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过紧张,苏然早上只吃了八个小包子,喝了一碗粥。
坐上那辆很贵的车,一路到了一处僻静的宅院,程濯率先下车,后背突然被戳了戳。
程濯身体僵了一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奥。”苏然腼腆垂眸,不好意思的红着耳尖道,“人有三急。”
程濯,“……”
他无语,“自己去洗手间。”
苏然无辜,“我不认识路。”
这里的宅子大如同几个操场,苏然还有点路痴,很担心自己一会儿会迷路。
最后,程濯让一个佣人陪他一起去。
“阿濯,我很快就过来找你!你站在此地不要动!”苏然说完,就迈着小碎步,小声催促佣人,“快走快走。”
看得出来很急了。
程濯并不打算在这里等苏然,佣人应该会把对方带过去。
他正欲往后院走,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程濯看着那张无比熟悉又令他厌恶的脸,目光沉沉。
程天放早已习惯了大儿子总是用仇视的目光看他,虽然心里生气,但是他今天特地过来可不是为了和对方吵架。
程天放摆出长辈的姿态,“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找你商量。”
他道,“你看,你现在身体这样,整天还操心公司的事,对你的恢复没有好处,不如就交给爸替你分担吧。”
程濯并不意外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什么替他分担,无非是想趁机夺权而已。
有的人,这么多年了,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程濯冷笑,“交给你?来增加我的工作么?”
程天放皱眉,“你怎么说话呢?”
程濯,“我向来都这样说话,不想听就别往我面前凑。”
程天放气的直跺脚,手指指着程濯,“逆子,我看你真是油盐不进!”
不管怎么样,如今程家的权利在程濯手里,程天放怎么也不敢说的太难听,也就是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说上几句。
没想到的事,程濯听完只是黑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确切的说,是看着他的身后。
苏然解决完个人问题,又重新欢快的过来了,然后他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指着程濯的鼻子骂。
苏然脸色一下就变了,他老板现在这样,可最忌大喜大悲了,竟然有人趁他不在,想要谋害老板。
这能忍?苏然当即就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了,他走到中年男人的身后,摸了摸下巴,朝程濯挤了挤眼睛,露出小狐狸般得笑。
然后,在程濯的目光下,一jio踩上了中年男人的鞋后跟,气鼓鼓道,“你挡着我的路了。”
程天放心情正不好呢,有人撞伤口上,他当即脸色难看转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发现他的脚离开了地面,而他的鞋还留在原地。
程天放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好在他扶住了一旁的树。
苏然开心一笑,露出一个小虎牙,“你好呀。”
然后,一jio把皮鞋踢出几十米远。
程天放,“!”
苏然腼腆一笑,“不客气,请叫我雷锋。”
说完,他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给程濯捂住,在对方耳边道,“这位叔叔有脚气,别熏到你。”
程濯此时有些愣,他鼻间是青年有些湿的手,带着点淡淡的洗手液的味道,意外的不让人讨厌。
青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
程天放气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苏然见状,也顾不得捏自己的鼻子了,手抓着程濯的胳膊,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拉着对方,“快走快走。”
程天放想追他们,但无奈他那只鞋在几十米远的地方,他又没办法光脚追,只能脸色难看的吩咐佣人,“快给我把鞋捡回来!”
等他穿上鞋,苏然和程濯已经走远了。
苏然探头探脑的往身后看,发现那个可怕的大叔并没有跟上来,他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吓死我了,话说阿濯刚刚那是谁啊,竟然敢凶你。”
程濯,“我血缘上的父亲。”
苏然原本还上翘的嘴巴抿成了直线,一副看破红尘的表情,“完了,他不会打我吧?”
程濯安慰他,“不会。”
苏然舒了一口气。
程濯,“但是会给我爷爷告状。”
苏然,“!”
他一脸的不理解,小学生吗?还给家长告状!
苏然脸立刻苦巴巴的,“那怎么办啊,他毕竟是你爷爷的儿子,你爷爷肯定帮他。”
他面色惊恐,“你爷爷不会一气之下,让我跟你离婚吧?呜呜呜,我不想离开你……”和我的钱。
程濯心思动了动,“你那么怕离婚,就不怕有别的惩罚?”
苏然吸了吸鼻子,“不怕,只要不离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