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的增长,怜笑的男子气概逐渐长开,可怜父却以他始终学不会礼仪为理由,找了一个专门教礼仪的婶婶来教怜笑,让他成为一个更合格的姑娘。
怜笑为此发过脾气,被怜父以大逆不道为理由禁了他的足,让他每天在自己院子里绣花,学各种礼仪。
怜笑真正的苦才刚刚开始。
再长大一点时,大户人家的姑娘都要缠足裹脚,以备满足那时的女子小脚为美的思想观念。
怜笑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被裹脚的那天。
他院子里的大锁被打开了,本以为是笼中凤凰要获得自由,殊不知迎接他的是更悲惨的人生经历。
怜笑:“我不要缠足!”
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可谁会听他的啊?
就连到死都认为怜笑是姑娘的大哥二哥都劝他:“三妹,缠足是每个姑娘都要经历的事情,要不然以后嫁不出去。”
怜笑死劲摇头,他刚要说出自己是男儿身时,怜父来了。
怜父一来,他就没有反抗的勇气。
后来的很多时候怜笑都在想,他当时要是再勇敢一点,能勇于反抗怜父,反抗封建思想,他会不会就是下一个潘安,而不是下一个杨玉环。
可他的反抗无效啊,怜父亲自抱住他,让教礼仪的婶婶给他裹了脚缠了足。
他在挣扎中哭泣,换来的是脚痛走不了路,更是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姑娘”。
自从那以后,怜笑抑郁了。
取名怜笑,本该是让怜家充满微笑,让他活成一个开朗爱笑的人。殊不知,不过是怜父一个人的笑。
他成了这世上第一个拥有三寸金莲的男子。
他开始安之若命,如果反抗会让自己伤痕累累的话,那接受吧。
所以怜父让他学姑娘家礼仪,他认真地学。姑娘家都学会绣花,好,可以,他日日夜夜地学。姑娘家都学会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没关系,他也能。
因此没出几年,怜笑长成了怜父心目中完美女子的形象,且怜家有一个漂亮的姑娘一事彻底传开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成为一个姑娘,殊不知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他也将男孩的事情也学了个精通。
他会习武但从不在谁面前暴露步伐有力的一面。他会绣花,所以每时每刻都将针线放在衣袖里,给人一种他闲时就绣花的好姑娘,实则是他也学会了用绣花针当武器的本领,将针线藏在衣袖里,不过是以防万一。
他还有个秘密,是第二个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某日他在逛街时,看见书摊上有一堆书,其中有一本叫《洞玄灵宝真灵位业图》的书,他偷偷卖了下来,在被窝里看天上神仙。
自此之后,他心中暗生一种不太可能的志向——他要飞升成神!
目的就是为了摆脱人世间的各种束缚,成为一个自由的人。
于是他开始了自学玄道的旅程。但这条路十分寂寞,他没有可以交谈的同道挚友,没有师父点拔迷津,也没有谁跟他说相关性的禁忌,导致他后来飞升时差点把自己搞没了。
在每个别人不知道的夜里,他加倍努力,甚好看到了成果并且学得精深,甚至是预料到怜家后来的没落。
他借外面大师给自己算命为理由暗示过怜父,怜家几年后的发展状况。可怜父不信,说以怜家在这片领域的主导地位永远都不会改变。
可怜笑说的都是真的。
七年后,怜笑十五岁,迎来了怜家大变革。
怜母病重后怜父失去了精神支柱,没多久就病重在床。
又一年,土匪闯入他们县,怜家军扛不住,整个怜县被土匪占领,而作为怜县曾经的大家怜家也被土匪霸占为领地。
发生意外时,怜笑的大哥正在从军边疆,二哥在朝廷当官,两人都无法及时赶回。
土匪让怜父给他们干活,即明面上给他们洗罪,可怜父一生正直,不愿意给他们洗罪,于是被杀了。
至于怜笑,土匪领头早就贪恋他的美貌,想要对他浮想联翩。
怜笑先前被困无非是还有怜父,现如今怜父已逝,他没了任何牵挂,以平生所学且以精锐大脑,用玄道给土匪领头说了很多,最终以武力取胜,上演一场“挟天子令诸侯”的戏码,成功逃离土匪窝。
等到二哥带兵拯救怜县寻找家人时,才发现怜县百姓无一伤者,怜家却早已家破人亡,三妹不晓其下落。
怜县很多百姓都说土匪领头看上了三妹的人美貌,可怜大小姐不从,死在了土匪窝里。
可二哥最终没在土匪窝见到怜笑的尸体,土匪领头说怜笑早就逃了。二哥才就此放下心结,开始了寻妹之旅。
但大哥位高至护国将军、二哥当上朝堂文官,两人一文一武,权高位重,可惜至死时都没能找到三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