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嘶…”她痛苦地咬起手背。
脊骨一下像过了电,让人慌忙的松开。
不能,不能在这里。
她想去浴室,想泡进冷水里。
一条渴水的鱼,喉间快冒火的窜起粗热的气息。
但她不敢轻易发声,这里太陌生了,现在连一个熟人也没见到。
“咚咚。”江焾云及时敲响了门。
右手的托盘上是他忙碌一早上的成果。
“小姐,早餐备好了。”
辰暮月狂跳的心像是得到了些许安抚,但不够。
她紧咬着被单,后槽牙快软得跟床垫一样。
“小姐?”江焾云又礼节的敲着门,心间升起了一丝不安。
“小姐!”他猛地开门。
床中间的被单叠成一朵微颤的“红玫瑰”。
手上的托盘顺手撂到了一旁,居然没撒,可他没空理会这些,“我该好好看着你吃药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连被抱起,蜿蜒一地的被单径直托到了浴室。
这里隔音好,辰暮月拨开障碍,大口呼吸着空气。
脸上是汗,眼睛睁不开。
江焾云眸色凝重地把人放进浴缸,调着温水等待注满的同时捞了一捧水抹开辰暮月的眼睛。
“啊!“她睁开眼后扑进浴缸,双手紧紧的攥住要抽走的手臂,温水对她来说很烫,催化剂一样起着反作用。
江焾云还没思考,用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臀把人带了出来。
就像受惊的幼兽不想沾热水。
“烫…”她正巧在他耳边漏出一声。
“泡在冷水里不好,”江焾云轻拍她的后背,“坚持一下,我去拿药。”
“不,”辰暮月交叉锁在他后背的手收紧,“放冷水,求你…”
江焾云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某种发胀的神经。
他赶紧空出一只手捂住辰暮月的嘴,仰长脖子朝天花板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小姐。”
泡在水里的“软玫瑰”也被拿了出来,江焾云把花洒里的冷水淋上去,压下温水的痕迹。
“好了,”他把人放上去,“我回来前抱着它,不许泡冷水。”
辰暮月躺下去,卷进湿答答的被子里,用双腿来回圈紧,本能的……
江焾云头也不回的冲出去拿药。
心脏处抽痛着压抑着。
是最近疏忽了,小姐只有出国前吃过一次药,还喝了酒。
越回忆越难自容,江焾云拿到药赶回浴室的路上就无意识地给自己扇了两巴掌。
“小姐……”
起伏的背无力地匍匐在被单上,但余颤没褪尽,冷水降了些火气,接下来的欲要用痛来代替。
习以为常的解决方式。
江焾云给她喂了药,抱起受惊的幼兽走出湿气极重的浴室,耐心地帮她擦干身体。
“好点了嘛??”他咬着嘴里的血腥味问。
“好…”她终于看他,无力地嘲笑他,“怎么脸又红了?”
纤细的手贴上面颊,“你这是自罚么?”
他拿开那只手不说话。
"Silly wolf."
辰暮月借着被拿开手的力道倾身,无声地亲了一下那红辣的右脸颊。
一下就烫到了狼的皮肤,像有人在他的毛发上点起一星火,噼里啪啦的烧到了他全身。
江焾云一边压着她肩膀,以不让人受伤的力道把人往回推,腰身往后撑开一个安全距离。
辰暮月不明所以。
“这,这里没有新皮鞭,我去拿条新皮带吧。”
“没有新的可以借用你的。”
“有的,”他起身将托盘端来,“正好凉了,先吃点垫垫肚子,早餐没放油,可以放心吃。”
江焾云知道现在辰暮月恨不得痛饮几瓶冰水,给她热菜她就不会吃了。
吃了药再吃饭……
“哦。”辰暮月不想逗他了,模糊的情感她不敢去确定。
等到江焾云给她的小腿上药的时候,沉重的睡意袭来。
“阿焾。”
“我在,小姐。”
“我好困。”
“困就睡一觉。”
“你会守着我吗?我醒来你要在我身边,好吗?”她已经眯上了眼,自己也不知道她会说出这句话。
然后最后两个字像梦话一样消失在房间里。
“会。”江焾云对着已经听不进讲话的人答,“好。”
任由腰间被双手环住,大腿上枕着人,尽管他这样并不好受,甚至说是折磨。
可小姐睡得沉,几个小时过去了,时间却并不给面子,在他身上烧着火。
房间里的光线由明渐暗,江焾云看了一眼腕表。
时间过得真快。
“…Silly wolf……”
他猛地摇摇头,想的什么跟什么!
睡意褪去的辰暮月感觉到右侧的耳朵睡麻了,她慢慢地抬起脖子。
“咕噜噜。”
江焾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