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差点,是个过来探风的话,原地杀了。
暗卫听到他口中说提到的人,身形一顿,迅速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还是与之前那般无异,不可能有所动作。
暗卫警惕的抓住他肩头,他怒气冲冲厉声说道:“别玩把戏,快说是谁派你来的!”
暗卫声音的极大,他耳边刺耳不已。
宁昀斐心中忍不住的想骂人,这个有能力的罪魁祸首,他扭头瞥向在旁看戏的男人,不帮忙就算了,还看戏!
他这都是为了谁,还要受这种罪!
秦承靳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抱臂靠在盘龙柱上,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不远处,被暗卫押着的人。
半响后,似乎是看够了,这才开口说道:“你跟他说,不想在朕身边呆着,不如去青纭崖陪齐案好了。”
宁昀斐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早说不就好了,还用得着他被俩刀逼这么久。
“你们主子说了,我要是少一根毫毛,就让你们滚蛋,全都送到青纭崖陪齐案。”
两人听闻,按着他的手抖了抖,互相看向对方,对视一眼后即刻便收了手。
齐案被送往青纭崖这件事,只有他们随性的暗卫跟主子知晓。
这人怎么会知道的,莫不是,莫不是主子最信任的人?
是他们的主母?
“主母莫生气,今日之事是我二人之错,不知是主母您到此处,还请主母恕罪。”两人一同跪在地上低着头,语气虔诚无比。
“这几日,夜夜都有探子来,但都未进来,只有您寻着密道进来,我们还以为是背后对主子下毒手的人。”个子稍高的男子说道。
宁昀斐算是明白了,这狗暴君被下降头了之后,就没上过早朝,也没在外面出现过。
可是你解说就解说,为神马叫他主母?
虽他鬼魂面如冠玉气质清俊,可现在床上躺着的还是中降头的。
这么丑的暴君他可要不起!
他想起刚才还把他,当探子动手逼问的暗卫,说了暴君的话后,直接变了副样子,惶恐至极的跪在地上。
哪怕他们的主子躺在床上,哪怕已经死了,还这么有震慑力。
看来有主母这层身份,能让他省了不少的麻烦。
探子无非两类,一类看他有没有真的中招,一类则看他在偷摸做什么,为什么不出现。
就是不知道两类人来的时候,有没有碰见对方,有没有动手打起来,宁昀斐唤人起来,幸灾乐祸的说道:
“想杀你们主子的,还不少,应该挺热闹吧。”
两暗卫被他迷之问题听的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听声音,主母好像还挺……开心?
宁昀斐站的腿生累,转身把秦承靳的身体往里推了推,拿起干净的帷幔放在底下扑上。
铺好后坐在床边,看着脸不断变黑的秦承靳,别提有多爽,他得意扬起眉毛。
没事找事他还是行一点的。
“主母,主上被人下毒害死了……若是消息传出,必定朝纲大乱。”顿了顿,他声音压抑的说道:“若是,若是真的瞒不住了,该怎么办。”
“那就瞒不住了再说。”反正到时候,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吧?
移动秦承靳的时候,身体上摁起来不算太硬,只是这降头去起来有点麻烦,渗透起来还是很快的。
通常都会分为三种,初段摁起来比正常的,柔软度更软一些,中段摁起来,是偏硬的状态,重段则如磐石般硬。
跟石头碰起来,石头都不一定能完好无损。
秦承靳现在的状态,介于中段与中段之间,接下来怕是要准备几天了。
“秦承靳。”宁昀斐想到什么,朝他勾了勾手。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秦承靳闻言还是朝他走了过去,直视着宁昀斐的目光,他嗤笑道:
“死都死了,你觉得还能把朕救活过来?”
这些天,他也不是没想过自己没死,可现实无一不在告诉他真相,透明的身子,床上肿胀的身体,就连他说的话也没一个人可以听见。
今夜,他遇到了个鬼鬼祟祟的男子,他能看见他,还扬言说喜欢他。
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识,现在又一副要救他的模样。
他声音坚定,“我让你活,你就必须得活。”为了让我赶紧能出去,给点力!
秦承靳微微怔住,随后笑道:“你是神仙吗?说让活过来就活过来。”
一人一鬼的对话,总是不顾别人的死活。
一个暗卫昏了又昏,另一个竖着耳朵,看宁昀斐几眼,又寻着他的目光去看“空气”主上。
他心中震惊,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主母方才又叫了主上的名字,莫不是主上的灵魂还在,就在这寝宫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