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周，黎曼都在纽约和商璟一起，伦敦的民宿她倒是完全空了很久，嚷嚷肉痛。
她从卧室早早醒来，看到他已经起床，想起他说今天有集团品牌的慈善晚会，集团的传统。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为一年来社会的积极支持画下圆满句点。
他正在盥洗室，单手拿着剃须刀，空气中淡淡的香味。
前两天，她缠着他说想看他留胡渣的模样，但基本也没怎么见着，他每天都雷打不动要弄的最清爽。
黎曼进门的声音，他从镜中看着她，
“我帮你。”她上前笑嘻嘻的挽着他。
他好看的眉梢扬起，递过去给她。
她接过，另一只手轻扶他的下颌，仪器轻贴他的皮肤。
他的目光沉沉落在她抬起的脸上，近的连绒毛都看得见，她认真的时候，连着嘴唇都会微微抿紧，可爱极了。
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哎呀，你别笑，等下刮伤了。”黎曼皱着眉头看他。
他带着笑意‘嗯’了声。
安静的只有剃须刀的声音。
结束，他接过她手里的剃须刀放在水流下冲洗，“挂彩参加晚会，也挺有新意。问到我，就说是女朋友的杰作。”
“神经。”黎曼笑着说他。
“真的不和我一起去？”他偏头问她。
“不去，过去要坐几个小时，我还是喜欢在家看电影。” 黎曼摇头。
商璟轻抱了她，两个人在家里待到晚上，她目送司机的车子来接他，深灰的宾利欧陆，车型很优雅，低沉的发动声，在夜幕里亮着车灯。
黎曼和她挥挥手，觉得此刻特别像美剧英剧的场景。
距离圣诞节还半个月，此时她正看着专人把一颗硕大的圣诞树搬到他们的客厅，还有一箱又一箱的装饰品。
黎曼穿着居家服站在门边和他们沟通签收，快递员送进来玄关处放好。
她蹲在纸箱边，开始暴力拆箱。
商璟递过来一个拇指大的安全刻刀，她接过继续拆。
挑选了好几天，有很多基础款的圆球和星星，还有一些透明的球体，里面填充着装饰物。
两个人从中午忙到下午14:00，终于把圣诞树组装起来，黎曼又检查了很久的装饰物，最后心满意足的进行点灯仪式。
“好神奇，这么有仪式的过圣诞节。”
黎曼拍着照片，商璟在一旁喝水，给她也递过来。
“国内的圣诞氛围应该也不错。”他许久没在国内，covid前，在上海出差过，包容性很强，圣诞氛围浓重。
“希望早日恢复covid前的样子！”
黎曼的手机有微信电话进来，看到是她妈。
她看了眼商璟，“我去接个电话。”
“好。”他移开视线。
她去了客厅，点开视频“黎黎，你上个电话妈妈没接到，你在干嘛呢？身体怎么样？”
“我就每天玩呢，我很好，家里有人感染吗？”昨天看新闻说国内正在群体免疫。
“我们都在家里呢，都说晚一批感染不会那么不舒服。”
“家里药有没有？”
“有，你之前在网上提前给我们买的，柜子里很多，还分给楼下王阿姨他们一些。”
黎曼又问了几句，两人结束通话，她出门看到商璟在洗水果。
“家里的电话，最近国内都在群体免疫，我前同事也陆陆续续感染了。”黎曼走过去从后环住他的窄腰。
“家里退烧药有无准备？”他抬眸开口第一句。
黎曼点点头“有滴。”
她从他指尖拿走颗车厘子塞进嘴里。
“好甜。”
她拿了颗举起来喂到他嘴边。
他低头的瞬间，她往自己嘴里塞。
商璟挑挑眉没理她，黎曼老老实实的又往他嘴边递了颗。
两人拿着水果去了沙发边，找电影看。
窗外有些阴沉，最近的天气不是太好。
没过多久，一缕缕的雨珠飘到落地窗上，客厅望出去，淅淅沥沥的雨丝落下。
两个人随便选了部电影放着，《about time》。
黎曼看着看着头就靠到了他肩上，整个人都偏过去，和往常比，今天像是更黏人，或是有意的在为刚才的避开接电话感到抱歉。
电影放到一半，男女主开始对视，如他们所预料，之后便是亲吻。
看的人也在沙发上亲起来，两个人身上的地毯滑落在地，徒留窗外的雨声轻打在地和室内紊乱的呼吸声。
下一秒，黎曼整个人被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后背贴到床的瞬间，她感觉到小腹有股暖流，黎曼猛的强制自己从他的吻中清醒，“我好像来姨妈了。”
商璟闻言，在她的颈间埋了许久，抬眸轻声说“家里没有，我让人去买。”
黎曼郑重的点点头，去洗手间的路上看到床头柜那盒拆到一半依旧未用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