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度的畏惧也让郭盛不喜,张端不得不为了免于受皮肉之苦,百般去讨好对方。
只是经历了几次的逃跑,郭盛对他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对方变得更加喜怒不定。张端都分不清郭盛什么时候是正常的,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疯。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承受不起郭盛发疯的代价。
他日常都是坐在轮椅上的,郭盛发起疯来不管他的伤有没有好,都会将他先折磨一番。
两人刚开始在一起时,事后郭盛还会哄他几句,可现在他对郭盛来说已经彻底沦为了一个玩意儿,对方不管怎么对待他,都是理所当然的。
张端对于郭盛的恐惧达到巅峰是在前几天。
他一直以为郭盛做的事情足够恐怖了,可对方总是能做出更加恐怖的事情来。
他腿上的伤由于耽搁了最初的治疗,后来被放出来再看医生时,医生说就算恢复得好,也难免会留下后遗症。现在每逢阴雨天气,张端的两条腿就会生出钻心一样的痛意,但他不敢埋怨郭盛。
好不容易两条腿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那天早上醒来,郭盛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让他弹个钢琴给他听。
两个人的相识就是在一场宴会上,当时张端在弹钢琴,他们交谈的契机也是由于那支钢琴曲。
张端本着投其所好,也是为了让郭盛想起来他们初见的美好,特意弹了他们初见时的那首曲子。
曲子弹完以后,郭盛果然十分高兴地鼓了鼓掌,还拉过他的手看了几眼。
就在张端想着今天应该不会再被郭盛如何了时,突然听到对方问:“你这只手生得真好,以前是不是也给很多人弹过曲子?”
他的话让张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这个冷颤似乎激怒了郭盛,让他的脸色瞬间由晴转阴。
张端见了连忙说道:“以前都是因为想要给家里多赚点钱,现在我们在一起了,我不会再给别人弹琴了。”
“是吗?”
“当然是,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你?”郭盛语气玩味,忽而他整张脸都阴了下来,几乎要将张端的手腕捏碎,“我就是因为太相信你了,所以前几次才会让你找到机会逃跑。”
“不过我也总算发现了,你就是个贱骨头!之前把你的腿打断,你才终于肯安分几天。可是我现在突然想起来,你还有两只手,我应该要把你的两只手也一起打断才是。”
张端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最后还能有的也不过是曾经的那些荣誉。可如果两只手真的被打断了,那么那些荣誉他也再不能拥有了。
比之前更大的恐怖席卷了张端整个身体,他强忍着手腕上的痛意哀求道:“不会的,我现在已经不会逃跑了,而且你不是说我弹钢琴最好听了吗?要是我的手断了,以后就再也不能弹给你听了。”
“你说得有道理。”郭盛的话才让张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听到对方说,“可如果我想听钢琴的话,哪里听不到?”
“你放心,就算你的手断了,我也还是会喜欢你的。”
说完这句话,郭盛就把张端拽到了钢琴边上。这架钢琴一开始是为了让张端能够留在这里,特意给他买来,哄他高兴的,虽然比不上顾玠家里的那一架,但也价值不菲。
郭盛眼也不眨地把张端的手牢牢按在了钢琴上面,不顾对方的痛苦哀求,从一旁拿过一根木棒,看准了他的手腕,直直打了上去。
越是打,郭盛心中的肆虐欲就越强烈。打了一下还不够,他又紧接着打了第二下、第三下。
等到张端的两只手都已经废掉了,浑身软绵地瘫倒在地时,郭盛才把那根木棒扔到一边。
从这一刻开始,张端再无依仗之物,他彻底是属于郭盛的所有物了。
哪怕他以后又有机会逃出去,也再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顾筠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打听到了张端的消息,当然在此之前,郭盛就已经得知顾筠在找张端。在对张端产生了兴趣以后,郭盛就曾经调查过对方,他自然知道顾筠的身份,以及顾筠喜欢张端。
当天晚上郭盛回去之后,就拽着张端的头发跟他说了这件事。
“你还真有本事啊,竟然把顾家那个小少爷勾引得神魂颠倒,还特地为了你跑回来,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听到他在找你,你心里是不是很高兴,又想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