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两个副魂都没有,对于鬼来说是个大问题,要是主魂也受了伤,下场就很容易灰飞烟灭。
想到这,怜笑突然看向何不羡,但何不羡好像又能看出自己的心思,可他选择性回避了这个问题。
怜笑见乞人一人奔跑在前面,说是来到了她死去的地方,她给他们引路。
也就是如此才给了怜笑和何不羡单独相处的机会。
怜笑:“你的两个副魂呢?”
何不羡深呼吸一口,就知道怜笑会趁机问他。
何不羡想,诚实回答吧,他骗不了自己的神:“没了。”
怜笑看向他:“怎么没的。”
“......”
何不羡不是很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呢。
怜笑:“怎么没的。”
怜笑向来不会强人所难的,可不知为何他对于这个问题,好像非要弄清不可。
何不羡说得很轻松:“我觉得没用......”
怜笑立即打断他的话:“你说谎。”
何不羡看向怜笑,与他对视了好久好久,风还是有点冷啊,吹得两人都僵持住了。
何不羡又解释了一遍:“反正放在世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没了,才显得我主魂的珍贵。”
所以这才是他说的没用。
怜笑:“......”
怜笑:“不觉得这是在断自己后路吗?”
何不羡:“......”
他知道,怜笑是怕自己的主魂出了什么大事,然后直接灰飞烟灭了,又没有副魂在世撑着修炼成主魂。
何不羡看向怜笑,一本正经地说:“我不会灰飞烟灭的。”
他要留下来,活在这个世上,继续信仰怜笑。
怜笑:“你是不会灰飞烟灭,我深信。”
“......”
何不羡也打断了怜笑的话:“不会有那一天的。”
怜笑自打心里觉得何不羡对他太过于了解,导致自己还没说出的话,他实在听不得就直接打断,然后回答那个没说出口的话。
可是他真觉得怜笑不会有破碎的那一天吗?
怜笑见他如此,放弃了:“罢了,不说了。”
何不羡突然感到放松,甚好他的神没有再问下去,要不然好不容易沉淀在水底的浮萍,又要浮出水面。
他不忍直视亦不能面对。
此时乞人在前面停下来回头看他们,说:“到了。”
他们走来,站在路上看见底下的盆地乌烟瘴气。
突然乞人感觉到不太对劲,紧紧地抱住自己:“不。”
怜笑见状,问她:“乞人,怎么了?”
乞人哭了:“我的,我的副魂被她们折磨了。”
两百年过去了,她的副魂一直在原地不动,也没人发现过她的副魂就藏在那,可今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的副魂被那些尸斑女们找出来了,然后一直在原地虐她副魂。
都说副魂和主魂是连在一起的,副魂遭受的罪孽和幸福,主魂也会感知到一些,说白了就是痛在她心身痛在她心,感同身受。
何不羡:“那我们赶紧下去阻止。”
乞人一路上都在痛哭。
那些尸斑女真不是鬼啊,在内斗打架时突然就发现乞人藏了两百年的副魂,然后又开始团结一致了,围着乞人的副魂就是笑,疯狂地笑、嗜血地笑,仿佛方才都斗殴矛盾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全部思想一致地对乞人的副魂说:“宝贝,终于找到你了,让我们一起跳欢乐的不眠夜之舞吧!”
就此乞人的副魂就一直被那些尸斑女们虐。
乞人到来时喊了一声:“住手,请放过我的灵魂。”
一个“请”字,证明乞人放弃了自己能打败她们的能力,正式向她们屈服。
那可是她的副魂啊,一个藏在这里守护了她死去的地方两百年的副魂。
副魂对于一个鬼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副魂没有了,整个鬼都要受到严重的影响。
像何不羡这样两个副魂都没有的鬼来说,岂不是会更有影响。
尸斑女们听见乞人的声音,全部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但惟独有一个受了很严重伤的尸斑女,一直揪着她的副魂不放,恶狠狠地说:“放过,你瞧瞧我现在这样,我该如何放过?”
不难看出那个浑身是伤的尸斑女,她的主魂被打得很惨,也是她在被同类尸斑女群殴入三尺地下时才发现了乞人的副魂。
这可是她能翻身的机会啊,这可是她不再遭受同类尸斑女欺负殴打的机遇啊,她能放过吗?她当然不能放过。
有了乞人的副魂在,她就会成为虐待者,也不是受虐待者,不是吗?
乞人喊得撕心裂肺:“不。不要。”
原来是那个尸斑女一把抓住了自己副魂的脖子,将整只手都插/入乞人副魂虚体的脖子里,疯狂地说:“来吧,乞人,尖叫吧,呐喊吧。你的尖叫是我兴奋的药剂,你的呐喊是我成功的乐章。我要你疼痛的叫声为今夜的不眠夜之舞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