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指挥使拧着眉宇看了看碎纸片：“抱歉，这么碎的契据，本使实在难以辨认。”
“噗~”蔡书童险些笑出声，好管家瞪了他一眼。
胡魅颜一脸懵圈：“难、难以辨认？那左大人是如何判定我这契约是假的？”
左指挥使一脸诚恳地说：“我这不是还没判定吗？”
胡魅颜脚下一个打跌，有点晕，月姥姥忙扶住，又问：“左大人，那现在字据碎成这样了，还受律法保护还能用吗？”
左指挥使挑了挑碎片，说：“你拿米糊糊一糊看看，如若能补完整，且是真的，还是有效的。”
我和流璃之以及寒冬衣眉毛大挑，乐坏了。
“快把玉如意藏起来。”我小声地说。
“放心，我已经放进虚鼎之中了。”流璃之沾沾自喜，好不开心，“走，你现在自由了，我们下馆子去。”
“你们不许走，契据还是可以补好的。”胡魅颜命令几个下人埋头补契据，又叫人把我们三个给团团包围。
左指挥使也认为我们应当等一等：“我们收到密报，说这里有人使用假卖身契，本使也想查清到底有没有这事！”
“左大人，在你们狐族，使用假卖身契行骗，罪重吗？”见闲着也是闲着，顺便问问。
左指挥使说：“当然重，不论后果如何，只要被证明契据是假的，一百年的牢狱之为是最轻的，如若造成严重后果，比如致人死亡，那是要赔命的，你们人界行骗罪不重吗？”
“当然重了。”我说。
契据还没补好，月姥姥就怕了：“二小姐，好像拼不全了，要不算了吧？咱玉仙楼那么多姑娘。”
第312章 走，哥带你吃好吃的
胡魅颜怒瞪月姥姥：“没用的老东西，我就不该同你合伙做生意。”
“胡大掌柜，字据好像少了，拼不全。”几个下人拼得满头大汗，依旧没把契约拼回原状。
契约里缺了几个重要的字，白茉儿的“茉”丢失，连最重要的手印部分也失了大半，胡魅颜当场气晕。
看胡魅颜和月姥姥的反应，似乎对契约的真假性并不确定，但损失惨重肯定是真的。
“既然契约已毁，真假难辨，那也没有再继续调查的必要了，本使这就回去复命。”左指挥使带着锦衣卫撤离。
我悄悄跟了一段道，求证了左指挥使一件事：“左大人，可以告诉我是谁告的密吗？”
左指挥使拱手道：“这是机密，恕不奉告！”
那张卖身契已毁，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我问流璃之，当时他是如何确定契约的真假性，他说管它是真是假，先撕了再说，后面打死也说是假的就对了。
至于告密的人如何得那张卖身契是假的？叫人费解！
离开甄选花魁榜的现场，我们边散步边叙旧。
“茉儿，咱好久没见了，今天定要好好叙叙，走，哥带你吃好吃的。”流璃之兴奋得满脸生光。
“我还有事要办，不如你带冬衣先找个落脚处，歇息歇息，我明天再去找你们玩。”我不想叫流璃之和寒冬衣卷入麻烦里，他们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你怎知道我们刚到？”寒冬衣挺诧异的。
我指了指了她怀里的大包袱，寒冬衣低头一瞧，笑了：“对哦，我们行李还没放下就赶过来了。”
“冬衣、璃之，谢谢你们！在我最困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出现了。”我由衷地感谢道。
“你要是真拿我们当朋友，就让我们跟你一起面对接下来的困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要赶过去参加圣女选拔赛。”流璃之面无表情地说道，明显不高兴。
我笑笑不说话。
“你们狐族好生奇怪，青楼的花魁也能参选圣女吗？”寒冬衣好奇地问道，随后立即想到这么问似乎不合适，忙向我道歉，“茉儿，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不圣洁……我以为圣女的候选人必须是姑娘，不知道已婚女性也能参赛。”
“我此前听胡魅颜说过，好像可以的。”我说。
流璃之补充道：“我们狐族人不似人间那样把女人贞洁看得跟命一样重，我们提倡男女平等，圣女只要民心所向，且能点燃圣火，便能胜任。”
“哇呜，那我喜欢狐族，流哥哥，我们可以留下来吗？”寒冬衣甜甜地笑着，一脸的期盼。
“不可以。”流璃之无情地拒绝了，跑到我面前大献殷勤，“茉儿，每年的圣女选拔赛我都有看的，你要不要听过程？”
“我倒是想听，可是比赛时间已经到了，怕是来不及了。”我看着不远处的较场空地，此时已站满了打扮得光鲜亮丽的狐族人，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仔细一听，大伙都在喊口号：“碧城碧城，永夺第一，锐不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