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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会进教室了,不许玩手机啊。”胡怀瑾拿笔敲敲余欢的小脑袋,故作正经的调侃道。
“你让我不玩我就不玩啊。”余欢气恼的摸摸自己的脑袋,“下手没轻没重的。”
“你玩手机,不许坐我旁边。”胡怀瑾故意轻轻推开余欢一段距离,语气平淡。
胡怀瑾知道余欢的想法。
毕竟从出院以来,马不停蹄的偶遇,无时无刻的粘着自己,像是一刻也不舍得挪开。
除了自己做手术的时候。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余欢背着手,昂起傲娇的小脑袋,“谁让某人带病还要坚持工作呢,名副其实的卷王。”
“话多。”胡怀瑾睥睨一眼,不服气的狡辩着,“我好了。”
“好好好,进教室吧您嘞。”余欢小心翼翼拉过胡怀瑾,进去占座位了。
不坐在胡怀瑾旁边,余欢表示不放心。
毕竟对方的脸上还是毫无血色。
余欢觉得胡怀瑾像是易碎品,磕磕碰碰就可能坏掉了。
“别看我,看讲义。”胡怀瑾并不抬眸,便感觉有灼热的目光锁定自己。
“我脸上没答案。”
余欢没有回应,看着胡怀瑾精致的侧脸,脑海里浮现出“病弱美人”四个字。
嗯...感觉小瑾长开了,比之前更好看了。
现在把这只漂亮的小野猫捡回来,还来得及么......
“好好学习!”胡怀瑾并不抬头,用笔头敲敲旁边的桌角,再次发出提醒。
“哦哦。”余欢慌忙收回自己有点烫人的目光,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翻开自己的讲义册子,目不转睛的看着。
其实胡怀瑾知道,自己还是有点发虚,总感觉有些无力。
好吧,只能重点听听自己仍然短板的地方了,提高效率,节省体力。
讲台上的人激情四射的讲授着,讲台下的人认真听着。
只是远远望去,有两个人很特别,一个是时不时就要微微侧脸看看身旁人的余欢,另一个就是时而写写画画时而停笔注视前方的胡怀瑾。
余欢看着胡怀瑾一页又一页的笔记,心里惘然。
十几年前她就这么卷,现在还是如此。
不过,认真学习的小胡同学还真是,让人喜欢的挪不开眼啊。
半天的讲座快结束了,已经进入到答疑环节,余欢实在是忍不住了,伸出空着的左手,顽劣的在旁边人的腿上画圈圈。
胡怀瑾被弄得身子一僵,余欢温暖的手指隔着布料轻柔在自己腿上旋转跳跃,所过之处留下一片潮热的痒意。
而且对方没有停下的意思。
胡怀瑾瘪瘪嘴,将左手悄无声息的放下,轻轻拍了拍那只温暖的小手。
许是知道胡怀瑾身体还有点虚,更何况是在教室,没法反抗,跳跃的手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很快胡怀瑾的耳垂就红了起来。
接踵而来的是更用力的拍打,当然,对余欢来说手劲还是很小。
余欢只好委委屈屈的把手重新放回桌面,故意把有些泛红的手背露在胡怀瑾面前。
你打疼我了。泛红的手背无声的抗议着。
“你把我挠的很痒。”胡怀瑾拉过一旁的草稿纸,飞快的写着。
这么多年不见,胡怀瑾的字也愈发潇洒飘逸了。
像是行楷,却多了一些不羁和洒脱。
“以后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挠你。”
“你敢?”
余欢正要回复,结束的铃声已经响起,听众席上的人已纷纷离去。
“你看我敢不敢。”余欢贴近胡怀瑾耳边,小声而恶狠狠的威胁着。
余欢的威胁在胡怀瑾看来,就像是一只举起双爪威胁来者不要靠近的小熊猫,明明是想震慑对方,却让人觉得有点可爱。
“下午没事,你想干什么?”余欢坐在桌边,抽走胡怀瑾手里的笔,漫不经心的转着玩。
“不知道,应该是整理整理今天的思路吧。”胡怀瑾老实巴交的回答,“怎么,你都学会了?”
“有一点吧,等你晚上教我。”余欢撇了撇嘴,盯着胡怀瑾笔记本上画的大脑,“你不是神外的嘛,怎么记帕金森记的这么起劲啊。”
胡怀瑾心里咯噔一声,忽然间想起了杜衡之前对自己说的话。
“据说她是研究帕金森病方面的,你俩可有的聊了。”
坏了,掉坑里了。
胡怀瑾现在很后悔没有听杜衡的话。挖了个坑自己还跳进去了。
“我了解了解不行啊。”胡怀瑾傲娇又别扭的语气让余欢不禁有些心动。
心上痒痒,蠢蠢欲动。
“诶,要不我们去拍组照片吧。”余欢勾起胡怀瑾的下颌,意味深长的开口,“你还没完全恢复,且歇这半天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