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那边完事后,自己才是祸水东引的试水人。
“李时蓉,你还知晓回来!”李定国怒视着她,“长大了翅膀也硬了,还敢偷跑出门了,你这样做让我们怎么想,让同僚让街坊怎么想!”
话语中带着痛心疾首与威严,时蓉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这是来秋后算账了。
她俏皮的跑到李定国身边,笑嘻嘻的抱住他的胳膊撒娇,“父亲别生气嘛,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再也不突然消失了。”
她这么一撒娇,李定国的态度也跟着软了下来。
瞧着眼前的女儿,记忆中的她模糊了,也说不上是胖了瘦了,心中感慨万千更多的是郁闷。
以前是好不容易把她找了回来,现在自己知道回来。
也罢,这女婿看来也不像是什么穷苦人家,在外这两年没吃苦就好,也让他这个半截进棺材的老头子,放点心。
“舟车劳顿累了吧?带昀斐去后院歇歇。”李定国拍了拍时蓉。
等众人走后,他苍老的脸上被忧愁覆盖,今日上朝皇上竟又未出现。
后宫佳丽三千,可身为一国之君,又岂能日日笙歌不问朝政,性格暴虐滥杀无辜不说,现如今又有一位王爷虎视眈眈。
怕是再这么下去,这皇朝就要换人来坐了。
想起方才驰王爷将他拉到一旁,想要拉拢他,李定国深叹了口气
天色说变就变,本来还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下起了雨,昏昏沉沉的天气,充满了压抑感。
宁昀斐坐在凳上,举着筷无处下手,桌上的菜每一道,不是加着韭菜,就是鸡汤上飘着枸杞。
时蓉吃的不亦乐乎,发现他一动不动,也停了下来,“怎么了?不合你胃口?”
她语中调笑,给他舀了碗鸡汤,“将就吃,她就是这样,以前我上边三个姐姐,带夫婿来家的时候,也是这个样。”
“……”
宁昀斐看着碗中隐隐作痛,不单单有鸡汤,还有各种补身体的东西。
他不虚!!
见他发愁,时蓉暗暗偷笑,让他嘚瑟让他欺负人,她们家这些东西准备的还是很足的。
不过就是把三夫婿半年的量,放了进去而已。
肚子饿的咕咕叫,宁昀斐被迫进食,将桌上看起来劲不是很大的菜,吃了个精光。
那汤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喝的!
一顿饭过后,外面漂泊大雨也停了下来。
他人现已在京城,皇宫应也不远,是该琢磨见到皇帝后,该如何欺负他了。
兴许完成师门的任务,就是出梦的关键。
宁昀斐打定了注意,可惜无法实施,一连两日,府里一直来时蓉的近亲,围着他就是一顿问。
问完就夸,夸完还要吃个饭寒暄一下。
才不过两日,时蓉看着他明显凹下去的脸庞,幸灾乐祸的大笑出来。
“你这是被哪个精怪给吸了阳气。”
“你还笑……”
宁昀斐靠在床榻上,已经不想再动弹一下,他抬起眼皮,看向罪魁祸首。
原来在梦里当个夫婿,这么麻烦这么累人。
“什么时候带我去见皇上。”
“现在。”
“嗯……嗯?”
宁昀斐猛的从床上起来,他没听错吧?这狐狸撒口要带他去了。
男人眼中重新泛起了光,有些蠢蠢欲动,时蓉看着他这副样子就想笑,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
真有这么期待吗?
时蓉脸色微变,她自是不惧怕人类,只是一想起她在书房门口听到的消息,心里有些不安。
“皇上已经连续七日没上朝了,所以咱们这次直接去寝宫,探探风口。”
“不过今日,咱们只是先进去看看,你既是要寻他捐款,需重新择一日子,我给你想办法。”
“好。”
宁昀斐无异议,她是如何知道这么清楚,他丝毫不在意,也不会去询问一些没必要的事,
反正他的目标是皇帝。
夜色朦胧
宁昀斐早早准备好站在院中,等着时蓉用妖术将他带走,谁知她打开门,往日亮丽的衣裳换成了一身黑衣。
“你干嘛呢?你不换衣服吗?好歹是晚上做坏事,还穿白衣多明显。”
“不是用妖术吗?”
“当然不用,反正我只能给你送到宫口,再多点我进不去。”
“……”
宁昀斐沉默,看来又要开始盲猜了。
“算了你别换了,到时候有人发现你,顶多以为是撞了鬼。”时蓉围着他转了一圈,乐不可言的对他点评。
“可别先把你吓死了,到时候在外没人给你收尸。”他拍了拍袖子,抬眸笑道。
他这么谨慎聪明的一个人,绝对不可能会让别人发现他。
眨眼一瞬,时蓉就用妖术,将两人一同送到了宫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