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撂不开,大不了让她去这个寺,那个庵,或者是哪个道观,出家一圈。
转一圈回来,身份就过了明路了,就又是宠妃了。
他心里思忖着,又为自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次回去,这一顿打,能不能免了。
很快宫门就到了眼前。
马车上有陈桔拿着手令开道,一路畅通无阻。
最终在慈宁宫门前停了下来。
马车停下,里面的人却迟迟没下来。
“陈桔——”南宫烨淡淡吩咐道:“将人清了。”
“回陛下,奴才早已安排好了……”陈桔低声禀告着。
在宫中,凡是要想在主子前头了,若凡是都要主子开口吩咐,那这个奴才也就当到头了。
南宫烨整理了衣衫,率先下了马车,里头的人却迟迟没出来。
清颜的衣裳都被他撕得粉碎,贴身小衣都被他拿着擦了身,让他唤了春杏给她换身衣裳,他还不让。
清颜气的手直哆嗦。
南宫烨把大氅将她兜头一罩,不由分说就将她抗下了马车。
清颜惊呼一声,赶紧搂住他的脖子。
他先前虚弱的样子,走路都在摇晃着,可别将赤身裸体的她给摔了出去——
到时候丢人的可不是他!
许是知道清颜心里的想法,南宫烨的嘴角上翘,不知有意无意,就要软倒,吓得清颜赶紧死死搂住他的脖子。
他似乎这才满意,亲吻她头一下,得意道:“放心,朕身体好得很,区区几步路,朕抱得动……”
到了寝殿,南宫烨将清颜放到床上,屋里烧着地龙,倒是不热。
而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南宫烨,忽然又软倒在清颜的床榻上:“母后,朕抱了你一路,手都酸了,在你这歇歇……”
清颜闭目,拿着被裹住身子,抄起边上的枕头,不由分说就往他头上砸!
这个流氓,无赖,色狼!
南宫烨笑得开怀,任由她砸,清颜却不能下狠手,只能恨恨地瞪着他:“滚!”
她身上本就被他剥得一干二净,放出的狠话丝毫没有威胁,反而更像是撒娇。
南宫烨站起了身,就开始脱衣服,清颜吓得赶紧起身摁住他的手。
“你做什么?”清颜惊吓地看着他,杏目微张。
南宫烨看到她露出的肩膀上和脖子上都是触目的红痕,眼神一黯,就要上前。
“陛下……”清颜浑身虚脱,脑海里思考着对策,“我们……不合适!”
南宫烨上前的脚步就是一顿,他眼睛微眯,“哦?”
“那母后觉得你和谁合适?”
南宫烨感觉自己的心,瞬间从糖罐坠入了冰窟窿里。
“沐泽?还是傅怀安?”
南宫烨冷笑道:“霍清颜,朕容你,留你,你以为你是什么?”
清颜思绪纷乱,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惹他,可还是没忍住:“那陛下把我当成了什么?你的暖床工具,还是禁脔?”
“暖床工具?”南宫烨原本熄灭的火再次蹿了起来,“想要给朕暖床的人,从东直门能排到了西直门了去。”
“朕若是只拿你当禁脔,早就上了你!”
南宫烨气的抽出了腰带,上前一步,勾起了清颜的下巴。
他气的胸口不断起伏着:“朕告诉你什么叫禁脔,将你四肢打断,你逃无可逃……”
“或者用铁链将你拴在床上,你避无可避。”
“朕只要在夺宫那天,宣布你死了,后宫之中,随便一个空置的院落,哪怕是一个地窖,都可以有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让朕泄欲。”
清颜颤抖着闭上眼,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南宫烨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宫变那天悬梁!
虽不知道他到底所图为何,他的确对她,好像有着无穷尽的耐心和包容。
也属实没有对她用强。
可他也好似蜘蛛一样,用柔情假意编织了细又密的网,想要一点点蚕食她。
让她动心,让她心甘情愿委身与他!
“傅怀安,他不过是长得一张脸好看。你觉得,以他横冲直撞的性子,还能稳坐京兆尹,是为何?”
“若是背后没有李相做保,他早死了八百回了!”
“你以为李相为何这么包容他,真的是他比别人更有能耐么?”
“你以为李家的千金为什么能不顾清誉,追在他后面转,其中若是没有李相的授意默许,你信么?”
清颜先是一怔,再是一愣。
“他傅怀安娶谁关我屁事?”清颜一脸懵逼,“他乐意娶谁娶谁!”
南宫烨边说边脱衣,他拿着腰带拍了拍清颜的脸:“那是谁巴巴地去看人家,又跟人手拉手在大街上跑?”
他说着,上前拉起了她的手,“牵的是这只手么?朕若是拿你当禁脔,你今天这只手早就被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