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暴君的继母太后(710)

众人俱都垂下了头,唯有最前排领头之人,教中的长老余国志神色不变,仍然老神在在。

胡不归逼近他身边,他也丝毫不惧,反而是淡笑着打着招呼道:“坛主。”

胡不归点头:“余长老。”

两个人分明没多说一句话,只面上含笑看着双方,眼神不躲不避。

空气中却凌然生出了一丝剑拔弩张的味道。

最后还是长老身后之人,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袖子,上前缓和道:“敢问坛主大驾光临,有何赐教?”

胡不归冷笑了一声:“赐教倒是不敢当,只是我前几日明明下令,教中一切聚集在教主下令之前,不得举办,为何你们还要打我的脸?怎么,是想以下犯上不曾?”

胡不归说的一番话丝毫没给长老面子,因此,余国志看起来慈祥的面上隐带了薄怒。

他刚要开口,先前缓和开口的属下再次先他一步:“坛主可能有所误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外面摆了摆手,手下领命,众人放下了碗,转身退了下去。

算是给了胡不归一个面子。

胡不归冷硬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便听他又继续道:“坛主应该知晓,教中事务,向来是各坛自行定夺……”

“况且……便是发布令,也应是先教主令,次则护法令,再次则长老令,然后才是坛主令。”

他此番话说得不卑不昂,有理有据,面上还带着诚恳之色。

一旁的余国志听得连连点头,补了句:“正是如此。”

胡不归眼睛眯了眯: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的意思,是我无权管辖你们?无权过问你们的集会喽?”

“小的不敢。小的刘存续,是京畿坛的副坛主。”

“你们坛主呢?”胡不归轻蔑一笑道:“让你们坛主出来见我。”

刘存续笑意凝滞,脸上多了一丝的为难之色:“这恐怕……小的办不到了。”

胡不归刚要兴师问罪,便听刘存续又低声道:“我们坛主,名曰余莲安,先前为了光复我教,不幸故去了……”

胡不归心里咯噔一下。

名字有些熟悉,这才后知后觉,京畿坛……

先前刺杀狗皇帝,伤亡损失惨重,死了一千多人,其中也有京畿坛的人。

她爹还赏了她一个耳光,重重罚了她。

因此她印象格外深刻。

刚才还志得意满的神情,此时仿佛被人戳破了底气,泄了气。

她声音不由得放低:“余莲安……”

这个名字,她想起来了,是京畿坛的坛主。

后来他死后,一直没再给京畿坛设坛主。

只因他能文能武,在教中极有声望,先前她爹甚至想让他俩相看,被她不客气地拒绝了。

后来,她刺杀南宫烨的时候,落入了圈套……

是京畿坛的人率先突破了口子,及时放出的消息,她爹才能及时带人营救。

她能全身而退也是有京畿坛的人给她垫后。

那场埋伏,天理教损失尽管惨重,可因为有他的力挽狂澜,好歹不至于全军覆没。

只可惜,他最后中了流矢,丢了性命。

胡不归想起来了,脸上的血色褪尽,她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又光顾着跟南宫炎卿卿我我。

今天得到别人禀告便不请自来,想要教训他们,立威。

可如今,她反而成了心虚的那一个,她忽然想起来了,京畿坛的坛主,似乎是某个长老的儿子……

她豁然抬头,看向余国志。

一旁的余长老此时脸色灰白,哪里还有方才淡定从容的神色,看胡不归的双眸好似带刀。

“余莲安是我余家独子,三代单传,去世前……”他看着胡不归,嗓音不由发着抖:“尚未娶亲。”

有些话很难出口,一旦开了口,便犹如打开了水闸,止也止不住。

余长老脸色涨红,双眼充血,抬眼看着胡不归道:“我儿仪表堂堂,文武双全,师从昆仑。幼时,还曾与你玩耍……”

胡不归下意识地便想摇头,说自己不记得了。

可余长老却不放过她:“他左右双手皆可使剑,幼时本是擅长右手的,可幼时跟至交好友孩子玩耍,为了救人,接住了困在高树上的妹妹……右手便骨折了,即便接好了,还是习惯性脱臼,后来便改用左手。可即便是用左手,他也勤学苦练,从不放松。”

他回忆着过往,泪水不断从眼底流出,面色复杂。

思及早亡的儿子,他是又痛又恨,脸上带着三分柔情七分骄傲。

“我儿三岁能诵,过目不忘,武学造诣,百年难出……”

“更为难得的是,他为人仗义,心有侠义。”余长老死死盯着胡不归:“我儿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却为了我教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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