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知：“还有她。”
小红：“嘤。”
小红抱着抹布，又以迅雷不及掩耳，将门口的窦雨兰也拖进来擦了个干净。
窦雨兰：……
啊啊啊啊！该嘤嘤嘤的应该是她才对吧！
不过大姐你为什么这么听这家伙的话，她不想进来啊！
小红做完这一切后，十分拘谨的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感觉到栗知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往角落里缩了缩，试图用窦雨兰来挡住自己。
这个人类也太恐怖了吧！
她是鬼诶，不害怕也就算了，刚刚还将她一脚踹了进去，现在又对她吆五喝六的，简直完全没有给鬼一点应该有的尊重。
窦雨兰不是很配合，并且表示她也很怕。
栗知看着两人笑了笑，轻轻用伞尖敲了敲地板：“可以说了，小红姐姐。”
小红姐姐？
可当不起啊，听上去感觉下一秒就要完蛋。
小红感觉如果自己有头，现在就已经眼泪汪汪了。
她回答：“我没有搬进公寓之前的记忆了，只记得五年前的某一天，我就这样突然的来到了这里。之后除了万圣节和红月降临，我都无法踏出房间一步。”
“这些是废话，小红姐姐。”栗知敲了敲桌子，“再想想，你能告诉我什么。还有这五年来，这所公寓的异常。”
栗知被蹭来蹭去的藤蔓弄得很烦躁，原本脸上一直保持着的微笑也渐渐消失不见。
小红委委屈屈的在沙发上坐好，一双枯瘦的手忐忑不安的握在一起，似乎是有点害怕栗知再踹她一脚。虽然冷着脸的栗知很可爱，但是对于她更多的还是可怕！
“我记得有一个男人经常来窗边偷窥我，可他又不去打开我的门。明明他手中的钥匙是能打开门的，我好想吃掉他，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好香好香。”
小红说着，竟然委屈的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人也吃不到，头也没有。我好想找回我的头，别的女鬼都有头，就我没有。”
小红假哭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由于没有头，她的声音是直接从切断的喉管里发出的。振动时还不断的往外面流出暗红色的血液，显得格外的诡异。
窦雨兰站在她身边，觉得气氛很尴尬，于是僵硬的安慰：“应该也不是都有吧。”
鬼应该......大概都有一些残缺？
小红停止了假哭：“我总梦见她们嘲笑我嘛！论坛里大家都在美美的自拍，我也想拍照，可是我连头都没有，看着也太奇怪了。”
小红抱怨着，话题渐渐跑偏。
窦雨兰惊奇：“你连头都没有，还能做梦！”
小红不满：“也不能这样歧视鬼啊，鬼也有做梦的权利。”
栗知自从死后就没有做过梦了，他不是很能参与这个话题。
不过他抓住了小红话语中的关键点。偷窥的男人，还有论坛。
栗知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了。
他半个小时后就要下楼去管理员家，于是随便挑了个问道：“论坛？”
“怎么啦。”小红疑惑，“玩家有论坛，我们怪物当然也有论坛啦，不然天天待在房间里多无聊。论坛还时常有活动呢，我想着哪天攒够了积分，就申请去虚拟仙境一趟。不过最近服务器时常维护，十分不稳定。某个楼主说，是因为主系统干了什么大事。”
窦雨兰现在胆子大一些了，问：“玩家或者怪物，能够进去对方的论坛吗？”
小红：“不能啦。不过听说有怪物登录过玩家的论坛账号，后来主系统发现了，那家伙就被扔到骷髅集市当做牲口贩卖了。”
栗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小红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有点多，打了个寒颤：“你不会......”
栗知：“暂时没有拿你号登录的想法。”
虽然是暂时，但小红还是松了一口气。她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头呢，才不想被像牲口一样在骷髅集市被人买卖。
栗知换了个话题：“你有没有见过管理员？”
小红：“没见过，他好像挺忙的，不过论坛上说管理员脾气很差，你......你想做什么？”
栗知没回答他这句话。
“我会帮你找到你的头，不过那是明天的事情，”他站起身，脸上重新挂上人畜无害的微笑，“今天晚上，就请帮忙多多关照一下旁边的这位姐姐啦。”
小红：笑的好可怕。
窦雨兰：关照是什么关照？要这个鬼玩死她的意思吗！
“一定要和平相处哦，明天下午见~”
栗知愉快的挥了挥手，在临走前还贴心的关上了门，留下125内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大魔王终于走了。
不过他是不是也顺带拿走了钥匙！！！
窦雨兰说实话有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