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学生时期,班上总有人乱组对象,一个人带着无数人起哄,就算你有理也百口莫辩,一口一个XXX老婆,最终的结果常常是无疾而终,闹大些直接传到老师耳朵就请个家长俩人排排站在德育处门口。
秦霜野认为自己不应该有礼貌地去面对任何人,就算自己没有这么想,她的“臭脸综合症”也能让所有人敬而远之,而楚瑾听多了也直接就默认了,刑侦支队的老人乐在其中,而总有些新人或者其他支队的感到不对。
接下来的一整天秦霜野都只窝在楚瑾办公室里不出去,三小鹌鹑规规矩矩地双手交叠在身前来跟秦霜野问好并送上自己泡好的茶,陈局和刘副局这俩大概也没想到楚瑾这小兔崽子会把这瘟神带过来,不小心碰了面俩老头也只能摸摸鼻尖随口寒暄几句。
秦霜野很清楚的,他们对她还心存余悸。
所有人都没想着她能活着从那个吃人的地方回来,而她是高阶卧底,常常这种就会成为双面卧底,给一点点利益就能顺着跑,春生牺牲的真正原因那群人都还没查清楚,自然而然就会把疑心扔在她身上。
她可不怕这群学院派领导,毕竟都过惯了哪种刀尖舔血的生活,只是希望能够再也不见。
时间推移得很慢,秦霜野只能撑着脸在一旁看楚瑾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而楚瑾这人好像进入工作状态就很难再把自己的心思分出来点给到她,三个小时里没抬过头。
用秦霜野的话来说还不如在家里睡觉,到点吃饭吃药,偶尔就靠在门框上看走廊上路过的警员和头顶一闪一闪的声控灯。
“阿野你现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我还有点东西没处理好,不会很久,稍微站一会昂。”楚瑾把自己的警服外套递给她,随即扭过头急急忙忙又冲进楼道,只剩秦霜野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干站在大厅。
“诶,就她,我听说啊这女的好像是前段时间那个特大缉毒案里毒枭身边的人。”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传进了秦霜野的耳朵里,她下意识地朝着不远处的茶水间望去。
“哎哟,现在出来就巴结上人家楚队了,”剪着齐耳短发的实习生手上捏着塑料杯,正和身边两个同为实习生的小姐妹聊着今天新听到的八卦,“啧啧啧,那张脸和脾气也不愧楚队会看上她,也不知道楚队怎么想的。”
另一个女生手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现在咱们楚队可是金屋藏娇,都少说点吧,现在他们刑侦和技侦都朝着她喊嫂子呢。”
秦霜野脸色一黑。
“哎呦你这就不懂了吧,人家楚队就是靠关系进来的,她爸是省厅厅长,陈局还是她干爹,就算打卡上班也没人说什么,就一花瓶,从头到脚都是名牌,人家有钱包.养几个小姑娘也是她的本事,尊重他人爱好,也许她就好这一口呢。”那齐耳短发的女生笑道,旁边的实习生提醒她少说点,“怕什么啊,本来我就不想过来,还不是我家里那俩尊神非逼我考警校,现在还不是在宣传。”
楚瑾抱着个公文包脚步匆匆跑过来,谁知还没站稳秦霜野就把警服塞到她怀里,没等她开口询问就举步朝着她们三个走过去。
“阿野你做什么?”楚瑾拔腿就追上去。
随着几声脆响,那个实习生就捂着脸往后踉跄了几步,如果不是那几个小姐妹扶着她也许会直接摔倒在地,这边楚瑾一把抓住秦霜野的手腕。
“你脸上我看也有几斤粉啊,嘴这么臭就不要留着了,切下来扔垃圾桶吧,反正捐了也没人敢要。”秦霜野张口就骂,楚瑾用力把她拽开,“玻璃心这么容易碎,我看你才是花瓶。”
“你神经病啊?!”
秦霜野意犹未尽地还想再骂几句,但楚瑾却把她从各位警员的目光中拉了出去,直到她被她甩到车里才消停会。
楚瑾锁上车门,抱臂问道:“秦霜野,你有事就不能好好说吗?你知道刚才是哪吗?而你打的人又是什么身份?那是市公安局,她们几个新来的嘴多但也是警察,我不希望这件事闹大然后你连个解释的话都给不出来。”
秦霜野扭头不看她,似乎在这刻选择性耳聋。
“我知道你现在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但请你冷静一点,好吗?”楚瑾挂档出发,也许是这几天乱七八糟的事情堆着,楚瑾此刻的情绪也十分浮躁,一路上叭叭叭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最终到家时秦霜野再也受不了了,转过身笑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忍者神龟,可是我就问你难道有人用那种很恶毒的话描述你,你又是一个什么心情?”
楚瑾单手叉腰靠在玄关鞋柜上,另一只手很无所谓地一摊:“人家说什么就让她说去,我觉得你可以不用为这种无关痛痒的话着急上火,很少有人能真的摆脱这些流言蜚语的,做到听不见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