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仲卿轻咳一声:“别歪了思路,继续往下说。”
张彪双手抱胸:“他娘老子的,琅琊王家那么富,咱们既然知道要给连家送粮,咱们设卡,咱们把粮截了!”
商仲卿这才微微一笑:“不错,继续。”
山羊胡却微微摇头:“各地的军队不能越界,定州不是我们能管辖的范围。”
张彪被打击了,皱眉:“这他娘的倒是难办了。”
商仲卿却微微一笑:“这有何难,陛下遇刺,天理教余孽此时还没清除,况且,三洲交界,扯皮得紧,一时看管不力,匪患滋生……”
山羊胡嘿嘿笑了:“这招不错,王家粮草行至……”他看着沙盘,手指点了一处。
“渭县。”山羊胡继续道:“遭受了天理教的报复,粮食洗劫一空……”
“若是天理教力有不逮,那么他们继续西行,行至……陈郡,被土匪洗劫一空。”
山羊胡摸着下巴:“这个安排可以吧?”
张彪朝手心呸了一口,摩拳擦掌连连道:“很可以,非常可以。这土匪山贼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交界之处,管不过来……”
“说道土匪……”山羊胡忽然一笑:“陈郡曾是定北侯王伦的家乡,也是他起势的地方……不过他被人诬陷谋反,连带着手下副将们,都被牵连……听说倒是有不少漏网之鱼,在陈留安置了下来……”
商仲卿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定北候王伦王老将军……可惜了。”
“将军与定北侯有旧?”张彪好奇问道。
商仲卿摇头:“那时我不过是个小兵卒,哪里会跟定北候有旧……不过他老人家的风采,我倒是曾远远一见……是个英雄,不过可惜了……”
说来连庚希当初倒是在定北侯手下任职过……
也不知道当初定北侯的冤案,他参与了多少。
单看最终获益的,连家军获益最多。
不过没有证据的无端猜想,都是浪费时间。
“众将听令!”商仲卿正了颜色:“将连家军的粮草补给,务必给老娘扣了!”
商仲卿认真起来,老娘都说了出来。
属下显然习以为常,齐齐领命:“是!”
——
斜晖如金,晚风习习。
窗外,几株老桃骄人地开着鲜亮红艳的花,妩媚妖娆而不失傲骨铮铮地挺立着。
一般来说,桃树都是在春季里盛开的艳。
夏季盛开,本就是反常,偏偏有人就是喜欢不按照常理出牌,不喜欢循规蹈矩。
一只手探出窗外,折了一枝树枝,递给了身边的女子。
女子面容白皙,明珠一般波光流闪的双眸,弱柳扶风的身子,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
“长得好好的,何苦折下来。”杜若埋怨道。
王猷君却不以为然:“有花堪折直须折,长在树上那么妖娆,不就是让人折的么?怪勾人的……”他说着,抬手摸了杜若下巴一下。
杜若双眸已经稍微能看到一些光亮,虽然看不清王猷君全部的脸,但是大致的轮廓是可以看到的。
朦朦胧胧的世家贵公子,虽说向来荒唐,可对她倒是一直不错。
是以,她并不生气,反而脸上化开了盈盈笑意。
她长得本就在王猷君的心坎上。
如今笑起来,娴静若碧荷映水,靓丽如霓虹照空,晃得他眼晕,心热。
饮酒之后,本就有些血气上涌,如今见她似画卷走出来一般的清零秀逸,到底是按耐不住自己。
上前一步打横将她抱起,抛到了软榻温床上,杜若一声疾呼,却好似一弯泉水,浇注他心灵。更加让他心痒难耐。
他能相处这么久,没在第一时刻破了她的身子,已是大为不易了。
他耐心地给她治眼,悉心地呵护着她,满心满眼都是她,甚至是出来办事……
明知不该,还是将她带在了身边。
他嗓子发痒,本想道一句,本公子倾心于你,定然好好待你。
话在嘴边,看着她清纯明丽的脸,又觉得说得再多,仿佛是对她的亵渎。
还是端看他往后如何做便是。
于是,他二话不说,喘着粗气将她压在了身下,撕拉一下,将她的衣服悉数扯落。
仿佛潜意识里想要证明什么似的,狠狠地按住了她……
一如鹰击长空,虎跃丛林般昂扬挺入,直至一声长吟,身下之人泫然欲泣。
他才如梦方醒,他低头看着脸带泪痕的杜若,低头吻去了她眼角的泪。
“对不住……是我猴急了些……”他放轻了动作,如获至宝地细细亲吻着她。
终于,杜若紧绷的身子,摊成了白润如象牙雕刻的美玉,又似一朵芳馥的兰花,迎合着他热烈地绽放着,任他为所欲为,以春水般的温柔,春柳般的曼婉包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