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起眉头,他拽起宁昀斐的手臂。
还以为暴君这是要发飙了的宁昀斐,求饶的软话都放在了嘴边,还没说出来,就感觉到他在给他揉胳膊。
手指上冰凉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到他身上,着火似的灼热的皮肤在他揉动下,很快降了温。
“谢谢。”宁昀斐挑眉看向他。
也不算太坏,还算有点良知。
甩了甩胳膊后直直的向外走去,寝宫中走了一半想起来,他不识路。
“你暗卫叫什么?”
“……”
秦承靳看了他一眼,好像再说,有我还用叫暗卫?我一个皇帝还比不过一个暗卫?
“我知道你牛x,但是你现在是个死人。”一个人出去多不保险,万一后宫套路深,再给我搞死了怎么办。
秦承靳沉默的看着他,确实,他现在只是一个死人,别人看不见摸不着的死人。
若是让他一人出现,光是出了寝宫,怕是就会被乱刀砍死。
“你唤声清一,他就会出现。”
“清一。”
宁昀斐当即叫人,有人不用是傻蛋。
清一闻声出现,站在宁昀斐身前,他抱拳行礼,“主母。”
“嗯”宁昀斐应声,“你在宫中抛头露面的多吗?”
“禀主母,属下虽出现的不是很多,但绝大部分宫中人都见过,知晓属下是皇上的人。”清一如实说道。
主子一定是跟主母商量好了什么事,现在需要在宫中行走。
清一一身黑衣,脸上并未蒙着布,身形端正模样看着也顺心。
“就你了。”他满意的说道。
宁昀斐推开寝宫房门,还没开始大肆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守的侍卫像是看见了虎豹一样。
“刺客!”
“有刺客!保护皇上!”
“来人……”
一阵短促的声音后,无一不是慌乱惊的拔出手里的剑,朝他围了过来,似是要将他拿下。
“我看谁敢动手!你们都瞎了?连我都不认识了?”清一冷呵道。
此话一出,暴动的侍卫停下来,看着眼前的清一自觉的退回一旁。
即便是有不服气的,也不敢表现出现。
宁昀斐不禁感叹,不愧是秦承靳的手下,连说话的调调都差不多,主仆二人都巨横!
“让您受惊了。”清一歉意的说道,同时也摸不准他的脾气性格。
也不知道主子在不在,若是知道他让主母受惊,醒来会不会给他加训……
“有点刺激。”宁昀斐兴奋说道。
“……”主母真不是一般人,胆大包天的高贵妃,都曾被这阵仗吓的瘫在地上。
领头的一个太监,等两人说完话凑了过去,“这么久没见清侍卫了,咱家还有些想你。”一副套近乎的模样。
老太监浑浊的目光,在宁昀斐的身上看来看去,眼底是算计的目光,“这是?”
“是谁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惹了他,皇上扒了你的皮都算轻的。”清一冷哼一声。
这宫里的太监,当属他是个老滑头,平日里对宫中的妃子,收点儿礼也就罢了。
现在还敢把主意打到祖母身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咱家明白了,您放心咱家一定好好同他们讲一讲,让他们这下好好长长眼。”老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里边带着一丝颤抖。
他这棒子,看来是打到骨头上了。
宁昀斐站在月下宫门口,看着上面富丽堂皇闪眼的牌匾,黄金打造,边围还带着银做的装饰品。
清一见他停下,以为他是对这牌匾好奇,他道:
“您不要多想,主子当时喝多了,胡言乱语命人打造的。”
“纯黄金吗?”宁昀斐好奇问道,这厚度看起来,比他的金牌匾还要厚上一大半。
“对,主子后来酒醒了之后,完全就把这事忘了,有天路过的时候看见,还在这门口站着看了一会儿。”
“!”
宁昀斐转身看向秦承靳,“真是好阔绰的手笔,也得到了好阔绰的回礼。”直接被下降头。
哈哈哈哈哈好惨,好想笑。
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看的秦承靳脑门不住的黑线。
喝酒随口一说而已,谁知道真找人去做了,还挂上去了。
那么一大块黄金从手里出去,他这个做皇帝的也很痛心,怎么就没把高婧雪打到冷宫。
若是不看高方海念过七旬的面子,直接将她打到冷宫,更不会给她机会出手。
秦承靳脸色变得难看,宁昀斐不再逗弄他,踏进院落直逼寝宫大门。
没料想到,宁昀斐转了一圈都没看着贵妃,反而跟着秦承靳的提示,将屋里都探查了遍。
桌上香炉有些怪味,只是经过泼水与挥发味道已经很淡。
“带走。”
博古架上摆放整齐,中间唯独空了一格,格外引人注目,问了侍女才知晓,说是打碎埋在了后院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