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无言,垂着双手不语,定定看着他,十分严肃。
褚十七笑叹:“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他手掌从江饮手腕中下移,改为跟他十指相扣,带着他走出门,脚步稳当,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
江饮被他拉着跟在他后面,见他走步稳当,行走如风,一时间心中复杂万千。
他不会生气了。
就冲着这个,他以后不会再跟褚十七生气了。
褚十七一路将他带到了传送口,随手又给他们换了身衣服,就带着他重回现实世界。
腿刚迈过传送口,江饮陡然感受到了一股直钻入骨的寒凉。
他房子里又覆盖了一层灰尘,被褚十七挥手清理,没一会儿就干净了。
褚十七刚给他换上了夏季休闲装,但此时应该是冬天,气温很低,一进屋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冷。
“冷,”褚十七看了眼阳台,说,“现在应该快过年了。”
江饮开暖气的手一顿,神情复杂,但还是“嗯”了一声。
褚十七坐在沙发上,把他捞了过来,笑说:“我给你做年夜饭,你要不要吃?”
闻言,江饮微愣,随即迟疑:“你会?”
“会,”褚十七上身渐渐滑了下来,没一会儿就躺在了江饮光裸的大腿上,眼睛看向对面的电视机,说。“我以前和上一任阎王过年,好吧,还有杨塬,虽然我不太想提起他。我们三个一起过年,年夜饭基本是我在做,他们负责吃。不过他们有事做,我没有,所以我来做,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江饮微疑:“地狱也过春节?你们那边是怎么算的。”
褚十七翻了个身,把江饮给拉了下来,让他平躺在沙发上,而褚十七则压住他,头埋在他颈间,闷闷说:“和这里的计算方法一样,都是三百六十五天,如果恰逢人间春节,刚好一起过。”
顿了顿,他补充:“不过现在的话,我应该会上来和你过,你欢不欢迎我?”他抬头,淡笑看着江饮。
从褚十七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江饮的白皙脖颈呈一个诱人的弧度,线条流畅的下颌线,和颜色浅淡、看着十分柔软的唇。
褚十七眼神微微晦暗。
江饮目光停留天花板,神情略显迷茫。
闻言,笑说:“我难道还能把你赶走。”
褚十七没再说话。
江饮迟迟不见褚十七回应,于是疑惑低头,正正对上了褚十七的目光。
只一眼,他就知道褚十七想干什么了。
江饮盖住褚十七的眼睛,说:“等你好了,随便你怎么做。”
褚十七闻言,轻笑,搭下了他的手:“我怎么做你都不会生气?”
江饮瞥向天花板,停顿了片刻,然后应了声“嗯”。
褚十七低头,隔着衣服去叼那份艳红,眼中笑意盈盈。江饮轻哼一声,下意识拢住褚十七的头。
褚十七松开嘴,笑说:“你让不让我咬你?”
羞耻。
江饮沉默不语,眼睛看向别处。
下一刻,褚十七微微挪向前,和江饮并排躺,一手把江饮的头掰回来,正对自己。
他们距离不过几寸,只需要再靠近一点就会触碰到对方。
褚十七在他唇边低声重复:“你让不让我咬你?”
江饮垂眸,胡乱回答“嗯”。
然而褚十七对他模模糊糊的回答似乎不太满意,于是一手托住江饮后脑勺,倾身向前,去咬他的唇,细细撕咬。
江饮闭上眼睛,任他咬任他舔,一动不动。
褚十七见状,轻声笑了:“我当你默认了。等我好了,我咬遍你全身,里里外外,把你咬出血,咬到哭,你也不要拦我。”
江饮脸上热辣。
他有个毛病,一旦觉得羞耻就会血液上涌,脸上热辣,连带着眼睛也微热,出现闪烁眸光。
褚十七看他一阵,忽然笑出了声,把他抱在怀里,说:“我开玩笑的,这样太变态了。我换个温和一点的方式,咬出印记就会停下,不会让你流血。”
话锋一转,他又说:“但是如果你想我咬出血,也没问题,但我怕把你咬坏,到时候我怎么办。”
听不得。
江饮头埋在褚十七缠满绷带的颈间,终于闷闷地出声:“别说了。”
闻言,褚十七低笑,去舔他的耳朵,咬他的耳垂,没再说话。
周围渐渐温暖,江饮头埋在褚十七颈间,闭着眼睛感受这片刻安宁。
以往萦绕鼻尖的淡香现在参杂了一丝药味,江饮闻着那混杂的味道,心中复杂。
而褚十七一动不动,看样子应该慢慢睡着了。
他们两个人谁都没休息好。
江饮在副本中跟褚十七疯了三天后睡了一觉,一直到现在他都没能再睡一次。
期间他失去理智,嘶叫又扑人,还要忍受滔天的饥饿感,眼眶血流不止,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