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从前也是舅舅长,舅舅短的叫。我现在提出来让你陪,你肯定也听的,对吧?”
大小姐不听,并且扯开他手,“那可没有谁家的舅舅,会牵自家二十多岁外甥女的手,不!放!开!”
“也是。”黎锡然也不再和她拉扯,选择放手,“怪不得从前总觉得,你那样叫我,很是禁忌。”
“...”这人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但是暖暖,你总是直呼我大名的话,是不是也不怎么礼貌?”
尚禧暖以前叫他舅舅完全是因为家里的辈分如此,后来生气叫他全名也是想要和他划分到陌生人的关系。
现在两人的虽不至于过分亲密,但大多数人对他们的关系基本都抱着心照不宣的态度看待。
“那我叫你什么?”大小姐鼓了鼓腮帮子,故意学着前几天来看望他的嗲里嗲气合作商女经理,“黎董。黎锡然董事长?锡然总?”
她拖着长音,连故作妩媚的眼神都学习得无比到位。
也还记得黎锡然当时一脸冷漠,最后是女经理觉得自讨没趣,没坐多大会儿就自己离开了。
“我们之间,叫黎董多生分。”黎锡然挑着眉,儒雅里带着几分痞气,说道:“你叫声哥哥,刚刚好。”
甚至看着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还得寸进尺的不依,“叫一声,我听听?”
大小姐只好又搬出那句最近都成她口头禅的话,“你能不能要点脸!”
“这就不要脸了?”
“你还有更不要脸的一面呀!”
黎锡然半倚在靠枕上,勾了勾她鼻尖,“有。但鉴于小姑娘现在和我关系还没到那一步,所以要暂时收敛。”
那瞬间,她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各种禁忌又血脉喷张的情节,漂亮的小脸更是立刻羞红起来。
“我走了,你自己在这里不正经吧!”逃跑一般,尚禧暖拿起小包便消失在病房门拐角。
-
直到八月中旬,黎锡然才正式出院。
只是他并没有在家里多休息两天,就直接返回黎氏开始上班。
尚禧暖听说后,知道那是他的工作并不好说什么。
只好会每天中午去送家里营养师做的餐食,好给他补充营养。
今日去时,黎锡然还正在会议室开会。
尚禧暖没忍住驻足,隔着玻璃看他满脸严肃的神情。
并不大的房间,里面坐满了董事会的股东。
不用猜就知道是在谈关于陈韶怡的处理方案。
特别最近因为黎锡然大肆收购太后党股东的股份,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和忌惮。
那些人群情激昂,正在对着黎锡然吹胡子瞪眼,就差指着他鼻子拍桌子。
尚禧暖胸腔内是说不出的心疼,他心脏都还没恢复好呢!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黎锡然恰时也望向窗外。
看到她的瞬间,刚刚还皱着愁眉的人,脸上立刻浮出淡淡的笑意。
尚禧暖指了指他办公室,示意先回去等他。
毕竟,她实在做不到站在那里看他被欺负,不然真的会随时想要冲进去。
骄纵的大小姐,可不会对那群老匹夫口下留情。
但不想让黎锡然日后更难做,她知道有些事不可为。
一路失神走回到黎锡然办公室,发现她书桌上又被换了盛开着的花。
明明她往后都不会来这里坐班,还何必再给她摆枝花。
尚禧暖端着花瓶,放到了黎锡然桌上。
就当大小姐慷慨的,送他的安慰礼物好了。
待她刚收拾一番坐到沙发上,包里的手机就闷响了声。
拿出发现是乔曦给她发来消息,【模特的事情考虑得如何啦?】
乔曦入职了沪上知名时装公司,月末是新人设计师首秀展,从月初就开始和她与阮颂宜约时间。
阮仙女每日除了画画没有其他私生活,很早之前就答应了。
银碗盛雪:【考虑好了,可以参加。】
乔曦:【这次怎么突然想通了?】
银碗盛雪:【黎锡然出院了,我不用每天往医院跑,自然就有时间了。】
乔曦:【哦~原来之前是为了我舅舅才迟迟不肯答应,照顾他比做我的模特重要呗。】
乔曦表示很吃醋,超级吃醋。
银碗盛雪:【毕竟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知道受伤时,是会变得很委屈的。】
她就是在受伤那段时间,彻底失望才决定忘掉他的。
乔曦:【你们现在,算是在交往?】
银碗盛雪:【没有。只是因为看到他一个人面对黎氏的烂摊子,觉得很心疼,我想陪在他身边。】
乔曦:【你惨了!比起爱上一个人,产生怜爱才是最可怕的。】
尚禧暖盯着手机屏幕,在心中反复思忖乔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