴巴一张一合:“是……是前世，沈川告诉我，你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不过她已经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