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萧长恒的犬齿抵住了他的腺肉似乎像是发现了一块肥肉,他道:“你这里,很香。”
李润僵直了身子,他被萧长恒的吓到了:“别……”
被这么一弄,李润像一只脱了水的鱼儿,不知哪里攒来的力气,直接从萧长恒怀里挣扎出来,身子一个不稳摔在了榻前,半人远的地方。
摔了一个大咧咧,李润疼的瞬间清醒了不少。
榻上的萧长恒不解,动了动唇:“你跑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李润此时的脸涨红不止,像是一只煮熟的虾,他低了低头,低喘了几口气,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我内急。”
萧长恒垂在膝盖的手指绻了绻感受着面前明显有些慌措的人。
他握了拳,想起刚才自己竟然在一个男人身上做了那样的举动,便蹙眉不悦道:“回去吧,没本王的允许不准再私自进来。”
李润虽然感觉到萧长恒因为他的抗拒生气了,但他还是听话乖乖的退出了房间。
出了门,李润想起来那日窝囊皇帝说的起来的事。
万幸。
要是萧长恒发现他生了反应,可能让他血洒当场。
可他也不是故意的,说来还是应该注意一下,毕竟他的体质,还是与这个世界的人不同。
以后还是不要对萧长恒有贴身的动作,刚才那么一出,他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热气不断翻涌。
算一下,他的热期三个月左右会来一次,如今一个半月都快过去了,下次热期时他应该就和萧长恒去辰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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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王府里便点燃了烛火,一群嬷嬷和小厮在夜色朦胧中忙活着。
此去辰州算是罢免了萧长恒的爵位,整个王府的气压低沉的可怕。
见春一早便起床,帮李润收拾衣物,一边收拾一边哭哭啼啼:“王爷真是命苦啊,回京还不足两载,便又被罢了爵位,这远去辰州,少说路上也要月余,王爷的眼睛又在受了伤,去辰州这么遥远的路途没有御医,可如何示好。”
李润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从他起床,开始收拾自己的贴身衣物的时候,见春就在哭,现在都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还在哭。
李润看着红着鼻子的人,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衣物装好后,在自己的一堆行囊中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布包,他下意识的打开后,才发现这是原主之前进京赶考时候的包裹。
一堆巴掌大的纸片堆叠在一起,若仔细翻来就能发现,里面的东西无一例外,全是原主为考试准备的小抄。
甚至有些将字写的比发还要细小。
李润看了一眼,动了动嘴角,又不着情绪的将那些东西打包好,喊了边上哭啼啼的见春:“将这些东西烧了去吧。”
见春不明所以的接过来李润手中的东西,“好,小的这就去,呜呜。”
李润:“……”
“对了,再去找点纸钱一并烧了。”
见春点了点头,吸了一把鼻涕,出了卧房门。
李润将柜子关上,眼角余光却扫到了一块明晃晃的东西。
不到巳时,王府内的动作已经逐渐停下,李润打包好了行李,带着见春往萧长恒居住的前院走。
此去辰州,萧长恒是罢职,所以并未带很多东西。李润走到前院的时候发现只有一辆靛蓝色的马车在王府院内候着,马夫也是经常在王府任职的那个。
萧长恒眼上束着黑色的护目丝带,虽然眼睛暂时看不到,但好像丝毫不影响他正常的生活。李润侯在进前院的拱门前,看着萧长恒从他的殿内踱步走出来,身边也并未有人扶着。
好厉害的瞎子。
李润有眼力劲的上前问了安,王府里候着的还有不少嬷嬷和小厮,众人唯唯诺诺的守在一旁,都低着头,一副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李润背着自己的小包裹走到萧长恒身侧,有点距离的问:“此去辰州路途遥远,咱们还需早些出发,要赶在天黑之前找到客栈休息,王爷我扶您上车?”
萧长恒今日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苏绣长袍,胸前甚至还有一些竹叶绣花做的装饰,不想往日那一身严肃单调的玄色大袍刻板,倒是称得年幼的不少。
李润记得,书中的萧长恒此是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原主虽然和萧长恒差不多,但是李润却要比两人的年级都要大了一些,就这么看了一眼面前兰枝玉树的翩翩少年郎,便会回忆起来自己当年少年时期的模样。
萧长恒沉吟:“你离我这么远,如何扶本王?”
李润骤然回神,见两人之间确实有些距离,便小步移动了一下,用手扶着萧长恒的手腕:“王爷请。”
萧长恒上车,眼睛看不到,但是不影响他用其他的感官去判断身边的事物,他微微侧了一下头,稍微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