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姐,送给你。”陆晚晚确定没什么要修改的地方后,便把它递给了傅星。
傅星这才意识到,茶几上的花卉已经所剩无几,虽然很想收下,但又想留给自己的弟弟:“晚晚,还是把它摆在你和傅朔的房间吧。”
陆晚晚摇了摇头后,朝一声不吭的傅母看去:“妈,你插好的花瓶,可以让我拿回房间吗?”
傅朔对自己的父母心中有愧,所以一定不会拒绝傅母送给他的东西。
傅母在听到这话后,有些意外的看了陆晚晚一眼,她不怪自己昨晚害得她和朔儿吵架吗?
这让傅母悬了一整晚的心,渐渐放了下来:“喏,你拿去吧。”
陆晚晚颔首道:“谢谢妈。”
傅星见状,立刻抱过陆晚晚给她插的花篮,爱不释手道:“那晚晚这个,我就收下啦!”
见陆晚晚会来事,傅母脸上也多了一分暖意:“你和朔儿,什么时候给安安办理转学手续?”
这话,站在傅母的角度,是对后辈的关心,也是她向陆晚晚投去橄榄枝的证明。
但对陆晚晚来说,她非但不能接过傅母递来的橄榄枝,还得把它给扬喽。
傅星见陆晚晚没说话,担心傅母生气,于是说道:“妈,这个弟弟和弟妹自己心里有数,你就别管啦。”
“安安是我孙子,我不管谁管?”傅母执意想从陆晚晚口中得到一个答案:“这样,你说个时间让我听听,让我有个盼头也行。”
没办法了,只能告诉他们,自己要和傅朔离婚的事了!
“我……”陆晚晚在闭了闭眼后,正欲说话。
没想到,傅朔的嗓音却在这时响起:“妈,姐,早安。”
下一秒,陆晚晚只觉身边多了一个人。
傅朔与她一样,跪坐在榻榻米上后,问:“你们在聊什么?”
傅母满脸慈爱的说道:“妈在问,你们什么时候给安安办理转学手续,他该回来Y市上学了吧?”
傅朔闻言,忽然握住了陆晚晚的手,偏过脸问:“晚晚,你怎么说?”
陆晚晚与他对视,傅朔明明答应过她的,只要他恢复了,就放她自由。
现在,他却问她怎么说?
她能怎么说?
不停的欺骗傅母,让他们活在幻想里吗!
陆晚晚猛地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后,端起茶几上的花瓶,没什么表情的说:“你们聊,我去房间放花。”
随即,她便起身离开了。
陆晚晚拒绝交谈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见状,傅母不可置信道:“她这是什么态度?我多问两句都不行?”
傅朔目光一沉,说道:“妈,我去找她谈谈。”
……
卧室内。
陆晚晚正把花瓶安置在傅朔的床边时,她的胳膊被一只手冷不丁地一拽,被迫回过了身。
花瓶里的郁金香跟着颤动了下,落下了好几片花瓣。
傅朔的眉眼中夹带着郁气,冷冷发问:“刚刚在妈面前,你为什么不配合我?”
“你要我怎么配合你?骗妈他们,我和安安会回来的?然后等到真相揭露的那天,你觉得他们还开心的起来吗?”
陆晚晚咬了咬唇后,接着道:“傅朔,我做不到,我宁可妈一直讨厌我,也不想欺骗他们的感情。”
“你可真是深明大义啊!”傅朔讽刺的扯了下嘴角后,道:“说到底,你只是不肯为我承受压力和打击!”
语毕,傅朔甩开了她的手,任陆晚晚跌在了大床上。
在倒下的时候,陆晚晚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头发散落在她的颊边,衬得她的下巴越发尖瘦,这段时间,她跟傅朔一样,也瘦了很多。
但怒火中烧的傅朔,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陆晚晚自己撑着身体站起来后,说道:“我希望你有一天不会后悔。”
傅朔皱着眉问:“后悔什么?”
陆晚晚清洌洌道:“后悔打着让爸妈他们开心的旗号,让我陪你演这场戏,结果给他们带来更大的伤害。”
被戳中痛处的傅朔,骤然喝道:“别说了!”
“三天。”陆晚晚却还是说道:“我答应你留在这里三天,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明天一过,我会带着安安启程回S市,
至于你是随我们离开,还是要留在这里,都随你便,如果你随我们离开,我会依照约定继续照顾你,
如果你要留在这里,那我就当是你单方面毁约,离婚协议我会给你寄到这来。”
“……”傅朔受不了她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忍不住抄起她拿进来的花瓶,就要往地上砸去!
陆晚晚提醒道:“你摔吧,这花是你妈妈亲手插的。”
傅朔顿时下不去手了,就这么举着花瓶,俊脸十分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