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每个月的摸底考试，都会严格按照高考的要求进行考试：将整个年级的学生打乱，混杂到别的班级考试，周围都是不认识的同学，存在竞争关系，不可能作弊，也不能作弊。
一旦作弊被抓，零分处理，全校通报。
宋凝华看着自己的考场——高一（18）班8号。
在四楼啊。
当她上四楼时，看见了苏元白站在高一（18）班门口，很是惊喜。
宋凝华上前打个招呼：“苏白，你也是在高一（18）班考试的吗？”
苏元白看她：“对，9号。”
宋凝华笑了：“8号。”
听到这个消息，宋凝华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缘分到了之后，她坐在他面前，心里既是紧张，又是兴奋。讲台上方的广播在播放考试注意事项，时间到了，老师拿着密封的试卷对同学们和摄像头看，即后拆封，分发下来。
宋凝华借过前面一个女同学递过来的答题卡，然后双手捧过，转过身地给苏元白。
苏元白见她如此，也双手接应：“谢谢。”
宋凝华笑笑，坐正。
如果这个世界有上帝，那苏元白就是她的上帝，一直在保佑她，庇佑她。这不，在做题时，她所谓是下笔如有神，写得行如流水，以至于停笔之时，抬头看时间表，剩下四十分钟。
考完了语文，下午便考了数学。数学对宋凝华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在做题时，她做最后的压轴题时，思路是对的，最终却算错了步骤。
考了一整天下来，他们两个人坐在公交车上，都是疲倦的状态。在一个不经意间，宋凝华的眼睛再也睁不开，晃着晃着就要往前面撞。
苏元白将她拉回，靠在座位上。
宋凝华一脸没睡醒般看他，听见他说：“可以靠我。”
她还没反应过来，然后就直接扑上去，靠他。
人在不清醒之时，胆子才是最大的，任何事情都不过脑子，也不用压抑心中的理智，想要做什么就真的做什么。
在睡梦中，她迷迷糊糊没感知到苏元白的呼吸，整个人猛地惊醒，然后理理自己的碎发，看向他。
宋凝华：“我在睡觉的时候，竟然没感觉到你在呼吸。”
苏元白是不会告诉她，他刻意减少呼吸的频率和幅度，只是为了让她睡得更香。可他竟然反倒是弄巧成拙，让她睡得不踏实了。
苏元白第一次对她说谎：“是梦吧。我怎么可能没呼吸。”
宋凝华似懂非懂地点头，睡意跟着它的小情人美梦跑了。即后她疲惫地靠在窗户边，看着外面被乌云遮住的阳光。
“苏白，你有想去的大学吗？”
能告诉我吗？
可以告诉我吗？
我有资格知道吗？
我好想知道，然后努力再努力，跟你一起上大学。
苏元白没有一丝犹豫：“荣华大学。”
荣华大学，那可是很难上的大学啊。学费不高，分挺高。
它是国内前五的名牌大学，王牌专业是经济学。
她想过211，但没想过985，更没想过要考荣华大学，因为她知道，自己考不上。
“你说，大学里的生活真的像老师在上课时说的那样吗？一天就只有一两三节课，食堂里的饭菜只要几块钱就可以吃到很多肉，它没像初高中那样有高高的围墙，什么时候想出校就出校，就回家就回家。想想就觉得很美好啊，苏白。”
苏元白看向她一眼，然后说：“嗯，你若是真想知道大学长什么样，寒假可以去看看。”
宋凝华看向他：“去哪看？”
那时她才知道，苏元白活到十六七岁，已经去过很多大学参观。最近的是北区的大学城——桔梗民族大学。最远的是国外，那个她从未去过的地方。
他们明明坐得很近，却隔得如此之远。
她甚至连北区都没去过，他已经走遍天下，甚至是去到外国了。
苏元白：“桔梗民族大学。”
桔梗民族大学，是他妈妈工作的地方。
宋凝华：“北区大学城？”
苏元白：“对。我可以陪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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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来到了考场，继续考没考完的试。
苏元白做物理有多轻松，她做物理就有多痛苦。
英语收尾后，她靠在墙上，苏元白站她身边，陪她吹冷风清醒清醒。
苏元白：“寒假快乐，凝华。”
宋凝华笑笑：“寒假快乐，苏白。”
学校安排的寒假作业一大沓，宋凝华抱着一大沓卷子和册子出来，只见有一双手将她手上的试卷和册子拿过。
苏元白：“帮你拿。”
宋凝华：“好多作业。”
苏元白：“如果有机会，可以一起写作业。”
宋凝华：“你们班的作业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