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过这句话吗?管他的。
顾尔捧腹大笑:“哈哈哈……乡亲们,快看呐,这里有个穷酸外乡人,笑死我了,你们说我会求她吗?”
围观人群看热闹不嫌事多:“不~会~”
“这女的怕是摔过脑子,连扫把真的事都敢管。”
“她不会也是个八字重命硬的捞尸人吧?”
“姑娘,我劝你不要跟白济堂作对,这家人你可得罪不起。”
路人一言,顾尔更傲慢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一外来人也敢跟本小姐叫板?本小姐有本钱嚣张,你有吗?”
那玛走过来拉我:“姑娘,算了,我们不治了,这家人我们真得罪不起。”
我气得脑壳疼,本来是要走的,可这死丫头嚣张到叫人忍无可忍,我一口气下不去,但表面还要强装冷静,高深莫测地笑着,拍拍顾尔的肩膀:“我忘了告诉你,我也是扫把星,只要我拍拍你的肩膀,你马上就会倒霉。”
顾尔眉毛一挑,不信:“你吓唬谁?我才不怕,哼,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才会用这招。”
顾尔不信我的话,还屡屡嘲笑,谁知还没知完便立时被打脸。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作甚都围在我们药堂门口?”一老头挤进人群,疑惑不解地问着。
我一眼便将他认出:“顾掌柜!”
顾掌柜是古月号众掌柜里的其中一个,由于经营有手段,陌炀君把多家铺子都让他打理。
我青山镇的白济堂的大多药材进入,都是他帮我从外地恰淡采购的。
故我们是认识的。
“爹爹,这个女人是扫把真的朋友,她偏要让我们收治扫把真,我不让,她就堵门。”顾尔添油加醋地说道。
“扫把真来我们医馆了?”顾掌柜皱眉问道,眼一撇,同样一眼认出了我:“哎~哟,白掌柜!您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我指了指药堂,问:“这是你开的?”好家伙,居然没打声招呼,就用我的“白济堂”作店名。
顾尔愣住,一脸懵圈儿地看着我们说话。
顾掌柜汗颜道:“哎哟,白掌柜你就别笑话我了,这不是您的药堂吗?我不过是替您经营罢了,说白了,就是您的伙计。”
“哦~”我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清楚了,不用问也能猜到,石溪镇的白济堂,一定是陌炀君以我的名义开的。
我故意把“哦~”的尾音拉得长长的,斜睨着顾掌柜的女儿,笑得眼睛直眨。
“胡大掌柜不是说,您要转过两天才会过来吗?怎今儿就过来了?您看,都怠慢了。”顾掌柜有些窘迫地说道,恨铁不成钢地瞄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他定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刚刚得罪了老板。
“我家夫君瞒我瞒得紧,没告诉我这事。”我拍着脸色煞白的顾尔,笑道,“顾掌柜和您的~女儿辛苦了,帮我看这~么大的店,一定很累吧?”
顾掌柜越发的尴尬,再也笑不出来:“顾尔是我们顾家的独女,被她娘惯坏了,方才是不是得罪白掌柜了?”
顾尔拉着顾掌柜的衣角,红着脸,不满地小声说道:“爹,你不是说,白济堂由您经营,您说了算的吗?
怎么又来一个白掌柜?人家耍着您玩呢!
您可是鼎鼎大名红人掌柜,三冠城大把的大商号,都想请您做掌柜,您都没去,最后跟了胡大掌柜。
人明明说好了,您是负责人,还给分红,现在好了,把自己媳妇派过来监督咱,人摆明了不信任你。”
“住口,你懂什么?”顾掌柜喝斥自己的女儿,“胡大掌柜名下的商号不计其数,给爹经营的就三家,白济堂本就是人胡大掌柜买来哄媳妇开心的,白掌柜想自己管就自己管,天经地义。”
顾尔闻言目瞪口呆,越听越掩饰不住的羡慕,小声嘀咕:“开药堂医馆就是为了哄媳妇开心?胡大掌柜真是个好夫君!就是这媳妇……”
“说什么呢?别以为我听不见哈,我这气还没消呢!”我厉色喝斥道。
顾掌柜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还不快向白掌柜道歉。”
顾尔难为情地看着我,我慵懒地抠着指甲,等着,说“不用”那是不可能的。
顾尔忸忸怩怩半晌,才低低头,讨好地笑道:“白掌柜,咱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都是误会,顾尔给您……赔不是了!”
“记得我刚才说过什么吗?”我淡然问道。
“啊?”顾尔装傻充愣,“白掌柜方才说的话太多,顾尔不知是哪句。”
我拍拍她的肩膀,不羁地说道:“你一定知道,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相信顾掌柜的为人。”
顾掌柜擦着汗冲女儿叫道:“快去叫人,把扫把……咳咳咳,把冉真姑娘抬进去,人白掌柜的医术可不比咱白济堂的大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