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工作二十几年了，知道。”孙子回应。
“这小子会是学校一个污点。”狂人道，“我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孙子抬头询问。
“让他退学，回初中学习。”狂人道。
“你疯了吗？”孙子不可置信，“他高二了，你让他倒退五年回去。”
“他年龄本来就小，差距不会很大。”狂人道。
“不行，我的学生，我来决定，你这样会彻底毁了他的。”孙子把手上的东西重重排在桌子上，“给我一点时间，大家都努力一下。”
“希望吧，这个期末，平均成绩一定要有三十。”狂人道，“我的要求已经很低了。”
“知道。”
第18章
乔寻什么都不知道，在教室里游荡了一会和秦卫胡扯了一会就去了办公室。卷子已经改好了，放在桌角那边，红笔写的大大的18分。
乔寻第一反应是：哇哦，考的好高。
第二反应是：不对，我写作文了啊。
翻到反面，作文三分。
“我觉得我写的不错。”乔寻道，“你要不要考虑多给几分。”
孙子抿了一口茶：“题目分，还有友情分。”
“实力分呢？”乔寻问。
“扣光了。”孙子没从乔寻身上找到考的这么低的悲伤，只有不服气。
乔寻叹了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人生路上总有波折，不要去管它。
“你先走吧。”孙子朝他挥挥手。
“好嘞。”乔寻转身，开门，出去，门没有关上头从缝里探出来，“孙先生，明天见。”
“下周开始补习。”孙先生道。
“了解。”乔寻关上门。
下周，他还以为是今天呢。
伸了个懒腰，今天出奇意外的没有睡觉，没到点就有点困了。刚刚有同学去食堂，食堂是已经关门了，大胆的人去敲了校长室的门，校长自费给他们定了外卖。
还没到门口呢，就听见里面传出的吵闹声。
“蛋炒饭是我的，谁都别抢。”
“我要吃炒面，那是我的本名食物。”
“饺子，饺子，都给我滚开。”
听一下种类还蛮多的，校长还真是大方。
是好学生和差生组成的神奇班级，总觉得好学生总是安安静静的，脑子里只有学习的。是有点惊讶，好学生和差生都和固有本化不一样。
就拿考试来讲，那些好生的纸条漫天飞，研究作弊研究出了九九八十一种，而差生就很安分，都是先前拜了考神和佛主。
就拿乔寻斜后方的哪位讲吧，做一道题就念念有声：“保佑对，保佑对。”
季千强打开小纸条看了他一眼，问：“兄弟，要不要抄。”
徐戈义正言辞拒绝：“我讲究诚信，不干那种勾当。”
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和我们想的不一样的。
“九分。”有人叫了一声，乔寻回过头，秦卫向他招招手。
乔寻走过去，秦卫把一个饭盒给他。
“是什么？”乔寻有点挑食，所以先问问。
“凉皮。”秦卫道。
“那是什么？”乔寻打开来看，觉得名字有点熟悉。
秦卫：“你上次吃过的那个。”
“哦，那个，我还蛮喜欢吃的。”秦卫旁边的位子是空的，乔寻坐下去，撸走一次性筷外面的塑料纸，夹了一口。
嚼了一会，脸色不是很好，艰难地咽了下去。
秦卫问：“怎么？”
乔寻：“干干巴巴。”
这是网络用语，秦卫差点脱口而出“盘他”。
这凉皮应该不是很经盘。
乔寻把东西推到秦卫面前：“你吃，不好吃。”
“是你来的太晚了。”秦卫拉过饭盒，拿起里面的筷子捡了一筷子放进嘴里，这里是城里，手艺肯定不会很好，料放的也不是很多，凉皮把水都吸的差不多了，黏在了一起。
秦卫问：“那你晚上准备吃什么？”
我准备吃屎。
“不知道。”乔寻说。
秦卫语重心长地说：“晚上还是得吃点的，不然明天早上会被饿醒的。”
我准备吃屎。
乔寻说：“我去讲台上再拿一份？”
“早就抢完了。”饿狼扑食般的抢法。
乔寻不信，上前去看，还真被抢完了。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泡沫箱。
今天这一天过的有些悲催。
“那叫外卖？”乔寻拿出手机，“外卖可以吧。”
“狂人在门口蹲点。”秦卫道。
好没有感情啊。
乔寻可怜巴巴得看了秦卫一眼：“要不你还是把那碗给我吃吧。”
秦卫吃过饭了，本着不能浪费的精神扒拉了几口，就把东西晾在那里，喝了几口水缓解口中的黏糊。
好吃的时候是特别滑溜的。
乔寻再次坐下，把东西递到秦卫面前：“来，放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