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知道这个毒枭在哪的?”楚瑾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秦霜野扭过头朝她笑了笑,随后虔诚道:“之前是知道,不过自从白鸽案之后我们就断了联系,到后面他找到了秦骇的软肋并打算弄死她,不好意思,那个软肋就是我,虽然我很不想承认。”
秦骇走前按住她的肩膀:“这个老头毫无疑问地想要动我的雾里,所有触碰到底线的事物我一般都不打算留。”
秦霜野耸了耸肩摆脱了他。
“不过你已经解决了那个老头,用我最喜欢的方式。”他温柔地凝视着秦霜野,“甚至还不愿其烦地将他削成一副骨架。”
楚瑾的太阳穴一跳,她脆弱的神经貌似已经接受不了来自秦霜野的接二连三的重磅炸弹了,于是不抱任何期待地问了早已明了的问题:“所以秦蔚是你亲手解决的?”
“是。”
这个回答比之前的都要简短,但还是连语调都没变过,依旧毫无波澜。
楚瑾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之前掌握到的关于这个雾里资料只说了她这个人是保持高度神秘感潜伏在暗处的,并且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与残忍的训练,并且极少露面,有的也只是模糊不清的侧脸,不过雾里是一直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端俯视所有人的,内心扭曲极端,连同她的顶头上司一样是残忍的罪犯,甚至比秦骇还要深不可测。
但万万没想到是就是这个提供情报的人就是本尊,并且夜夜睡在一直致力于抓自己的刑警身边。
秦霜野是一个骗术高深的杀人犯,杀人诛心刀刀致命。
“我还以为楚瑾你会以为我们和那个老头关系很好啊,虽然你不知道我们是这么过来的但是还是有必要跟你表明一下。我是他的第二个儿子,是人人厌恶的私生子,我母亲是在圈里极富盛名的钢琴家,但就是败在了这个恶心的毒枭上,后来他把我接回去也没有多重视我,随便把我打发到北美就不管我的死活了。至于雾里,我见过她训练过后的样子,你有没有感受过那种全身韧带撕裂带来的剧烈疼痛?不过练的再好都没能博得他一点夸赞,所以我们都是涅槃重生而来。”秦骇笑起来。
“噢,那你们还挺可怜。”楚瑾反唇相讥。
秦霜野的手紧紧揪着自己湿透的衣角,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
秦骇跟传统意义上那些膀子上纹着青龙白虎,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手上把玩着核桃的毒枭完全不一样,反而穿着含蓄得体,周遭气场如秦霜野一般的强大,看起来就像寻常富豪人家培养出来的少爷,就连身边带着的手下也是如此。
他听了楚瑾这句恶意满满的回复完全不恼,反而把自己的外套递给秦霜野,虽然秦霜野拒绝了。
“当然不是,不然你以为我们是那种十分励志的故事啊,但可怜也说不上。”秦骇笑道。
秦霜野闭上眼,但可以从她紧皱的额头看出她此刻的烦躁情绪。
她没法在再楚瑾对视了。
楚瑾略微一沉吟,说:“……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这句话的深层意思大概就是在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狗男女。
终于秦霜野忍不了了,她有些烦躁地反问秦骇:“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秦骇笑了笑,最后双手握住秦霜野的肩膀,把头凑到她耳边说:“想表达的事情很多,你可以选一个你喜欢的。”
“比如说,我知道你和我最好的朋友楚瑾订婚了,我很羡慕她,明明我才是在你生命中来的最早的那个人。再比如说,我知道了你要杀我这件事,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秦霜野毫无波澜地说:“你大概会恨我,或者感受到了被愚弄的怒火,毕竟你真的是一个很令人作呕的人。”
秦骇碰了钉子也依旧不恼,他略带遗憾地说:“大概还有失望与无奈,不过你说的这些楚瑾应该都很刻骨铭心地感受到了,毕竟她现在是我的雾里了,她不应该喜欢女人的,至少在我的认知里她一直都很正常。”
楚瑾已经摆不出任何能够表达自己此刻心情的表情了。
“我弯不弯又关你什么事?”秦霜野感受着他的鼻息。
“也许你能够被掰直,或者取向原本就摇晃不定。”秦骇从吴拙手里接过一把九二式,而后塞到秦霜野手里,“去吧,证明给我看。”
秦霜野盯着那把九二式,心情复杂到已经很难做出任何反应了,片刻后她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不是答应我不会碰楚瑾的吗?”
“很遗憾,我变卦了,毕竟我已经想不出任何能够证明你对我是否忠诚的方式了。”秦骇在她握枪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去吧,杀了她,证明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