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愉瑢微微一笑，起身从梳妆台的小抽屉拿出来两个小本子，递给他一个，自己拿了一个。
“愉瑢，你胆子可真大，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
慕容子清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低头看了看手中巴掌大小的空白本，想也知道是要记什么，画什么了，只觉得心口抖得厉害，不由自主地抿紧了红唇。
“子清，雪灵月和水冰钰可是从小就学过这些，你以为他们是从哪学的，还不是从这种地方找人教的，前段时间本宫让青竹查他们的时候，青竹告本宫他们两人在进宫前时不时就抱着一本小册子看，肯定是画的那些东西，子清，你要不要学？”
凤愉瑢翻开小本，拿起笔，朝他一挑眉。
“学！”
“你说什么，陛下真的把女四书都烧了？而且还同时烧起来的？”
雪灵月身着月牙白锦衣站在门外，眼神震惊地看着高空中火光滔天的场景。
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高温，陛下烧的恐怕不止女四书，必定还有其他的。
约束女子的，打压女子的，对女子不平等的书肯定都烧了。
“主子，是真的，陛下这是出手的第一步。”
星然看着他越发妖娆迷人的身段。
主子真的变了很多，自从成为陛下的人后，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以前像宝石一般闪闪发光，现在如圆润的珠玉暗自生辉。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气势，比之前当皇子的时候更加沉稳了，也更让他内心发怵了。
“主子，雪灵国……”
雪灵月转过身看着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好了，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担心什么，但本宫现在是陛下的人，是皇朝的贵妃，已经不再是雪灵国的三皇子了，自从和亲的那一刻开始，本宫最不能做的就是为了母国跟陛下求情，父皇知道，母后也知道，他们不求本宫能为雪灵国带来什么，只求本宫能伺候好陛下，不被陛下厌弃这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陛下如何对待，本宫管不了，也不会管，并不是本宫无情，不孝顺，而是这样做对他们更好，要是主动去求陛下，反而结果不好，这不是小事，而是天下大事，何况本宫有那个自知之明，还做不到左右陛下的心，阻挡陛下征战天下的霸业，再说了本宫也不想阻挡，她不站在这世间的最高处，还有谁有资格。”
“星然，记住本宫说的话。”
星然看着他推开门进了殿内，低垂下眼帘，叹了口气。
主子心里肯定不好受，一边是娘家一边是夫家，手心手背都是肉，打了哪边都疼。
可是没办法，主子这么做是最好的选择，万一因此惹恼了陛下，之前做的全都前功尽弃怎么办，到那时主子失去陛下的宠爱，那才是最糟糕的下场。
所幸现在陛下对主子还不错，能看在主子的面上，稍稍留情一些。
万万不能为此打破这个平衡，否则真是芝麻西瓜都丢了。
雪灵月坐在梳妆桌前，默默地看着镜子里又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委屈无助的声音飘荡在偌大的宫殿中。
“陛下，臣妾
小肚子好痛，您能不能来陪陪臣妾……”
广寒殿。
水冰钰身着暖黄色的亵衣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缝制着什么。
“梅酒，去拿那匹霞影纱来。”
“是，主子。”
坐在脚踏上为他扇风的梅酒，立马放下手中的玉宫扇，起身去了乌木雕花刺绣屏风后的衣橱间。
片刻后。
水冰钰轻抚着放在膝上光滑如水的霞影纱。
“梅酒，你说本宫用这个做肚兜如何。”
“主子，这霞影纱又软又薄，晚上睡觉也能穿着，等做好了就不用再穿那些亵衣了，又热又不透气，睡觉还拘束，最主要的是陛下见您穿肚兜肯定喜欢。”
梅酒跪坐在床边雪白柔软的地毯上，笑嘻嘻地看着他羞涩的模样继续开口。
“等主子怀孕了，胸也会慢慢涨大起来，到时候就更需要肚兜了，而且还需要很多，看来现在就得提前做呢。”
水冰钰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多嘴，去看看二公子怎么还不回来？”
“是，主子，奴才这就去。”
梅酒见状立马收住脸上笑意，一溜烟跑出了殿外。
水冰钰透过窗户看着被烟笼罩了一大半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霞影纱放在一边，拿起云宫扇慵懒地扇着风。
“男权颠覆，女权上位，陛下终于下手了，这件事看似是因为雪灵月而起，可陛下心中应当是早有打算了，要不然短短两天的功夫怎么能渗皇室，悄无声息地办成这件事。”
“父皇和太子哥一定被这件事打击的不轻，不过也肯定庆幸当初没跟南朔，北燕，东盛结盟联手，要不然最后的下场一定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