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刚回去洗完澡才过来的,哪里还有什么晦气了。”
珊珊妈却不理会她,坚持拍打了一遍了才算完,“好了,这样就不会把晦气带进我们家里了。”
林冬无奈地叹了口气,往里走去。
推开卧室的房门,卢珊珊打游戏的喧闹声便传了出来。
“林冬,你回来啦!”
卢珊珊激动地扔下手机,从床上跳了下来,搂住了林冬。两个人拥抱了一会儿,林冬将她朝被窝里推。
“外面冷,去被窝里去。”
“嗯。”
一番亲热后,卢珊珊趴在林冬怀里,随意地问道:“那个她,现在怎么样了?病的重吗?”
“有点儿,老是咳嗽吐血。”
“这么吓人啊。”
“我给她住院的卡里充了十万块钱,你没意见吧?他们两个都是老师,没什么积蓄。”林冬搂着卢珊珊,摸着她乌黑的长发,心里知道她不会是一个小气的人。
卢珊珊抓住林冬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上,善解人意地说道:“你给她花钱可以,花多少都行,毕竟是救命的事。只要你不离开我,去陪她就好了。”
“嗯,我知道,人家也是有老公陪的呢。”林冬见卢珊珊撅起了嘴巴,便伸手挑了挑,想逗她开心。
“幼稚鬼。”
卢珊珊打开林冬手,又紧紧的抱住了她,“你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好吗?”
“傻瓜。好,我答应你。”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
一大清早,珊珊妈就跑来敲门。
“赶紧起来,你们两个小祖宗,待会亲戚们都要过来了,快点儿起来帮我一起收拾准备,还有好多事,我都忙不过来了。还有你们那个住在鬼旮旯角的大姑,她家里就她一个人,腿脚也不方便,还得麻烦你们跑一趟,去接一下。”
为了方便亲戚们吃完饭回去,团年饭定在了中午这顿。
卢珊珊被吵醒,烦躁地吼道:“妈,你怎么这么偏心啊,爸在家不会找他帮忙吗?就不能让我们多睡一会儿。”
“哎呀,你爸他早出门了,说是河马超市做活动,他抢购去了。”
两个人墨迹着下楼的时候,厨房里已经摆了很多盘切好的凉菜,两个大锅里还在煮着肉,呼呼冒着热气和香气。
一人吃了两个现蒸的雪菜肉丝包,喝了一碗粥,又趁老太太不注意,偷了些零碎的凉菜吃。
珊珊妈从楼上下来,突然觉得这两个贪吃鬼一点儿忙也帮不上,还很碍事,便打发她们说道:“行了,行了,你俩可别再这给我须摸东西了,赶紧去接你大姑去吧。”
卢珊珊的大姑和她家在江城地图上呈一个对角线,属于一个在西北,一个在东南,直线距离看着就够吓人,更别提还要过江,绕外环了。
足足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卢珊珊的大姑早年死了丈夫,一个人拉扯大了几个孩子。
前几年刚好拆迁,亲戚们都以为好日子来了,谁知道,几个孩子却为了七八套还建房打的不可开交,最后谁都觉得是老太太偏心,便将她扔回乡下老宅里,都不再管她了。
“冬儿,珊珊,你们来啦,真是麻烦你跑这么远。”
大姑虽然老态龙钟,但早早换上了新衣服,展现出了城里老太太体面的一面。
上了车,老太太跟两个人聊的火热。
渐渐地,她发现林冬老是走神,便疑惑道:“冬儿,你怎么现在变得不爱说话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啊,没有呀,大姑。”
卢珊珊早就注意到她心不在焉了,只是一直不敢说她,见大姑说起,便跟着翻了个白眼,撇嘴教训道:“好好开车,别胡思乱想了好吗?”
到家的时候,亲戚们都来的差不多了。
三十多个大人、孩子往院子里、屋里一坐,就显得拥挤、热闹了起来。
好在别墅就是宽敞。
中午,客厅里直接摆开了三桌席面,其中有两套桌椅都是从邻居家现借来的。
女眷们自发地干起了各种各样的活计,珊珊妈也就没有那么辛苦了。
端菜的端菜,摆盘的摆盘,很快,三桌席就摆好了。
老卢把那一箱茅台给搬了出来。
“今个我请大家喝茅台,老爷们们,今天谁不喝痛快,谁就是不给我老卢面子。”
亲戚们看着茅台酒,朝老卢恭维道:“还得是你们家林冬能干呀,这家伙,要不然我们这些穷光蛋怕是一辈子也不知道茅台是个啥滋味。”
林冬嘿嘿地笑了两声,对亲戚们说道:“我车里还有不少进口红酒,喝着也不错,等下你们回去时,一家带上两瓶回去。”
这些当初没少跟珊珊妈挑拨离间、辱骂林冬是变态的亲戚,现在早变了一个人,各个都拿她当老板似的客套着、热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