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暴君的继母太后(715)

左护法听出了话外之音,怒骂道:“你是在威胁谁?”

先是带着手下在外环伺,又是提及家人,在座各位谁没有家人,小妮子倒是敢威胁人了?

逐月仍然笑着:“咱们天理教,都是脑袋挂在刀尖上卖命,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是义气二字,长挂心间,毋庸置疑,不分男女!”

一直把玩着手中茶盏,没吭声的余长老,此时将手中的茶盏盖上了。

连道了三句可惜了。

南长老坐在他身边,奇怪问道:“老余,你可惜什么?”

余长老看了一眼逐月,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茶:“若是我儿尚在,儿媳妇的人选便不愁了……”

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堂中瞬间一静。

但想到他的儿子之前意外离世了,便以为他是故意揶揄挤兑逐月。

道她只配他死去的儿子!

堂中的人反而没放在心上,逐月却是红了眼眶,方才淡定的笑险些维持不住:“长老言重了,令公子侠肝义胆,姿容绝滟,又岂是我等庸脂俗粉可肖想的……”

说到最后,她的话音抖了抖。

胡不归不由得侧目看了过来,逐月狭长的眼睛垂了下来,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愫。

余长老将茶盏放到了一旁,双手插在了袖子里,仰头靠在了八仙椅上,良久方叹道:“所以我才说,可惜了。”

逐月身子微晃了下,再不回头拉着胡不归便要往门外走。

左右护法作为长辈,自然没办法上前拦。

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走出了门,逐月拉着胡不归的手一片冰冷,她低声在胡不归耳边道:“走!”

说着,便要往院外走,此地是内院,不比前院,开门便能出去。

内院外面有着长廊,长廊伸出还有角门,唯有开了角门,才能往后街窜去。

胡不归也并不傻,闻言二话不说便跟着逐月身后走,一旁的南宫炎跟在了她身后,低声道:“有埋伏,当心——”

他们刚走到内院门前,房间里的左右护法齐齐出来,下令道:“不可放走一人!”

逐月脸色大变:“东海坛教众听令,以死护送少教主!走!”

两方几乎是撕破了脸,左右护法以及四位长老的人,密密麻麻围了上来。

逐月一刀便砍断了来人的脖子,胡不归随手抄起家伙,也捅死了一个拦路的。

“逐月姐,你先走,我殿后!”胡不归冷声道。

逐月笑了:“我是你姐,怎么可让你殿后——”说着,她将胡不归往外一推。

向来“柔弱的”南宫炎,此时忽然打开了扇子,扇骨微微一拧,数道淬毒的暗器,齐齐迸发。

五六名横眉怒目的教众,应声倒地。

胡不归也被他这突入奇来的一手惊艳住了,可时间紧急,外围的教众再次围了上来。

他们方才已经走到了外院,只要过了这个长廊,开了角门,或许有一线生机!

只是左右护法与四方长老的人也不是白给的,密密麻麻几乎堵在门前。

胡不归杀得眼睛都红了,身上头上脸上都是血,一种绝望的气息,铺面而来。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这般绝望过。

她却不能轻易放弃,她爹的死,她尚未报仇,南宫炎也在她身旁,逐月的相护之情,她不能累得她们折在这里。

她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刀下得更快,长廊虽长,也有各院的小门,只是她们不能往院子里闯。

唯有这一条死路走到头,才能有生机。

逐月带来的人殿后抵挡,已然折损得七七八八了。

就连逐月与南宫炎,都挂了彩。

就当她要绝望的时候,路过的一个门忽然开了,从里面窜出了数名教众,高呼着:“为左长老报仇!”

说着,便加入了人群,教众里面杀得乱了,衣服都是一样的,分不清谁是谁方的人。

只知道有人反水了。

围绕在胡不归他们周遭的压力,骤然松了不少。

逐月见状,拉着胡不归便往前闯:“走啊!”

一袭人往长廊末端走去,眼看着便要走到角门,身后忽然传来了呼哨声。

他们齐齐回头,这才发现左右护法在长廊头,居高临下地望着这边,面上带着成竹在胸的冷笑。

果然,距离角门还有两道门时,一道门骤然打开,又是一群人冲了出来。

显然是左右护法的人,早就在此埋伏了。

胡不归越挫越勇,一手将面上血擦了一下,再次咬牙,将面前的人砍倒。

面前是她爹将芜对她的教导:“不归,刀尖向前,心随风动,阔步向前,便没人能拦得住你!”

她再次砍倒数人,眼前猩红一片,角门明明不远,只有五六步的距离,此时在她面前,犹如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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