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尚衣局说衣服明晚才能赶出来,凤冠在天工大师那边,还没传来消息。”一满头苦干的绿衣男子连忙抬头。
“这可不行,让所有绣娘一同上阵,连夜赶制,明早就得送去给国师试穿,万一有不合适的地方还需修饰一下,这个时间必须留出来。”李成言一听,急的快要冒火了,都是精细活,往常帝后大典需要提前三个月的时间做准备,现在只有短短三天的功夫,简直是突破极限了。
他得亲自去瞧一瞧凤冠。
仙宫皇朝密库的一个小隔间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一位华发老人正在专心致志地忙碌,他目光如炬,眼神晶亮,拿着一支玄铁打造的雕刻笔,在玄晶凤冠上不停的刻画镶嵌,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李成言站在密库厚重的铁门外,满头大汗的来回踱步,看着密库的守护者走出来连忙上前。
“宗师如何了,天工大师怎么说?”李成言满脸焦急,迫不及待的发问。
“天工大师雕刻的时候,不能被任何人打扰,本宗看了一眼,按照大师不眠不休的速度,大约明早就可以赶出来了。”黑衣男子不慌不忙地回应。
“那就好,那就好。”李成言稍微放下心来,看着月上中天了,才慢吞吞地回了家。
仙都宫。
八尺宽的寒冰玉床上,悬挂着软云鲛绡帐,帐上用金线钩织着万龙咆哮的图腾,帐顶的两只玉铃铛随着床幔地晃动,发出轻微的悦耳声。
帐内横陈玉骨,满室春光,云雨之欢后。
“瑢儿今晚怎么越发缠人了。”仙宫帝和侧身看着他满脸潮红的模样。
第11章 真是气死我了
“陛下,明晚他们就到了。”凤愉瑢与她紧密地贴着,像是要从她身上汲取力量一般。
仙宫帝和轻抚着他肩背柔嫩的肌肤,轻言轻语:“你那天还要将孤推出去,现在后悔让他们来了?”
凤愉瑢眼眶一红,埋首在她的脖颈间,闷声闷气地:“我就是后悔了又怎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说了,我哪里舍得推开你,恨不得天天挂在你身上不下来。”
“那就天天陪着孤不要离开。”仙宫帝和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吻去他睫毛上的泪珠,双手撑在两侧,低下头去。
凤愉瑢眼神迷离妩媚,红唇微张,双手攥紧床褥。
初晨的阳光破窗而入,照射在床榻上安睡的美男子身上,白皙的胸膛和胳膊上遍布着红粉色的印记,一袭柔软的嫩黄色纱衣将他优美的身躯显现出来,满头乌发倾洒在雪白的床褥上,有一种破碎迷人的美感。
凤愉瑢缓缓睁开双眼,摸着旁边微凉的床榻,心中酸涩不已,想起昨晚自己缠着她那样的疯狂,以后怕是也留不下她几夜了,嗅着枕边属于她的气息,低声呢喃着:“陛下~”
“主子醒了吗?”青竹站在门外轻言轻语。
凤愉瑢擦掉滑落在耳边的泪珠,支起沉重的身子时,不禁闷哼一声,尤其是那处酸困至极,腰腿发软,昨晚实在闹得太狠,今日怕是得躺上一天了,披上雪缎锦衣,遮住了身体上娇艳欲滴的痕迹。
“进来吧。”凤愉瑢听着自己不寻常的声音,抬手摸了摸肿胀的喉咙,脸上像是被烧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晚上还有国宴,一说话就会被人听出来的。
青竹捧着食盒进来后,整个人都愣住了,看见自家主子面若桃花的斜靠在床边,三千青丝凌乱不堪,身上的衣物胡乱地披着,露出雪白的脖颈和锁骨上,满是欢爱过的印子,一副被君采摘过媚骨横生的模样。
这是怎样的一个销魂场面。
可惜这幅美景,却带着一丝莫名的伤感。
“青竹!”凤愉瑢看出他眼底的迷离,声音不悦起来。
青竹瞬间回神,赶紧低眸,吓得脸色苍白,该死的他竟然看呆了,还好自己性取向正常。
连主子这种谪仙般的人,都有像妖精的时候,陛下真是好福气。
“呃,主子,这是陛下给奴才的玉肌膏,还让御膳房给主子熬了一副清热消肿的汤药,主子快趁热喝了吧。”青竹连忙说清自己的来意,将一个精致的粉色水晶盒递给他。
凤愉瑢的面容这才缓和下来,一口气喝了那苦中带甜的汤药,抿着唇攥紧手中的玉肌膏。.
青竹见他喝完后才松了一口气,面带喜色地开口:“主子,奴才在来的路上,看见李大人带着一对绣娘,身后的宫人还端着两个寒冰玉石打造的盒子往这边走。”
凤愉瑢猛然抬头,满脸期待地看着他:“李成言?”
“是啊主子,奴才就是一路小跑过来给主子报喜的。”青竹兴高采烈地点点头,陛下一定是在准备主子的册封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