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再是羸弱,骨子里到底是男人,一个翻身便不由分说地将胡不归压到了身下。
烛火虽然灭了,月光犹在。
南宫炎看到胡不归的双眸灿若繁星,他心微微一动,下意识地便亲了上去……
衣服不知道何时被丢到了地上,两个人亲吻纠缠着,南宫炎的呼吸深沉,气息凌乱。
胡不归跟着心驰动乱,只觉得通体欢愉。
她唇齿之间溢出了声,语调颠沛,似小猫爪子挠在心上,勾得人心痒痒的。
南宫炎神智不由得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本能地想要掠取着,从心从欲。
胡不归平日里再是蛮横霸道凶狠,却也是年华正当的少女,纤细的腰肢,胸前的丰满,无一不是让男人心醉神迷的所在。
南宫炎甚至觉得她更像是草原上奔驰的野马,比寻常的闺阁女子,更多了一丝野味。
眼看着便要失了控。
南宫炎却忽地坐起了身,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胡不归给盖好。
“不行。”
胡不归有些懵,她方才从上到下,已然将他摸了个遍,也亲了个遍。
她若是与他欢好,说实话,她只觉得开心。
因此她眼神有些迷茫。
脸上忽然感觉一湿,她伸手摸了下,黏黏的。
一滴,两滴……
她后知后觉坐起身:“你出血了?”
话音刚落,她侧身下地,将方才燃灭的烛火点燃了。
烛光下,她曼妙的身姿,仿佛蜜糖一般的存在,发着柔光,南宫炎在关键时刻悬崖勒马,本就引得气血逆行。
血直从鼻子里窜,待看到烛光下不着寸缕的胡不归,鼻孔的血,瞬间血流如注。
给他绝美的容颜,平添了血染的风采。
看起来有些滑稽。
胡不归都忘了追究他方才的临阵脱逃,只手忙脚乱地拿着帕子要往他鼻子上捂……
偏她关心则乱,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自上而下,一手上前捂着南宫炎的鼻子,南宫炎抬眼,便是她傲然的双峰……
血能止得住才怪。
他忍不住抬眼看着胡不归一脸焦急关心则乱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无奈。
扯过一旁的被子,再次将她包裹了起来。
胡不归被他裹在怀里,有些懵,刚想挣扎起来,便听向来温和的他厉声道:“别动——”
胡不归乖乖不动了。
被上他轻轻拍了两下,这才拿起帕子捂着鼻子,他本想说,胡不归的娘亲早逝,父亲常年在外,因此许多闺房之事,并没有人教导。
可怕说了这些让她想到伤心事。
于是心念一转,慢慢解释道:“你性格直接,天真烂漫,行事一切出乎于心。是以,可能并不理解一些世俗,道理伦常。”
“贞洁对女子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存在。”
“我若是要与你洞房,必然先是三媒六聘,征得长辈同意,然后选上黄道吉日,敲锣打鼓,迎娶你入门。与你拜了天地,拜了高堂才能入洞房,才能、才能与你……”
胡不归难得好脾气的没说话,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她本想说,不过是睡个人而已,为何如此麻烦。
可听了南宫炎的话,她脸上的不屑,慢慢收拢,脑海里不由地随着他的话,幻想着场景。
他提亲的情景,她身着凤冠霞帔的情景,与他拜堂的情景……
不得不说,他说的这一切,她听了,居然觉得本该如此。
她的心瞬间如身体一般,软得一塌糊涂,乖乖地躺在他的怀中,似一只温顺的猫咪。
南宫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不断往外窜的血,终于慢慢止住了。
他慢慢地呼吸着,身体便也恢复了正常。
他将隔着被子的裹得如同茧蛹一般的胡不归,拥入怀中。
其实身为皇子,他想睡一个人,也无须那么麻烦。
她既懵懂无知,他便不能欺她无知。
胡不归在被子里,忽然抖动了起来。
南宫炎以为她哭了,有些手足无措,刚想如何哄,再抬头一看,便是灿若繁花的脸。
胡不归居然笑得不可自抑。
“南宫炎,你真的是……”胡不归笑得身体不断地抖,眼睛也有些湿润,眼泪都不由得笑了出来。
她笑着笑着,低声叹了下,缓缓抬手,摸着他的眉眼,鼻子,嘴唇,下巴。
“我身为天理教的坛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走南闯北,可以说是阅人无数……”
“比你俊朗飘逸的男子有许多,比你孔武有力的男子也不胜枚举,唯有你……”
南宫炎莹白的脸闪过一丝讶异,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唯有你,让我觉得世间男子,也不都是那般污浊不堪。”
胡不归看着南宫炎,认真道:“君子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