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宁景知道柳静秋吃这个药是为“求子”,估计人都麻了。
他和柳静秋现在纯盖被子聊天,纯洁的不能再纯洁,冷知识,纯睡觉和碰嘴唇是不能生宝宝的。
倒不是宁景真是圣人或者不行,而是想等柳静秋长大,虽说过完年就十七了,已经是位翩翩少年郎,在姜朝这样的年纪也足以成家生子,但在宁景眼里,还在太青涩。
在华夏,这个年纪柳静秋应该还在为高考而烦恼。
明年开春婧院开始全面招生,宁景觉得,柳静秋也应该去“进修”了,他和澹御商谈时,很顺手的要了三个名额,给柳静秋一个,其他两个随他分配。
柳静秋还不知道宁景又准备把他塞进学院去,把饭菜热了热让宁景吃了个宵夜,又烧了热水让宁景泡澡,一切妥当后,两人睡进温暖的被窝。
至于宁何氏,今天太晚了,宁景打算明天起来了再去见见她。
第二日一早,宁景还在睡梦中,就听到门口宁何氏骂骂咧咧的声音,也不知谁惹了她,站在院门口就是无差别破口大骂。
他睁开眼睛,静神听了一会儿,就明白什么情况了——昨夜又有人试图溜进新房偷盗东西,被宁何氏追了三四条乡间小道,结果还是跑了,没抓到人。
宁何氏为了追人还摔了一跤,憋着一肚子火,大早上就从村头骂到村尾,誓要把这口气出了。
被窝里柳静秋还睡得迷迷糊糊,被这声音吵的直往被子里钻,哼了两声,抓了宁景的手就贴在自己耳朵上,用力按住,这才安分下来,继续睡觉。
宁景觉得好笑,醒着的柳静秋乖乖巧巧,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表现出一点“脾气”,倒是难得可爱。
外面声音骂了没一会儿就有人受不了出来劝宁何氏,这大早上的,天气冷大家伙都想睡个懒觉,晚点起来,可遭不住这样叫骂,吵的人不得安生,若是夏天时候他们倒是还能端着个碗,边吃边看戏似的瞅着宁何氏骂。
宁何氏还有点不服气,在门口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然后才注意到马车回来了,自己儿子还在房里睡觉,这才收住嘴,但没一会就看到宁景从房内出来。
顿时,她就像找到主心骨,过来和宁景大吐苦水。
“景儿啊,你这不在家咱们家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那些个泼皮就是见不得咱们家好,砸窗偷门的,这新房子还没有住进去呢,门都被砸坏个洞!”
宁景皱着眉,道:“那娘您昨晚看见是谁了吗?”
这事可大可小,说小了是扇门和些木材,说大了就是别人看他们男人不在家欺负人,一次两次如此,要是欺负上瘾了,其他人看到他们家没有办法,都会有样学样糟践他们
宁何氏道:“就是胡家那两个无赖小子!我刚刚找上门去,他们还不认,我都看到他们家后院就有从我们家拖走的木头!太欺负人了啊!”
她急得跳脚,要不是那家有两个男人,她都气的上去把那家婆娘的脸都抓花,那婆娘死不承认也就罢了,还笑话她家没男人,不服气有种打上门去啊。
在村里,家里男丁不兴旺就是得受气,这也是村里人重男轻女子哥儿的一个原因。
宁景听宁何氏像他描述的那些,点点头,脸上不动声色,道:“娘,我知道了,这事您不用操心。”
有宁景这句话,宁何氏心里就先出了口气,也不知何事起,她就习惯事事听宁景的,依靠宁景解决问题。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以往的“宁景”都是把担子丢给她,遇到了事就躲在她身后,而现在的宁景,却已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等柳静秋睡足了起床,洗漱收拾好,宁景就驾出马车,带着人往城里去。
他先是去收了听风楼的分成,这次有六百两银子,听风楼现在放开了一些销量,他的分成也随之多了。
不过,宁景听苏先生说,城里有家点心铺子里已经仿出了奶茶,味道大差不差,蛋糕对方估计还在摸索,推出来些样品,味道还是比不上听风楼。
让苏先生吐槽的是,那家点心铺子做事不太厚道,听风楼奶茶卖五十文一份,它直接三十文,还有意无意到处宣传成本低廉,导致现在不少人觉得听风楼做事不厚道,不买听风楼的奶茶,都去了那家点心铺子。
这就属于恶意竞争了,大家一起做生意,你便宜一些竞争无可厚非,但一下降这么多,还宣传诋毁对手,这就是明明可以一起愉快赚钱,偏偏搞这种操作,损人也不怎么利己。
而五十文一茶壶的奶茶,人家客人一直也没有觉得贵,市场还大的很,现在搞得大家伙都得一起降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