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人一开始势单力薄不说,她还不会打架,所以每一次都被那些尸斑女打得落花流水,惨不忍睹。好几次,好几次都躲在一个小角落里不敢出来。
但是她不去招惹别人,别人耐不住寂寞就会来招惹她。
这不,她又好几次被尸斑女从角落里揪出来就是一顿毒打,还狂扇她巴掌:“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
她也曾问过她们,为何非要这样对她,听听那些尸斑女怎么说的:“谁叫你去信仰一个神的?你看看哪个鬼信仰神的?你为什么非要搞例外?”
好几个问题冲向乞人,让乞人顿时无法回答,只是诺诺问一句:“信仰一个神有错吗?”
尸斑女:“有错。”
乞人:“错在哪?”
尸斑女:“错在你是一只野鬼,野鬼就不应该去信仰一个神。”
若真这样的话,何不羡是不是也默默中枪了?
因为他也是鬼,他也在信仰神啊。
何不羡第一个不服气:“我反对野鬼不能信仰一个神的观点!”
此时怜笑抬头看他一眼,害得何不羡都有些害羞了。
乞人:“我也反对。”
就因为乞人反对这个观点,无一例外,她又被毒打了好几顿。
后来她在被打的过程中逐渐敢于反抗,但她都输了。
是的,她都输了,输得很没面子。
但是在输了好几十战后,她开始与那些尸斑女打成了平手,最终她赢了一场。
而那一场赢的时间正好是她的忌日,也就是她遇见花与君的美好一天。
后来她赢了一把后,对自己的武力开始有了信心。于是不等尸斑女来欺负自己,她一见到尸斑女,见一次打一次,直到她们认输为止。
何不羡:“看来你一个人在世上两百年了,也不怎么孤单嘛。一边哭丧赚大钱,一边打架寻乐趣。”
乞人被何不羡说得都不好意思了:“嘿嘿嘿,这就是生活嘛。”
怜笑抬头看眼星星:“乞人,花与君曾在相公山干过一件大事,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乞人思考,大事?她的神在相公山干过大事挺多的:“怜何哥哥指的是哪方面的大事?”
怜笑顿顿,呃,他也只是听说花与君在相公山干过一件大事,但至于是哪方面的他也不清楚哇:“我不知道。”
乞人顿时就皱眉了,一脸疑惑地看他:“呃,不是,怜何哥哥,你要找他,却连他还在时干过的大事都不知道?”
一听,怜笑扶额,这的确是他的疏忽,况且花与君往日还经常跟他说一些话题,但他脑海中就没记住花与君提过相类似的事情啊:“他没跟......”
他没跟我提过相公山的大事。
但他顿顿,改了话:“册子上关于他的事迹不太多。”
所以他不清楚。
其实都是花与君自己藏了相公山一事,分毫不跟他说的,这不怪怜笑。
乞人有些失望无奈地说:“好吧。”
怜笑:“所以乞人你能将自己都知道的告诉我们吗?”
她们继续往前行,相公山的夜晚真安静啊,一路上就只有乞人的声音。
“神啊,在这里救过一个世人。后来那个世人好像因为神的缘故还飞升了。”
这是件真事。
可怜笑听得入神了,也没能及时猜出那个人是谁。
“神和那个世人的相遇是在花丛里,但那个世人要死了。”
怜笑疑惑:“为什么?”
乞人咽口水,她说了好多话,口干舌燥的:“因为那个世人对花粉过敏。”
嗯,这样一来,两人的相遇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乞人又说:“我亲眼见的,那个世人浑身上下都红了,呼吸困难,所以向来爱花的神就为了那个世人斩去了一路的花。”
怜笑:“为一个世人能斩去自己喜爱的事物,的确够神。”
他记得花与君喜欢花喜欢得不得了。在天上时一旦有神不小心搞折了一朵花,他都要跟那个神较真一阵子。记得有一次一个武神因为太急太忙砸摔了花,被花与君看见了,因为两人立场不同,直接吵到了八爪章鱼那里去。
也即因此,后来天上的花都没哪个神敢碰一下,生怕又跟他闹到八爪章鱼那里去。
由此可见他爱花的程度。
但他能够为了一个世人狠下心来斩去一路的花,也真够狠够神的。
乞人:“不知可否因为他是花神的原因,被他斩去的花朵就直接死去了,到现在都没有长出来。当地人见花山不成花山才逐渐变成了坟山。”
他是花神,那些亲自被他斩去的花可能是以为连花神都留不得自己,才索性什么都不长了。
也真够有脾气的。
何不羡:“所以这就是他在相公山干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