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无:“花与君不是已经……正好符合丧神的工作。”
怜笑点头,他的确要找回花与君,算是完成他的使命工作,但在此之前他要解决的是老爹的事情。
怜笑将老爹放进了花君观内还给施法,任何鬼都进不去,他也出不来,算是保老爹悬命半会。
在这“半会”里,他要去找小大娘问清楚。
但他走得很慢啊,要找到小二娘的位置,得花多少时间?
怜笑抬手一算,却被無非无一问:“你是在找小二娘的位置吗?”
怜笑:“是。”
無非无摸摸自己的鼻子:“她身上还有我的臭脚味,要是不嫌弃……”
怜笑一听,瞧他一眼:“好。”
话说無非无这臭脚味还真是不得了,很快就锁定了小二娘的藏身之所。
但在这之前,他看眼八爪章鱼:“你非要原身在这个世上丑活着?”
要是世上看见他如此岂不是要吓死?还要说他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品位,非要带这么大的一只八爪章鱼在身边。
八爪章鱼一听,可就否认了:“哎哎哎,你这话说的。我这身跟在你身边,路过渔夫身旁,他们都得羡慕你有通天本事,才钓到这么大一只章鱼。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两人的争吵不休,最终以無非无让八爪章鱼做选择结束:“一,你变小挂我腰间。二,你变小挂我脚踝处。自己选。”
好你个臭脚流浪汉,居然还有让他选择挂脚踝处的位置,难道是脸皮太厚了,低估了自己臭脚的威力?
其实他就是知道自己臭脚的威力才如此威胁八爪章鱼挂。他还是给八爪章鱼留后路的,让他挂自己腰间,要真挂脚踝处,他怕就此间接弄死自己的天上好挚友。
八爪章鱼变小之后挂在了無非无的腰间。好可爱一只,两条触手在衣服袖子里,其他六条在裙摆里藏着,好好摸。
他们三人在街上行走,路上行人见了,觉得这个队伍没一个正常的。
这不,一个缠足撑伞悲丧脸,一个白衣唢呐送死人,一个穿得破破烂烂,还脏兮兮的臭哄哄的乞丐。
無非无:“说来也奇怪,小大娘不去自己的地方,去其他鬼的坟墓干什么?”
怜笑:“他是小大娘的仇敌。”
彼此憎恨着,小大娘又借助他们的手杀死了那个仇敌,自然是猖狂的去他坟墓前嚣张跋扈了。
说真,要是小大娘还能折磨仇敌,她的手段会比最初还高明还狠毒。
無非无:“什么仇敌恨成这样。”
也许一直在旁边沉默的何不羡是知道一些的,所以怜笑也看向了他。
何不羡见自己神看自己,顿顿,方才的漠然冷淡消失了,扯出一个很温柔的笑:“神怎么了?”
怜笑知道何不羡对世上任何事都没有在乎欲,也没有非要去闲管辖之心,所以对人对事对物,他都做到了极为的冷漠。
但要说在这个世上还有能牵动他心的也不是说没有。
因为他的神还在这世上。
他将自己所有的心都放在神身上了,哪还有时间去管和在乎他人的空域?
怜笑顿顿,问他:“你有什么听闻吗?”
何不羡笑笑:“神都问我了,要是不说就不像一个神的善信了。”
看吧,他是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
何不羡:“小大娘和那个假老爹是夫妻。准确来说小大娘连正房都不算,是个小妾。但没嫁过去多久小大娘就死了。小大娘死后怪自己老爹长了一张不会拒绝的嘴,含恨之下才将老爹的舌头给拔了下来。”
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一桩矛盾。
既如此,顺着何不羡提供的线索往下推并不难。
無非无:“所以小大娘嫁给他后,因美貌被正房嫉妒,从而被陷害致死?”
何不羡沉默,即不对。
怜笑补充:“不对。如果小大娘是被正房害死的,那她恨的人应该是正房,可她恨的人是老爹,仇敌是夫君,所以害她致死的是夫君和老爹?”
所以老爹才被拔舌,夫君被她借刀杀人给除掉了。
八爪章鱼忍不下去了:“如果真是两人害她致死,按理说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那老爹为何被小大娘的夫君缠身,还要逼迫老爹用大院内的风水供他?”
“……”
怜笑:“老爹怎么着也不会害死自家姑娘。最有可能的是其中产生了什么误会,连成了一连串的矛盾纠纷,加深了小大娘死后对他们的憎恨才前来报仇。至于老爹和小大娘夫君的关联,先前小大娘说她没敌人了,就意味着夫君死后化鬼也来找她索鬼命。小大娘应该是打不过夫君才隐藏起来。”
無非无:“那她为什么要躲在小二娘身上,她明知道鬼缠生人身久了,是会间接害死一个生人的,难道小二娘也得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