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应宗:“爬开,你也没好到哪去,我这是青壮年!”
一群人:“是是是…”
裴陆荣:“哎,看这群孩子那股劲,跟我们当年真的好像。”
韩杨:“怎么说呢,张扬肆意,好像什么都不带怕的,似乎只要他们想就能一直往前走。”
邹喻:“说白了就两个字嘛…少年呗。”
是啊,少年。
少年本来就是青春朝气,张扬肆意的代名词。
他们从不惧前路漫漫,也无畏未来茫茫。
他们不会害怕任何事,只要他们愿意就能够一往无前地往前走,奔赴他们想要的未来。
一群嚷嚷着要“沉浸式体验”的人,休息了会儿就溜去了教学楼。
一边在楼道上走,一边小声交谈:“哎,老周退休没?”
“没呢吧?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两年。”
“哎,解应宗,知不知道老周教哪个班?”
“你当我百事通啊?”
“啧,忘问霖姐老周在哪个班了…”
“碰碰运气去?”
“走走走。”
路过一个班,窗边有学生在罚站,看见他们小心翼翼猫过来,然后抬手打了个招呼,一看就是典型的“社恐”分子,牧隗也不怕死地打招呼。
裴陆荣见势不好,在老师转过头来的一瞬间拽住牧隗,用唇语说:“干什么,想被叫进去一起站着?”
几个人走开一小段距离后,才开始小声交谈。
韩杨从刚才开始就无声的笑着,这会儿笑够了才说:“你社交恐怖分子啊?”
“我当时要吓死,刚那老师看见没?”裴陆荣也小声说。
其他人没注意看,所以都挺迷糊:“谁啊?”
“哎呀,就我们上学那会儿,五班班主任,管得特别严的那个。”
“我艹…”
几个人运气倒还不错,刚晃了两三个班就找到了老周,然后一群人猫着腰对口型——
“哎,小心点,别让他看见了。”
“你…站过去点…”
两人趴在教室后门上的透明小窗口边看,剩下三个偷摸凑在窗台下。
老周正激情澎湃讲着一道化学题。
不知道谁不小心踩了谁一脚,谁又重心不稳不慎碰到了谁。
反正最后…随着几声几乎微不可查的“嘶——”
三个人一起摔到地上,两个趴在教室门后的一脸不忍看,默默捂住了脸。
本来邹喻被撞到一下往旁边摔去,他还想用手撑一下,但接连两个人又摔到他身上。
老周听到动静出来时,三个人还没顾上站好,六个人看着彼此,气氛一阵凝固。
老周认出是自己以前的学生,说:“幼不幼稚?多大人了,还挖墙角?”
邹喻:“我们…怀念您给代课那段时间了,来听一下?”
牧隗:“我…当老师了,来听下前辈讲课,学学?”
裴陆荣/解应宗/韩杨:“………”
老周看着他们,突然说:“行啊,听一下?学学?行行行,进来听?”
韩杨:“我们…可以拒绝吗?”
老周:“呵呵呵,不可以,还有二十分钟下课,给我后面站着听!”
教室里一群吃瓜群众:「忍住…不能笑…算了忍不住。」
「笑死了,果然,毕业了都还怕教导主任?」
五个人没精打采,昏昏欲睡地被迫听了半节化学课,然后一到下课又立刻有了精神,突然就不困了。
围过去跟老周唠嗑,末了也问了老周下午有没有时间来吃饭。老周答应了。
而这期间语文办公室里,四个被叫过去帮忙改作业的,交换眼神,一脸阴险地改着作业。
发泄自己曾经受到的被语文支配的恐惧——改卷子的各种往狠里扣分,改作业的各种挑刺。
说的通俗易懂一点就是:“我淋过雨,所以我抢你们伞还要把你们踹阴水沟里。”
其他办公室里批作业,选练习题或卷子的人…也都差不多这个风格。
也有那么两个直接被曾经的数学老师拎进教室分享学习心得。
慕如今其实很想直接甩下一句“我不知道,天赋吧”,但考虑了一下敷衍性地说了些比较经典的,然后坐到台下听一些人抱怨或者八卦。
安在上了讲台,看了看坐在人群里听八卦听得很有兴致的慕如今说:“首先,你得找一个和你势均力敌,水平相差不大或者略高于你的队友。如果作为合作或者讨论的话,最好是跟你差距太大了的。
“然后呢错题或者不太懂的可以想好了之后讲给别人听,如果能讲好那就说明没什么问题了。哦,手抄错题…尤其是还抄一遍题目是一种很浪费时间的行为啊。
“其次…可以根据自己想要抓的侧重点刷题,比如想见题型练方法的,没必要写出全过程,可以写下大概思路然后看答案,当然,难题什么的可以做出来了跟别人讨论,看有没有别的方法,拓展一下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