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笑:“痛到无法形容。”
他说是对的,那个少年当时就是痛到无法形容,痛到麻木了。
可能是这个话题太过于沉重,即使乞人问起,怜笑也没怎么提起那个少年的来历,何不羡也一直都没有参与过半句。
他们已经来到了不动山,真正的不动山是黑白调的世界。
当然,怜笑和何不羡却能在不动山持有白色和红色是极为难得一见的一幕。
他们以为来到了平面,殊不知往下望去是一片云海,他们坠落的深潭水也流下云海,成为了喘急的大瀑布。
周围传来很杂乱不堪的声音,有辱骂声、呵斥声、唱歌声,甚至是哭泣声和求饶声。
乞人:“怜笑哥哥,那个哭泣声和求饶声是我神的声音。”
怜笑也猜到了那个声音是花与君的,毕竟他在这里是最弱小的一个,不受别人欺负不太可能。
怜笑:“乞人放心,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你的神了。”
想来,倒是期待得很。
但不动山是真的乱,就在此时莫名出现了一个人阻拦,身穿黑色外套,白色下裙摆却写满了文章,还笑得很猖狂,对着他们就说:“新来的啊,来打一架?”
呃,一来就喊打架,这也太不好了吧……
可是怜笑却说了:“好啊。”
怜笑回答得太干脆,让乞人和何不羡都惊呆了,这还是那个不喜欢打架,不倡导打架的丧神怜笑吗?
看来他们是认识的。
这不,怜笑就喊道:“世人都喜欢看反差,神也是一样的。文神都能开口约架,我是第一次见,有点好奇。所以可以跟文神打一架。”
这个是文神鹤知不错,但是个旧文神了,两百多年前甘愿削去神职,说是去逍遥了,却不知是来到不动山逍遥。
曾经是文人雅士鹤知,现在变成了武斗大神,最爱喊打架的人无非就是他了!
鹤知一笑,说:“丧神一如往昔,真叫人羡慕。”
刚说完羡慕就被鹤知给攻击了。
鹤知这个人在这里打了那么多次架,再怎么文人风骨也变得凶悍了不少,甚好怜笑法力无边,即使破碎也能轻松抵之。
何不羡本想替怜笑出手,却察觉到身后有一人要按住自己的肩膀,于是先下手为强接住了那人的粗手。
谁知那人说了一句:“我操,他娘的,这么会打架的一个人手这么白嫩。”
为此,还专门上手摸了何不羡的手背,那一眼望穿的欲望与贪婪啊,全部都暴露出来了。
何不羡一脸冷意地抽回,并且背于身后不让他看。
这个身粗大高个的是武神武治,也是天上旧神了。明明也没干什么错,却跟着鹤知一起上交了退休书,然后告诉天上所有正神,他两个要去世间逍遥了。
然后一起鬼混到了这个地方,性子也变了。
何不羡脸上有多冰冷,武治脸上就有多垂爱何不羡一双极为好看的手。
这不,武治双手合十抬起放在下巴处,做出一副美少女见到青睐有加的对象一样看向何不羡,很犯花痴地说:“这样的双手用来绣花,美极了,棒极了啊。”
说就说嘛,晃动高大的身子是何用意?
何不羡嫌弃地皱眉,整个人被武治搞得身心不悦,原本想说:“绣花那是女人才搞的玩意。”
但一想到了自己神手腕上的绣花针,以及他生前的过往,于是这句话卡在喉咙里,说出的是另一句:“不绣。”
武治垂恋他的手,于是劝道:“我教你啊,我的绣花可比那些姑娘绣的还水灵呢!”
何不羡咬咬牙,很有耐性地说了一句:“谢谢好意,但不必了。”
因为他不需要!!!
此时,怜笑和鹤知打成平手,可文神始终是文神,再怎么努力习武也没有写文章来得快与妙。这不,鹤知武艺的弊端全被怜笑给察觉了,但他却不曾选择破解其招式,还沉默式地选择陪他打上一场。
鹤知学文,脑子智商在线,自然也是能察觉到怜笑放水,于是干脆就停下来:“丧神这般慈悲怜悯鹤知,不好吧?”
怜笑稳落于另一悬崖绝壁的松树上:“并不觉得不妥。”
鹤知一笑,然后整个人往云海下坠落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他的声音:“欢迎来到不动山,这个没有任何约束的地方。期待下次再见。”
怜笑顿顿,望着云海沉默了一小会,见何不羡和武神打得很激烈,但武神的身姿为何变得比以往要柔媚了许多?
他好奇,于是飞到何不羡身边就听见了武治说:“来嘛,你的手太漂亮了,真的很适合绣花滴。”
这说得让怜笑身上起鸡皮疙瘩了。
怜笑皱眉头。
武治见怜笑回来,便往四周看眼,不见旧文神的踪迹,便吐槽:“鹤知这人不太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