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番外(245)

但她回头一想又瞥了一眼旁边瘫在副驾驶哼气的秦霜野还是偏头对村长说:“诶,你们这有生姜吗?给两片就好了,这有人晕车。”

我们身娇肉贵的秦顾问当然是没空理会楚瑾的,她现在只想快点完成任务收缴到赃款后感觉继续查矿洞制毒案。

村长不明所以只是去到村委会的砖墙下的红色塑料袋里拿出一整个姜,囫囵拿到水龙头下冲洗了一会后拿出小刀削下两片乖巧地递给楚瑾。

楚瑾吊儿郎当一笑:“谢了。”

“不敢当不敢当!”村长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摆了摆手。

GLA缓缓开动,后视镜倒映出秦霜野和楚瑾的脸。

民警诚惶诚恐地注视着身边的一车人,黝黑的手不安地拧着自己的警服一角。

楚瑾可能是终于感受到了周遭的尴尬,于是气氛大王可能哔哔了:“您贵姓啊?”

他像是被一鞭子抽在身上似的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好在楚瑾的左右护法张闻和刘天生硬生生将民警夹在中间,不然可能头顶会嘭得撞到车顶。

“我姓房。”

楚瑾单手握着方向盘,若有所思道:“老房啊。”

老房大抵是现在才发现副驾驶还有一个人,脑袋伸着想要看清秦霜野的脸,但目前秦霜野已经彻底被晕车所支配了,晕车四件套都安排上了,但脑袋还是一阵一阵地发懵。老房只看到了头发丝和衣角,但可以确定是女性。

“那您认识房嘉吉嘛?”楚瑾想从老房这里套出点什么有用信息。

老房嘿嘿一笑,川渝口音浓重道:“那肯定是认识的撒,咱村里前任村主任的女儿嘛,不过也挺邪乎的,十年前她脸不知道为什么被划破了,长长的一道,后面留下的疤讲真挺难看的,不过她据说是人贩子,现在咱这一片谁不知道啊。”

秦霜野坐直身体,伸手拿过矿泉水喝了一口。

那些村口聊天的大爷大妈既可以让你名扬千里,也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瑾哥,你没说完的那句话后面是啥?”刘天生摆正了自己衣服上的初音吧唧。

楚瑾摆摆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夕阳下发出淡金色的光芒:“其次是,房嘉吉不会这么心急地去把赃款拿到,就算再贪婪也得把剩下的赃款留下以备不时之需,除非是那群人对她赶尽杀绝,以她去往全国搜寻女大学生卖给那些光棍得到的钱肯定是够她用的。”

“领导你结婚了吗?”老房搓着手,“长得怪俊的,肯定结婚了手上都戴戒指了。”

楚瑾挪揄道:“没呢,我这是情侣对戒。”

秦霜野扭过头看她。

张闻同志与刘天生同志搁后座大眼瞪小眼,并不由自主地看向秦霜野。

“那也快了吧,先提前祝百年好合了。”老房笑道。

“嗯。”

·

不知道过了多久,GLA在田埂上轰然停下,老房拍拍手示意就是这一家。

楚瑾感觉自己现在就能立刻参加国家赛开F1了,不过长途蹦蹦车遭受到池鱼之殃的还是秦霜野,人家推门下车时差点要给自己对象拜早年了。楚瑾伸出手搀扶起她,秦霜野没有力气,直接硬生生地扑倒在她怀里,两人重重撞上车门。

嘭。砖瓦房内收拾东西的手一顿。

“你没事吧?”楚瑾下意识保护住秦霜野的脑袋。

秦霜野摆摆手,一咬牙扶着门站起来:“……我没事。”

楚瑾揉揉自己的腰站起来,凑到她耳边哈了一口气:“真的没事?”

她一激灵,差点当着各位的面直接吐出来,不过倒是被硬生生地压回去了。秦霜野摇摇头,摆出个比24k真金还真的笑容。

但楚瑾十分清楚这还是这个影后的假笑,表面上是这样,实际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

老房拍拍自己锃亮的警裤,随后指了指田埂对面孤零零的砖瓦房:“就是那了,前些年拆迁就那丫头他们家没人来签合同所以就没拆,但这么看起来也没什么人会来的。”

秦霜野耸了耸肩:“那可不一定。”

张闻和老房留在车里,刘天生跟着他们一起过去。

三个人熟练地套上手套和鞋套小心翼翼地下了田埂,地平线最后一抹红色落下,可天还没有黑,而是一片纯净的克莱因蓝。

不过前方的路也十分难走,楚瑾这一路上不知道踩到了多少个坑,差点和刘天生同志上次在宁舟火车站出站口被人绊倒以大字扑街的形式一样亲吻脚底下芬芳的土壤。

这是典型的农村自建房,不过是年代比较久远的一层砖瓦房,四周的砖墙直到楚瑾的腰部,墙面只是糊了一层水泥罢了,这和秦霜野小时候拉着雨霖翻的墙差得远了。

三人翻过砖墙之后脚底下是杂乱的院子,不过那扇腐朽的木门很明显就被人打开过,生锈的锁掉在地上,而里面也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是些老旧的木制家具,楚瑾略微一沉吟抬手将虚掩的门推开,灰尘扑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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