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暴君的继母太后(733)

云霁拉起商仲卿的手,“跟我走——”

说着便朝马厮走去,他骑马其实一般,又是夜里。

酒量其实也一般,商仲卿整壶的酒,仰头灌空,步伐仍旧悠然。

云霁不过一杯酒凑数,上马上了两次,也没爬上去……

丢面儿。

他索性拍了拍马头:“兄弟,马兄,大、大好夜色、给、给个薄面!”舌头都有些发麻。

商仲卿久居边关,酒量不知不觉便锻炼了出来,喝得都是烧刀子。

云霁平日喝的都是梨花白,一坛酒尿一泡,神志就清醒了。

烧刀子的后劲大,又名闷倒驴。

一杯酒下肚,后劲冲脑。

商仲卿此时看着云霁跟马儿称兄道弟,有商有量,实在场景过于滑稽,但是仿佛发生在他身上,并不意外。

马儿显然也烦醉鬼,突了一声,喷了云霁一脸口水,扭过了头。

云霁不可思议地摸着脸:“马哥你不讲武德啊……”神情迷茫又无辜。

商仲卿本是双手抱胸,可看到这一幕到底还是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到商仲卿笑,云霁也跟着笑了笑回头对商仲卿道:“别、别看你是个将军,可、可你归根到底,到底还是个女人……”

这些话,清醒的时候,便是给云霁十八个胆子,他也是没胆子说的。

敢当着商仲卿的面说这些,不把他打出翔,才怪。

许是酒壮熊人胆,他借着酒劲索性就直白地说了出来。

原本笑着的商仲卿,闻言,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旁人可以取笑她是女人可以,她不在乎。这些风言风语她听得多了,早已习惯。

可亲近之人不行。

这个世上,能伤到自己的,唯有亲近之人,他们无意识的话语,往往有时候便是最凌厉的箭,直往心口扎。

她嘴角绷直,刚想上前,便听云霁道:“女人,嗝——”

“女人,要跟让你开怀大笑的人在一起,我能!”说着,他猛地拍着胸脯,用力过猛,险些把自己绊倒。

他身子晃了晃,双手却扒着马鞍,身子摇晃着死劲白咧地要往马上攀。

边攀还边小声嘀咕道:“女、女人,不要想、不要想让你伤心难过的男人……他,他连让你笑都做不到,狗屁!”

说到最后,索性喊了出来:“想他也是无用!”

高头大马没有擎凳,他再次脚下腾空,滑了下来。

商仲卿看着他认真执着的样子,端正了脸色。

她将尾指放入口中,一声口哨在夜幕中响起,一个黑影奔驰而来。正是她的坐骑,逐浪。

马儿没等停下,商仲卿一个飞身潇洒利落地上马,在空中只留有一道残影,下一瞬再一眨眼,她人已经高高端坐在马上了。

云霁看了看软脚虾一样上不去马的自己,再看了一眼马上端坐的商仲卿。

伸出手胡乱地将脸揉了又揉:“妈的,总是这么英姿飒爽。”

商仲卿肩背挺直,方才还是失意姑娘,人坐在马上,气势瞬间变了。

但见她手挽缰绳,双脚轻磕了下马肚。

踢嗒踢嗒,逐浪缓缓走到了云霁面前,逐浪是匹黑马,格外的有灵性。

澄明的大眼睛看着云霁。

云霁与他对视一眼,抬手本想摸摸他,又怕被吐口水。

于是道:“虽然你在夜色里,黑的找不到,但我知道你是个好的,你喜欢我。”

逐浪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微微偏过了头。

一只手陡然出现在了云霁面前:“上来!”

云霁抬头看着商仲卿,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般都是街头恶霸调戏良家女子,为何到了他这儿,总有种男女戏本拿错了的感觉。

云霁借着酒劲抬头问道:“咱俩成亲,是你娶我,还是我入赘?”

商仲卿认真听了听:“随你。”好像没区别。

云霁咧嘴一笑,拉着商仲卿的手,一脚踩上马蹬,上了两次,终于上了马。

“坐好了,去哪?”商仲卿问。

一般京城半夜会关闭城门,可今夜例外,城门今夜不关。

“京外,断龙山。”

他话音刚落,马儿已经窜了出去,逐浪在夜里不但看不到,速度也快如闪电,云霁搂着商仲卿的腰,才能不被甩下来。

一个半时辰过后,两人一马已经到了断龙山。

此处有分别亭,有时候出京分别的时候,会在此送行。

三更半夜的,荒郊野外,莫说是人影,鬼影都不见一个。

不过商仲卿却并不觉得云霁胡闹。

云霁刚到地方,便下了马车,抱着离别亭的柱子,狂吐不止。

等到都吐完了,这才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示意商仲卿下来。

此时夜幕四合,周围只有烈烈风声,空旷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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