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卡森的名誉毁了啊,想到这男警官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
“沃芙斯小姐现在可以跟我走一趟吗?我们需要交接一下手续。”
“嗯。”沃芙斯坐着警车再次回到了家,熟悉的路线越开越陌生。
她突然想到了艾雷格,合约期结束他又会去哪里生活呢?
想起了19岁那年,艾雷格成了她的管家。
他沉稳,柔韧,伟岸。
按理说蓝森只是换了主人,没必要换管家,可那天的艾雷格就是做到了。
该不该庆幸卖出的假酒销售金额低于五万元?要不然最后两年的合约期只能在监狱里执行了。
沃芙斯明白,交完罚单再回来,一切都要变了。
说不定拘役十天回来生意就不用做了。
正好,可以放个悠闲假了。
她无声地笑了,眼眶又热又痒,用手掌去揉,整个手背都湿盈盈的。
是你选的艾雷格。
她想着又揉了揉,湿了手背就换手心,换了左手又换右手。
剩下两年会我要让你和我一起过得艰苦点,怎么能让你风风光光的走呢?
眉心是皱的,眼尾就是弯的,她原先只是嫉妒辰暮月,打压辰良的那段时间她快乐着也痛苦着,事到如今也够了。
她从来都是父母眼中独立又聪明的孩子,这次她也许赌了父母留给她的家业,为求一次心安,要那份不守规矩的快乐。
并不需要十恶不赦,这样就够了……
黑蝴蝶事件终于告一段落。警方报道了解决方案,辰良被暂停的生产也会复工复产。
事件结束的第二天,贝恩特赶回来开了报告会。
无数的媒体疯狂的按动快门,消失了几年的芬蒂二少爷回来了!
什么?李兰心闻讯也和汤金程赶到了现场。
“大家好,我是陆翼弦,芬蒂的二少爷。”他利落地金发束在耳后。
“您好,陆二少爷,请问十一年前你为何突然消失,是因为受不了家里的变故吗?”
“这几年您都在干什么?”
“是决定重新回来继承芬蒂的事业吗?”
“对啊,请您说一说。”
“我是回来自首的。”他平静地面对镜头,怕生的凯瑞卧在他怀里,贝恩特用手轻轻的安抚着它。
“什么?”快门按得更加疯狂了,台下的李兰心莫名有些心安。
不是回来接手芬蒂的?
虽然她听不明白自首是什么用意,也不清楚陆翼弦这几年干了什么。
“我知道大家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自首,故事要从十一年前说起。关于一把钥匙。”
李兰心听到这心间一紧,陆翼弦果然拿着老爷子的钥匙藏了十一年!
当初走的时候说什么也没有,什么都不要,净是假话!
如今拿出来金匙,陆家上下怎么会给他把好处都占光?
“父亲过世前让人建了一座金库,又留了一把钥匙,交给了我大哥陆尚羽。”
台下媒体声哗然,他没有回答任何问题,继续说着“但是我大哥和大嫂离婚后,他把钥匙给了我。”
“我得到的只是一把金库的钥匙,却并不知道所谓的金库建在哪里。”
“一派胡言!”李兰心不由得喊了出来,“陆翼弦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瞒天过海?”
“李夫人?”
“李夫人,您也来了?”
“请问这件事还有什么内幕吗?”
“没有内幕,”陆翼弦掩面苦笑,“后来我大嫂留下来的儿子也没了,昨天又是我大哥的忌日,我觉得亏欠他太多了。”
“人都死了,该放下了。”陆翼弦摸了摸凯瑞的手心不看台下。
媒体又被陆翼弦吸引了注意力,这时李兰心又大喊了一声:“陆翼弦你到底想说什么?把金匙交出来!”
装可怜?卖惨?博得媒体舆论借势回归接手芬蒂?
不可能!李兰心头脑发胀。
十一年!他陆翼弦走的时候留下的是怎样一个破烂的芬蒂?但凡他拿出金匙芬蒂也不会走了这么苦的路!
她让自己的儿子坐到今天的位置,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位。
“你以为说这些让人可怜你,好来接手芬蒂是吧?”女人完全不顾及陆家大夫人的身份,嚎啕的声音里虽然带了哭腔,但更多的是女人的不甘。
“李夫人您先冷静一下。”陆翼弦终于理会了她,他习惯性地用手捂住了小猫的耳朵。
随后又低下头小声同小猫说:“凯瑞太吵了对吧?对不起啊,不该带你来这里的。”
他眨眨干涩的眼睛,“可一想到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抱着你就不想松开手,再陪陪我吧。”
“我冷静?!你配吗?”李夫人喊着就要挣开人群冲上去抢话筒,把这几年的心酸都倒出来,当着大伙的面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