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野接过刘晓琳递过来的风衣披上,闻言面无表情地回复道:“和你出去应酬,顺便和那堆人玩了一晚,你说我睡得好不好。”
秦骇失笑:“我代他们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就算了,我受不起你这个老板的道歉。”秦霜野望着面前的人在吵吵嚷嚷。
秦骇吻了吻她的耳朵,他们在外人眼里不过就是简单的情人关系,没有人会知道他们周围的气氛有多暗流涌动:“怎么会?你是我的情人啊。”
秦霜野扭过头来看他,唇角一勾:“说情人高了点,姘.头吧。哦,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两者在你心里的衡量标准,也许在我前面还有很多人,等到你玩腻了自然而然就会拿钱滚蛋。”
“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秦骇搂着她的腰,把下巴轻轻抵在秦霜野的脑袋上,“也许等到以后我们的关系会继续深化一点。”
“比如说什么,仇人吗?”秦霜野裹紧了点外套,尽量不让里面的光景外泄,“你说我是第一个,那么一直养在你身边的夏谈梦算什么?”
秦骇对于夏谈梦充耳不闻,他这个毒枭听着面前的争吵声,双手托着秦霜野的脸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之前你身边的人都对你避而远之,他们都是坏人,只有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我会一直爱你。”
他们这两个月来做的每一次,秦骇都会在她耳边说这句话,到现在秦霜野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她竟然意外地词穷,并下意识地做出附和的动作与想法,心里甚至带着一丝丝莫名其妙的喜悦与庆幸。
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只会短暂地出现片刻就被她更加理智的意识给战胜了,秦霜野听着那群人对于他俩这种悠闲的心境感到不满而用缅甸语爆出的各种脏话,随后推开秦骇。
秦骇对她的拒绝并不感到恼怒,反而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说:“去掀开白布,看看你认不认识那个人。”
秦霜野照做了,掀开白布之后是她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脸,那三个人的最后一个幸存者。
随即这个拆家的手下就理直气壮地指着她说:“老板,就是她昨晚去找的我们老大,结果我下一次去找我们老大时就已经心室颤动,最后休克死了!所以凶手肯定是这个女人。”
秦霜野面露鄙夷,她把白布盖回去拍拍手站起身,坦然地笑道:“我只不过是找你们老板单独喝了点酒,并且我手边好像也没有能毒死人东西吧,你们检测一下酒杯里的残留物就知道有没有致死物质了。”
吴拙闻言说:“酒杯和酒里确实没有,但我们在尸体里检测出大量的强心苷类毒物,不过我们这边并没有含有这种物质的货。”
秦骇一挑眉:“阿雾?”
秦霜野两手一摊,暗红色的指甲在灯光照耀下流动着好看的色彩:“秦骇,我好无辜啊。”
秦骇笑了笑,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秦霜野只能照做。
“不就一个拆家嘛,没关系,等会阿拙给他们拿点抚恤金就好,别打扰到我们的好兴致。”秦骇含住秦霜野的食指,秦霜野脸色微变,但却被她掩饰地很好,“指甲很好看,以后都弄给我看吧。”
秦霜野笑道:“行啊。”
莫约二十分钟后,秦骇掀起珠帘将秦霜野抱到床上,白色的吊带睡裙和身下的暗色被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墨发如海藻般散开。他拿起小几上的香水在空中喷了碰,清冽的薄荷与辛辣的粉红胡椒相互碰撞对比,后来慢慢转变为香甜的玫瑰味,最后成了沉稳厚重的檀木。
“阿雾,你是用了什么手段干掉他的?”秦骇玩味地笑着,食指轻轻抬起秦霜野的下巴。
秦霜野则伸出自己的右手晃了晃,笑道:“我说只用了十片叶子和两朵花呢?对于一个恶心的恋手癖,我还是得对症下毒。夹竹桃整株都有毒,无论是根茎叶还是它的花朵果实。”
秦骇把她拽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两人接了个吻,他在继续往下加深了她锁骨上的吻痕,左肩的刺青一览无余,曼珠沙华鲜红似血开得妩媚:“也许我不应该在院子里种夹竹桃的,因为你实在是太聪明了。”
秦霜野确实是一个天赋极佳的罪犯,无论是从阴狠的手段还是绝佳的演技,但这都在提醒秦骇要对她有百分之二百的提防、关注以及保护。不过他只要稍稍驯化一下,那么她就会变成一只被钳掉爪牙的家猫,再也没法对主人张牙舞爪宣示主权。
秦霜野太阳穴跳动了两下,随后不动声色地反唇相讥:“那你想换什么花?仙人掌啊?”
秦骇轻轻解开了绑住这条睡裙的系带:“那你喜欢什么花?喜欢我就去种,不过先说好,不允许再说和夹竹桃差不多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