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就治病去,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没听说抢人男人还能治病哪,当人唐僧肉包治百病呢当?要真是那样我也不介意让梁笑寒割一两口肉,不过你们得给营养费!”
“而且您老也快歇着吧,天天给女儿卖惨,等哪天你们进棺材了,卖不着了,你女儿这造作劲儿,不得被人五马分尸哪?”
宋父:“……”
宋母:“……”
稚澄这口低音炮,都快把老两口给轰傻了。
蓦地,冰凉手心擦过她的掌根,“哥哥或许知道,他们在哪儿。”
稚澄:?
“你不早说!!!”
她浪费半天口水!
此时,环少私人的停机坪里闯进俩祖宗。
他吃了一惊,“你们也要私奔?”
弟弟跟人跑也就算了,哥哥跟弟弟的未婚妻也要跑了?
而且大少还打着石膏,如此身残志坚,还奔爱万里,实在令他惊叹!
稚澄杀气腾腾瞪他。
在她看来,梁笑寒这群哥哥们的嫌疑都很重,说不定帮他隐瞒了逃跑路线!
环少高举双手投降,“我是没什么意见的,顶多多付一些份子钱,你们随意!”
环少给他们申请了飞行空域,可以直达维扬。
环少多嘴问了句,“斐爷你怎么知道你弟弟私奔到维扬了?难道真的是心灵感应?”
“若真是有心灵感应就好了。”班斐叹息道,“我都快想疯的事情,被他轻易就达成了,怎么就舍得跑呢?宋家那小公主就算在我面前放干了血,我都不会逃婚。”
环少正要说话,见斐爷眼也不眨盯着旁边快要暴走的粉河豚,就知道那一番话不是对他说的。
得,您赔了一只胳膊都不够,还得连命都填进去呢。
等私人飞机落地维扬,已经是傍晚时分,人潮车流成了剪影。
班斐一身带血的白衬衫,瞬间成为街头焦点,还以为他是剧组人员。
他轻不可闻抽了下气息。
下一刻白面包小棉服罩住了他的脸,暖融融的,带着她的甜腥味道,她别过脸,余怒未消,但语气和缓了很多,“不穿就扔掉!”
动了心的人类,哪里经得住这种细节呢?
班斐弯下腰,“哥哥怎么会嫌弃呢,我又不是梁笑寒,山猪吃不来细糠。”
?
他是不是在内涵我?
哥哥的头颅压得更低了,晃了晃自己的吊臂,“能不能劳驾这一位大发善心的小施主,帮可怜人系一系衣服呢。”
“你太小了,哥哥穿不进去呀。”
“……”
稚澄拍着他的脑瓜,“再低点!”
又将白绵蓬松的小棉服摊开在他身后,袖管从后头绕上来,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结。
“我好像看见梁笑寒了。”
“咻!”
衣结瞬间收紧,勒得班斐一个踉跄,险些撞上她的脸,稚澄本能抱住他的脑袋,往自己脖子上靠,这才止住了冲击,他灼热的气流在她肩颈蟹脚铺开。稚澄没发现不对,紧盯着四周,果然瞅见了那一对狗男女进了酒店!
“——冲!”
稚澄气昂昂地开跑。
班斐单臂搂住她小腰,把她勾了回来,“先别太快撕破脸面,咱们先观察下情况。”
稚澄思索片刻,觉得有道理。
所以她也拉着人到前台,“给我开个房!就刚进去那一对狗男女的旁边!”
前台:?!
这波是屠杀局吗?!
三分钟,稚澄如愿以偿要到了梁笑寒隔壁的房间,并且脸颊贴着墙。
班斐:?
他感到好笑,“你这样就能听到人家的动静?”
稚澄悻悻:“这酒店隔音效果做得这么好要做什么啊?”
班斐淡定:“自然是方便客人做一些爱做的事情。”
他边走边检查屋内是否有摄像头装置。
稚澄:“你闭嘴!不准再开夜车!”
她这么说着,满屋子乱跑,又盯上了床头那一只散着薄薄光芒的柜子,里头有泡面、面包、巧克力等,还标注了价格。最底层则是两盒未拆解过的口香糖,旁边贴心放了两片样品,薄得跟樱花片一样。
班斐见她盯了半天那零食柜,“饿了?外卖快到了,你要先吃哪个?”
走近一看,她目光全在下方。
那一场奶油暴雨的回忆浮在了暖光之下,班斐依稀还记得她是怎么低着头,兴冲冲给他裹上了一层覆盆子奶昔,手法笨拙又生涩,却兴致很高,仿佛在做一场惊心动魄的童话游戏。
Buttermilk被她打发得四处都是,要不是他顾着,指不定出什么事故。
“啪嗒。”
似乎是金属皮带撞上了椅子,稚澄视野一黑,被人捂着眼,带离了危险场景。
?
“小烈马。”哥哥的气流吹起她颈后的绒毛,“你也,稍微,注意下。”