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爹”说了什么吗?他说了,他:“我只是个出头鸟、替罪羔羊。”
都说枪打出头鸟,那个人的确是算到了这一步,才让他来当这个出头鸟,自己躲在阴暗处观察这一切的发生。
“老爹”继续说:“我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她看得很爽。她缠在......”
“老爹”话还没说完,就当着怜笑的面被身死道消了。
他知道这是一种毁身灭己的狠招。被下招的人一旦说出那人的目的和一点点线索,就是“老爹”的下场。
狠毒,真狠毒。
线索断了。
当怜笑踏进大院时,何不羡还待在原地,似乎就是在等待他的归来。
何不羡跑过来看他的神如何:“神。”
怜笑看他一眼,道:“不是他。”
然而,怜笑已经将目标锁在害怕躲角落的小二娘。
什么样的人最不能引起他人的关注和注意,又是什么样的人最容易被人忽略。无非就是小二娘这样的人!
她将姑娘这个身份演示得很好,很棒,至少是完成了一场很完美的借刀杀人。
她手段高明,利用了一个正神和一只大鬼替她除掉了最恨的鬼。而那个她最恨的鬼,正是她无法违背道德与良心去痛下杀手的老爹!
她为何如此憎恨自己的老爹,非要弄到这个地步来?
顿时,在角落里畏缩的小二娘突然擦掉自己的眼泪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死了,终于死了,终于都死了,哈哈哈哈。”
第8章 花树下臭脚流浪汉
所见,小二娘像是会变脸的耍技员,那张幼嫩的脸蛋上一帧一帧地卡住闪变,一会是她自己的脸,一会是张类似于她的脸。
得意之时本该笑得潇洒。这不,小二娘她在那笑,抖肩膀地笑,笑得嗜血又无辜。
小二娘:“多谢啊,我没有敌人了。”
其实她该说的不是没有敌人了,而是没有憎恨她入骨的敌人了才对。
话说完她就搞垮了这个大院,毁了风水。即后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何不羡:“神。”
怜笑顿顿,左食指在空中随意画了几下:“这附近哪里有花又有庙吗?”
要最近的。
怜笑又补充:“要阴庙。”
不要阳庙。
何不羡思考一番,虽然说这是离武陵山脉很近,他也不经常来逛,但倒是知道有一个庙,庙外有花:“东边十里山有一个。”
嗯,跟他算出来的差不多,那应该是对的。
虽说是去找缠在小二娘身上的鬼,但有一件事也很重要,那就是寻找真正的老爹的下落。他神志不清又爱说一些疯言疯语,要是遇见了什么暴躁之人说错了什么话,被毒打一顿是避免不了的。
是夜,深深的夜。
东边十里山外的确有一座庙,一座比丧神庙还要缺少人气、还要破的老庙。这个破庙里全是妖和鬼的气息,就意味着这个破庙没有神驻扎了。那些无路可走无处可去的野鬼啊,妖类就可以肆意霸占此庙成为新的主人。
这样的庙宇也就从阳庙变成了阴庙。
他们抵达阴庙时闻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那种味道很上头,一闻就知道很脏很臭的那种。本以为是哪个肮脏鬼成为这个阴庙的新主人时,却意外看见了两个熟人。
没错,就是熟人。
还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小太爷。”
那个被称为小太爷的人慵懒地回:“嗯。”
“再这样下去,这花树过几天就得脚气,长出一些臭脚花了。”
小太爷看他一眼:“啧啧啧,你说的什么话,你说的什么话。”
旁边那人说的一点没错。这个上头的味道是从小太爷的脚传开来的,他一直不爱洗脚,导致有脚臭,很臭很臭,也就只有他挚友才能忍受了。
本以为那个小太爷是个什么地位高上之人,亲眼所见时不过是一个长达几百年不洗一次脚的流浪汉——破散仙無非无。
至于他旁边的八爪章鱼就是怜笑的前上司。
知道他们两个人是天上好挚友,但没想到友情坚固如此,这么臭的脚都可以忍受,还能坐在花树下赏月,真不亏是你哇八爪章鱼。
怜笑和何不羡冒昧闯入,似乎让他们有些尴尬。
八爪章鱼:“参见丧神。”
無非无见状也穿上了鞋子,用法术掩盖住自己的脚气跟怜笑问好。
怜笑也点头,回礼。
哎,可怜啊,前阵子他还是怜笑的上司,在武陵山脉一见时不说是上司了,但也至少是个富豪,但这次见面却沦落成了流浪汉,真不知他们下次再见,八爪章鱼又是跌落到哪个层次去。
即后他发现在花树下的生人气息,挨近一看,这不就是真正的老爹吗,这么落到了这个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